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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姜宁是被罗斯的司机开车送回来的。她开车把罗斯送到了医院国际部,王美珠说留下来照顾他。
罗斯联系了自己的司机,让他务必将人安全送到。
她一下车,娇娇和童童便跑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你可算回来了。”
“妈妈,你没出什么事吧?”
两个人都表达自己对妈妈的关心。
姜宁笑着摇头:“我没事,你们怎么还不睡?”
林琛走过来,将她鬓边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你不回来,他们哪能睡着。怎么搞到这么晚?”
姜宁将他们揽住,往院子里走,
“具体等会再说。”
她一路风尘仆仆,很想去洗个澡。
这时,王秀芬也迎了出来,看到她完好无损后,松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
姜宁进院子,这才发现大伙都在,有的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的窝在一起看书,都等着她,还挺让人感动的。
她一回来,大伙跟她闲聊了几句,便心照不宣地去睡觉了。
林琛让王秀芬、孩子们也去睡觉,自己则去厨房忙活着用桶提热水,给她洗澡。
家里没有热水器,装修的时候弄了一个储水装置,然后加一个花洒,成了简易热水器。
每次洗澡的时候,只需要兑好热水放到储水装置里,就跟热水器差不多。
半个小时后,姜宁穿着一身长袖长裤的丝绸睡衣,用毛巾擦着头发回房间。
林琛将书放下,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把她按在床边吹头发。
他一言不发,脸绷紧,带着隐忍的担忧,猜想她出了什么事,又有点不敢问。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发丝间穿过,让气氛有一些迤逦。
如果是平时,他的手指不定在哪里乱摸,今天却什么都没有做,吹完头发便默默地去放吹风机了。
姜宁去擦护肤乳,心里也有一些委屈。
她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她不说关心,怎么还给她甩脸子?
哼,他不说话,她也懒得开口。
突然,房间里一黑,林琛竟然把灯给关了。
姜宁正要起身骂他,却猝不及防跌进他结实的胸膛。
她身体被他粗壮的胳膊紧紧抱着,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来,索性任由他抱着。
他的下巴磕在她肩膀上,就这么抱着,不时脸和她的脸蹭一下。
“阿琛?”姜宁看不到他的表情,猜想他现在还带着情绪。
林琛嗯了一下,手没松,
“媳妇,你知道我今天多担心,从送你上车开始,心就一直揪着。尤其是晚上那几个小时,要不是被他们按住,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姜宁心里一暖,原来他的情绪是来自于关心啊!
其实,她今天最惊险的时候,心里也在想着他。
她想着,如果林琛在的话,是不是可以更好地应对那帮土匪一样的人。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别这样了。”
她柔声说道。
说着,她用手和他的手十指交握,将他拉到床上,窝在他怀里,跟他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讲还好,听说那个瓷窑跟个黑窑差不多,心里火气就往头顶冲。
“给我们拉货的大车司机不少,我明天就鼓动他们去报警,非要把那个陶瓷厂弄垮不可!”林琛幽深的眸子带着狠厉。
姜宁失笑,“那就谢谢亲亲老公了。只是可惜了里面有技术的老师傅,那些老师傅只潜心工作,不搞这么乱七八糟的。”
“不用替他们操心,手里有技术,哪里挣不到一碗饭吃。”
林琛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姜宁知道,他身上的那股子怒气差不多消散了。
“对了,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林琛有了分享欲,突然想起去接孩子们看到的人。
他在接了孩子们后,往家走的时候,路边就看到一个小男孩拿着弹弓,将一只小鸟从树上打了下来。
娇娇和童童感兴趣,让他停下车驻足观看。
“那个孩子,好像是上次和壮壮打架的男孩。”
“嗯,名字好像叫坤坤。”
两个小家伙一边叽叽喳喳说,一边看坤坤捡起了被打晕的小鸟。
那只鸟毛色是黑白的,好像是只小斑鸠。
坤坤用棍子拨弄着它的头,它渐渐苏醒,扑扇着翅膀要飞。
孩子们以为坤坤会把鸟拿来逗着玩,谁知道,他却一只手抓住小鸟的一边翅膀,使劲拉扯。
小鸟发出凄厉的叫声,几乎要被撕裂。
娇娇和童童不敢目睹那一幕,脸埋进了林琛的怀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慧娟戴着口罩出现,将小鸟抢走,随手砸到地上,拉着坤坤回家,嘴里骂骂咧咧:
“那种小鸟不卫生,以后不许再玩了。”
虽然戴着口罩,但那个声音,林琛一听就认出来了。
姜宁听了,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的是她啊?我有一会看到她的背影了,还说怎么那么像马慧娟。看来,她带着儿子逃走后,就回了家。”
“现在几乎所有知青都返城了,她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没人会去调查以前的事。”
林琛说道。
说起来,马慧娟的一生经历还挺复杂的。
被林涛嫌弃,又被栓子囚禁。
不过,到底是生了一个孩子。
“你说,这孩子是林涛的还是栓子的?如果是栓子的,他难道不来找吗?”姜宁突然很好奇。
当时,马慧娟生孩子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都说是死胎,但坤坤看上去也四岁左右了,难道她失踪后,很快又怀了一个?
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林琛揉揉她的头,满是宠溺:
“管她呢,栓子就算知道马慧娟在帝都,估计也不敢来吧。到底是农村,对城市还是充满了畏惧的。”
他现在情绪被调动起来,只想宠她。
姜宁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反应,攀上他的脖子,和他唇舌缠在了一起。
瓷白的肌肤,在欢爱下泛起了潮红,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身体不停战栗。
等潮水褪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两人酣睡一夜。
第二天醒来,有警察的电话打过来,了解昨天的情况。
打电话的不是陶瓷厂当地的派出所,而是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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