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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正东进了咖啡馆，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便没什么症状了，刚才公交车空气憋闷，他头晕只是暂时。他在从头捋自己有没有穿帮的地方。
*
沈明月进了“许开国中医馆”。
许开国挺热情地接待了她，给她号脉，看舌苔，最终推断，沈明月是“外感邪气”，导致了宫寒，月经不调。
许开国给她开了三十天的中药，还给她针了灸，把她紊乱的月事调回来。
“会见效快吗？”沈明月问许开国医生。
许开国笑了笑，“你回去看看就知道，我给你针的是到晚上来。”
沈明月挺难以置信的，心想，医生再厉害，也不大可能把女人的例假左右到时辰吧。
看完病以后，沈明月便去楼上找许灿阳了。
许开国当年买房子买了两层，把楼上的住房和楼下的商品房打通了，非常方便。
尹正东在咖啡馆等她，她不好逗留，但她都跟许灿阳说好了，还是得去的。
“你老公呢？”许灿阳问沈明月，“不是说他也来了么？”
“他下了车头疼，在咖啡馆歇着了。”沈明月说道，然后，她特别纳闷地说道，“不是说你爸的号特别特别难挂吗，我老公是怎么挂上的？”
沈明月知道，某些时候，尹正东是非常神通广大的，比如上次给父亲转院，可这次挂的是妇科，难道他在妇科方面也这么神通广大？还有，上次带她去私立医院看病，他也不像是第一次去。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等等我去问问我爸。”说完，许灿阳就去了一楼的门脸房。
不多时，许灿阳进来了，对沈明月说道，“知道了，你老公是通过桑时集团挂的号，应该是找桑总挂的。”
“桑总？”沈明月迷惑了。
尹正东和桑时的关系这么好？
桑时真是什么资源都有啊。
“不是听说桑总的前妻过世了吗？”沈明月有几分迷惑地说道。
许灿阳也不大清楚桑时的事，她微皱着眉头，不大自信地说道，“桑总好像又有心上人了，我那天采访，听到他心上人给他发微信了，大概又结婚了吧。反正他对自己的隐私保护得特别好，谁都不知道。”
沈明月脑子里嗡嗡的，神志不清。
桑时跟她说的那些撩拨她心的话，估计都是随口说的吧，她有些当真，他却又结婚了。
沈明月先前对桑时的那一点点滤镜，全都破碎了。
他在沈明月的心里，瞬间变成了一个渣男，说话不负责任的渣男，撩了人不负任何责任的渣男。
“灿阳，我老公还等着我呢。我先走了，下次聊啊。”沈明月跟许灿阳告辞。
“再聊会儿呗，你老公一个大男人，难道会走丢？”许灿阳真心挽留沈明月。
刚说完这话，沈明月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尹正东问她看完没有。
“这就走了。”沈明月说道，“你看我老公在催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沈明月就离开了。
去咖啡馆的路上，沈明月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雷峥的：
【明月，我订婚了，和徐漾，她去找了我母亲，说她怀孕了，我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家庭妇女，有了后代是一件很大的事儿，所以，我母亲强逼着我跟她订婚了。】
沈明月看了，什么都没说，也没关微信，就把手机按上了。
她还没从桑时结婚的事情中走出来，情绪挺低落的。
虽然她已经把桑时划归到“渣男”的行列了，但她的情感受到了亵渎。
不多时，她就走到了咖啡馆。
尹正东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怎么了？”尹正东看到沈明月情绪不高，问她，“很严重。”
“还好，他给我针了灸。走吧。”沈明月挽过尹正东的胳膊。
体谅到尹正东坐公交车会不舒服，所以，这次尹正东打车，沈明月没拦着。
车上，她的头靠在尹正东的肩头。
手机微信响了一下，她划开，显示有一条秦雪的微信。
界面还停留在和雷峥聊天的那个界面，她的手赶紧划到了和秦雪的聊天记录。
秦雪问她：【小妞儿，病看得怎么样？】
【医生给我开了药，吃吃看吧。】沈明月回。
尹正东刚才不经意的一瞥，便看到了雷峥的那条信息。
他唇角微嘲，怪不得她心情不好，原来不是病，是那个人订婚了。
回到家，尹正东简单做了点晚饭。
沈明月的药，都是人家熬好的，不需要自己熬，她喝了就好。
吃过饭，她恹恹地上床了。
她感觉自己有些肚子疼，例假好像快来了。
尹正东收拾完上床以后，便压在了沈明月的身上。
他好像憋着一股气。
“我怎么你了？”黑暗中，沈明月软软地、委屈地问道。
她既没招他，也没惹他，她还病了，今天刚针了灸。
“你惹我了。自己不知道么？”尹正东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他扯开了沈明月的衣服。
“不知道。”沈明月的双臂推着尹正东的胸膛，有点儿半推半就的勾缠，还有点想把他拒掉的矛盾，“我感觉我快来事儿了。医生也说了，让我晚上来。”
尹正东以为她在骗人，刚看了病，哪那么快就来。
再加上，她对生孩子无所谓的态度，让尹正东很是着恼。
“找借口？”他问。
“没有。”
沈明月刚说完这两个字，尹正东便进去了。
沈明月觉得很痛，她弓起了腰。
尹正东做了几下，感觉不大对劲儿，他打开灯，看到了床上的血，以及他自己身上的血……
她竟然，真来了。
沈明月看到床上这么狼狈，她尴尬，又加上难受，还有今天下午知道桑时又结婚了受的委屈，她埋怨道，“我说来了来了，你非不信。你每次都这样不顾我死活。”
她眼角含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特别动人。
尹正东紧紧地皱着眉头，他没说什么，抱沈明月去了洗手间洗干净，又换了床单。
等到一切都搞利索，沈明月说道，“往后隔一天做一次！要不然离婚！”
“把后面那句话去掉！”
沈明月每次威胁都要加上“离婚”两个字，让尹正东很是不爽。
沈明月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关灯睡觉了。
等沈明月的这次例假终于结束，也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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