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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这……这是养殖场的方向?”陆芳芳愣了愣,脑子突然嗡得一下。
这枪声她太熟悉了,经典五六半的开枪声音,她打了有上百发。
完了,这肯定就是她留在养殖场里,那把半自动步枪发出来的。
能在养殖场打枪的,除了淑芬姐没别人。
站起身,她立马就想跑去养殖场。
“砰。”
“媳妇,回……回来。”
庄明诚一个踉跄,从炕上跌到了地上。
陆芳芳回头一瞧,吓了一跳,她连忙又跑回来,扶起了自家男人。
“明诚,你这是怎么了?”
“腿……腿抽筋了,你别去,在家待着!”
庄明诚咬着牙,倒吸着凉气。
他刚惊醒,身子还有些不听使唤,这一急差点崴了脚。
一把拿下墙上的配枪,他忍着痛意,瘸着一条腿,立马就往外跑去。
“哎?哎?裤子,裤子,你还光着身子呢,穿衣服。”
陆芳芳一拍大腿,都快急死了。
她随手拿起一条军绿色的大裤衩,扔给了自家男人。
心里急得不行,她可等不下去了。
一把夺过庄明诚手里的配枪,她拿着手电筒,立马冲了出去。
‘千万别出事,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哎?媳妇,你别去,媳妇?”
陆芳芳大步跑了出去。
庄明诚急得不行。
见西边木床上的小花,抬头看向了这边,他连忙喊道:“小花,快、快、快跟上你妈。”
说着,他连忙套上了大裤衩。
右脚还有些不听使唤,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喵呜~”
木床上,小花立马爬了起来。
它刚想跳下去,就发现小藏狐还压着它的尾巴,它直接咬了一口。
“嗷呜~”
小藏狐被疼醒了。
小家伙脸上,有些懵逼,见小花冲向了外边,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它还是下意识地跳下床,紧跟上了小花。
两个小家伙,跑得很快。
它俩飞速越过庄明诚,冲向了家属院门口的陆芳芳。
此时,半个家属院都亮起了灯。
夜里的枪声,惊醒了大半个院里的人。
“可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喵呜~”
“嗷呜~”
陆芳芳一手握枪,一手握着手电筒。
不知道前边是什么情况,她还不敢随便打开手电筒。
见自家的小家伙来了,她松了一口气,连忙喊道:“小花、小黄狗,去养殖场,快去养殖场,你俩小心点!”
蹭!
两个小家伙越过陆芳芳,奔向了黑暗中的养殖场。
陆芳芳喘着粗气,大步跟着两个小家伙。
养殖场离家属院不远,很快,她借着月光,就看见了远处的养殖场。
陆芳芳精神一振,立马小心了起来。
远处,小花和小藏狐在养殖场铁丝网前嗅了嗅,接着冲向了东边的小河。
“小花、小黄狗。”
陆芳芳见状,愣了一下。
她家的两个小家伙,可是靠谱得很,这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也没犹豫,她没着急去养殖场,反而快步跟上了两个小家伙。
“嗷呜~”
“喵呜~”
小河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他一瘸一拐,正想淌水过河。
听到后边的声音,他迅速红了眼睛。
自己的几个兄弟,就是因为这两个畜生折的。
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举起刚捡到的木棍,满是恨意地望向了一豹一狐。
“小畜生,过来,过来。”
“喵呜~”
“嗷呜~”
小花、小藏狐跑到河边,立马停住了脚步。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对着河边的黑影,狂叫了起来。
它俩可不傻,知道这人不好对付,没有上前的意思。
“他妈的,老畜生养的小畜生,真是成精了!”
举起木棍,他往前走了两步,小花、小藏狐立马也跟着后退。
等他想下水,两个小家伙又快步上前,朝着他狂叫,这可把他气得不行。
“要是有枪,我立马毙了你们两个。”
弯腰摸索了几块石头,他满是恨意地朝小花、小藏狐扔了过去。
“砰!砰!砰!砰!”
小花、小藏狐快速躲闪着袭来的石块。
漆黑的黑夜里,是它们的主场,两个小家伙躲闪的很轻松,反而男人又白白浪费一些体力。
眼看后边的陆芳芳追了过来,小花、小藏狐互相望了望,朝河边那人冲了过去。
小藏狐一马当先,嘴里狂叫着,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自己。
小花正好相反。
它匍匐着身子,借助周围的石头、野草,尽量隐藏着自己。
黑夜里,它就是一个顶级的猎手。
“嗷呜~”
小藏狐大叫一声,张嘴咬向男人。
“我去你妈的。”
男人抡起木棍,朝它狠狠打了下去。
小藏狐早有准备,它极速停住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打来的木棍。
小花趁着这个机会,蹭得窜出,张嘴咬向了男人的受伤的腿。
“啊……”
男人疼得大叫了一声,脑袋嗡嗡的。
拎着木棍,他红着眼睛,又朝雪豹打了过去。
小花撕咬下一块肉,闪身而过。
一旁,小藏狐找到机会,窜出又咬向了男人的另一条腿。
它也不贪功,用力咬了一口,它立马松开嘴,又退到了黑夜里。
“啊……”
男人又疼又气,疯狂地挥舞着木棍。
小花找到机会,跑上前又撕咬了一口。
男人一个踉跄,疼得直接跪到在了地上。
“小花、小黄狗,闪开!”
远处,陆芳芳终于追了上来。
她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河边的人影。
一手拿着枪,瞄准,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嘭!”
小河边,男人大腿处冒起一股血花,子弹从他大腿一侧穿过。
他疼得抱着腿,直接倒在了地上,身子还止不住地抽搐。
“嗷、嗷、呜~”
小藏狐大叫着,立马跑上前撕咬。
旁边,小花也是一样,对着男人大口咬着。
这人它俩都认识,男人腿上的伤,也是小花之前咬的。
所以对他,两个小家伙都没客气,只当是生死之敌。
陆芳芳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抱着脑袋,像死狗一样哼叫着。
拿着手电筒,她照向了男人。
这人瞧着四十多岁,像是个老牧民一样,平平无奇,可瞧着他身上的白大褂,和腿上渗血的绷带,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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