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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几千年过去了,老虎修成的妖王,还是有不少的。莫忘初最开始猜少年至少是妖王的后代,顶多是比妖王高一级别的妖皇,倒没想到,居然是目前妖族总共也就剩四个的妖尊!
金红色血液,是妖尊的标志,代表对方至少有相当于渡劫期修士的实力。
迈过这个坎后,就可以摆脱妖身,跻身神兽或灵兽行列。
少年沉默的点头,“是。”
他不想多说自己的来历,好在莫忘初也没心思追问,只道一声“怪不得”,便将铃铛缩小,挂在了苏梨的手腕上。
苏梨晃了晃手上越来越多的铃铛,“好重!”
“谁叫你太弱了!”莫忘初一边嫌弃,一边给她调整重量。
“好了,再闹给你带脖子上。”
苏梨玩着那个新挂上去的铃铛,“咔嚓”一声扯了下来。
铃铛在她手上变回原来的大小,她开心的晃了晃,看着少年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噔噔噔跑过去了。
“挂脖子上!”
她踮起脚尖,将那个铃铛挂了回去,“好看!”
少年:......
少年摸着脖子上的铃铛,一时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觉得丢脸。
再看莫忘初,已经在磨牙了,“莫苏梨,你把铃铛给他干什么!”
苏梨心虚的回过头,“好看嘛~”
“那是拿来给你控制他的,你是傻的吗?”
“好看嘛......”奶团子声音越来越小,小脑袋低下去,“太丑了......”
好吧!后面那句才是真心话。
少年无语了片刻,看着面前只到他腰间的奶团子,心道自己虽然不想接受这种傀儡契约,但会被契约对象这样子拒绝,还是史无前例。
莫忘初冷冷看着他,“铃铛取下来,给她带回去。”
少年头皮发凉,顿感压力倍增,他连忙摘下铃铛又赶紧想给她挂回手上。
但苏梨瘪着嘴却不乐意了。
那个铃铛黑乎乎的,阴森森的透着血气,看着都恶心心。
她一脸抗拒,少年拿着铃铛,一边是莫忘初的压力,一边是苏梨不肯配合的捣乱。
一时间进退两难。
啊不是感情他是你们俩父女游戏里的一环是吧!
少年麻木了。
他到底是屈服给了什么人啊!
突然感觉自己很不值钱的样子!
想归这样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炷香时间后,少年坐在了地上,拿着颜料,在苏梨亮晶晶的眼神下,给她把铃铛画成了彩色。
“这个,这个,还要这个!”
“还要小花花,小蝴蝶,都要,这里也要!”
苏梨站在一旁挥斥苍穹!
少年:......画好的山水美景上,又被迫给她画了一大丛花朵和蝴蝶。
“可以了,再画下去不好看了!”他试图挽救。
但奶团子的审美显然和他是不一样的,她看着凳子上那五颜六色的颜料盘,只有一个想法。
她全要!
最后一个小铃铛上汇聚了红橙黄绿蓝靛紫,山水村庄花草房屋蝴蝶猫咪。
少年拿出了这辈子最高超的绘画技艺,画出了他这辈子最不想直视的一幅“杰作”。
画完后,他只希望自己能忘掉会画画这回事。
“可以了吧!”强颜欢笑,“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眼看着苏梨还在叉着腰苦心冥想,少年心底警惕心大作,抓住她的小胳膊就想先把铃铛戴上去。
苏梨眼睛一亮,想到了,“对了,名字,名字!”
少年的手都在颤抖,“......名字这个就不用写了吧!”
“要的,要写的,你的,还有我的。”
苏梨掰着手指,这时才想起来,“对了,我们还没有说名字,你叫什么呀!”
少年:他可以不说吗?就当他没有名字吧!
苏梨眼神亮晶晶,自顾自的先开口,“我叫梨梨!小梨花的梨梨!”
少年:“......檀无,泪滴枕檀无数的檀无。”注1
苏梨听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是,好了,给你画上了!”
少年拿着铃铛,在角落里,给她添了一株小小的梨花。
梨花画好后,苏梨还在追问,“你的了,还有你的!”
“我的名字就是没有的意思,所以不用写。”檀无少年心不在焉的糊弄她。
苏梨更听不懂了,“怎么会没有了。”
“就是没有,可以了。”
檀无之所以会学画,还是幼时为了克服自己的狂化症,锻炼耐心,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这门手艺被小孩子讹上,耐心反而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苏梨看着代表自己的那棵孤零零的梨花,不满意的瘪嘴。
“不行,画老虎,你是老虎,老虎!”
最后梨花树下卧了一只老虎,苏梨终于满意的把铃铛带上了。
檀无疲惫的瘫倒在地上,比以前狂化期干了三天三夜的架还累。
一想到这点,檀无又想起来自己刚苏醒那会,除了饿一点,居然没有往常的虚脱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檀无看着面前玩铃铛的奶团子,目光移到奶团子已经愈合的手指头上,回忆起了那点甘甜的血腥味——
还有隐隐作痛的脑袋。
他这个头疼的症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呢!
宁景言回到下榻的地方,挥退上来伺候的下人,吩咐贴身的小厮。
“收拾行李,我要离开几天!”
“离开几天?”小厮疑惑,“您不先回皇城吗?”
“不回去。”宁景言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块帕子来,稍稍捂了捂口鼻。
淡不可见的血色在帕子上一闪即逝,随后帕子也在手里烧成了灰。
面容阴柔的男人敛眸,如画的眉眼在烛火下勾勒出优美的剪影,他抖掉手指间的灰尘,“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能这样子留在这里。”
“明天叫人都回去,就说我先回上界了,你去回禀师尊那只妖魔的事,然后再来寻我!”
“殿下......”小厮紧张的还想说什么,但他家殿下显然已经定了主意。
小厮沉默的点头。
宁景言进了屋内,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走到铜镜前,手法熟练的拆掉了发冠,给自己挽了一个云鬓,上了点脂粉。
不到片刻,一个眉目含情、妩媚多姿的女子形象,就从铜镜内倒影了出来。
宁景言看着镜子,想到白日那个赖着他扎头发的小姑娘,以及与那人的一番话。
预知天机吗?
真有意思,小孩子有意思,大人也有意思!
他取出一朵同样的荷叶莲的绒花,簪在了自己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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