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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别难过了，这件事我没跟你说，就是怕你伤心。其实......”姜宁在王秀芬耳边，小声将实情告诉她。
王秀芬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宁宁，你没骗我吧，我这把老骨头，真经不起惊吓了。”
说话间就要起身，姜宁把她按回床上：
“妈，你躺好，我也是大意了，林涛说得没错，阿琛已经卖力表演了，咱们也不能拖后腿。”
说着，姜宁也扶着肚子，哎呦叫唤起来。
刘芳从家里过来，看到的便是赵二狗和林涛打作一团，姜宁、王秀芬婆媳俩抱头痛哭的场面。
余小凤也从娘家回来了，听说姜宁因为林琛的事动了胎气，别提多高兴，扯着嗓子阴阳怪气：
“报应啊，林琛弄这个弄那个，也不说给我们拿一点钱花，现在报应来了吧！
等着吃花生米吧！”
赵二狗刚把林涛打跑，举起扁担，又朝余小凤扑过去。
余小凤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
“来，来打我，看你把我打出一个好歹，你赔偿得起不！”
她这么一横，赵二狗反倒有点泄气，举起的扁担偷偷放下，
“哼，我打你嫌脏了手。你们看着琛哥家出事，就落井下石，这种不仁不义的人，迟早被老天爷收走！”
余小凤讥讽一笑，跳起脚来骂：
“屁，老娘才不怕被收，老天爷真要开眼，就把姜宁和她肚子的孽种收走！”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林富贵、高强等人急匆匆地过来了。
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林琛投机倒把被抓，还游街了。
那场面，堪比去年刀疤行刑时候的游街，他们怕姜宁受不了，特意过来看她。
没想到，就听到余小凤这样诅咒人家。
“余小凤，你也太恶毒了，人家怎么得罪你，让你说出这种话！”
高强也数落了她一顿，话语间都是对她的失望。
“你们怎么这么偏心眼，我儿媳妇当初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上门关心！你们就是势利眼！”
赵二狗朝她啐一口：“他们要是势利眼，就跟你一样了，你自己站在煤堆上，别看什么都是黑的！
我二狗算是见识了，人心可以阴暗到什么程度！”
一番吵闹，几乎把大队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围观。
这个时候，是最接近人性的时候。
大部分人，看到姜宁躺在床上，都能关心几句。
也有一小部分人，选择了靠边站。
“这个时候，你可别犯糊涂，林琛犯的可是投机倒把罪，咱们几家，哪个没买他的复习资料，万一牵连到咱们怎么办？
一定要划清界限，到时候问起来，也要说买东西是被胁迫的。”
姜宁人在床上躺着，耳朵可没闲着。
又过了一天，林巧也听到消息，从学校赶了回来。
姜宁不想她难受，把实情也告诉了她，林巧也十分配合地掉眼泪。
刘芳看着她们几个哭作一团，心里别提多难受，做衣服的活也不干了，专门给她们做饭吃。
她也纳闷，三个人难过归难过，饭量没见小。
罗婶也时不时来劝她们，罗光明放下手头的工作，跑了好几趟派出所。
在派出所，他跟高宝亮一顿乱嚷，让他跟林琛这么多年的兄弟，为什么不帮着点？
高宝亮心里苦啊，被骂了又不能说，到时候前功尽弃。
连孟娇都来了，郑重告诉他，如果他敢把林琛怎么样，他们之间就完了！
高宝亮能怎么办，要打要骂都只能受着！
派出所已经做好全面部署，等着凶手现身。
......
李剑锋回家后，便听到爷爷提起林琛游斗的事。
“这件事是你干的？”爷爷问他。
李剑锋嘴角一歪，露出一抹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哥的仇终于得报。”
爷爷拍着他肩膀，一脸欣慰：“好孩子，等林琛枪决那天，我们去给你哥上坟。”
李剑锋满口答应，然后拿着人皮面具又出去了。
他要趁这个时间，约二赖子他们几个人见面，把属于他的黑市抢回来。
来到黑市入口的时候，阔脸依然靠在墙上抽烟，一脸傲慢。
见到阎王，朝他伸手要入场钱。
“怎么，你不知道黑哥已经进去了，以后这个场子我说了算。”
阔脸脸色明显变幻了一下，然后脸上堆笑：
“阎王，那我以后跟着你干。”
李剑锋哼笑一下，往巷子深处走去。
夜色中，他却感到越来越诡异，似乎有人在向他逼近。
突然，爷爷冲到他身边，拉着他往出口跑。
“剑锋，咱们怕是中计了，你快把面具摘下给我。你跑出去后，马上回家睡觉，一口咬死没有出过门，你奶以后就靠你了。”
李剑锋一边跑一边听话地将面具摘下，然后被爷爷使劲一推，跑出了黑市的小巷。
爷爷却戴上面具，停下来不停喘气。
他年纪大了，已经承受不了剧烈的运动，刚才几十米快跑，已经是他的极限。
很快，高宝亮就带人将他包围了。
割喉受害人的人皮面罩被找到，爷爷也承认了自己是阎王，他甚至很快承认，自己就是割喉的凶手。
这个很容易查证，一些只有凶手才知道的细节，都被他说了出来，甚至指认了行凶的动机和位置。
但阎王这个身份，却还需要查证。
林琛透过玻璃，看到他戴着面罩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
身高体型都还挺符合的，就是眼神，总觉得不是那个味道。
“宝亮，因为每次都是晚上见面，我也有点不确认。”林琛带着歉意说道。
高宝亮拍着他肩膀笑道：
“这次你已经帮我大忙了，侦破了一件凶杀案，我必须给你一个奖状。”
林琛才懒得要这些虚名，只想赶紧回家，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媳妇了，怪想她的。
没想到，他刚一回家，就看到了林涛又要侵占他家房子的大戏。
这次，他们看上的可不是土砖房，而是新盖的红砖房。
按余小凤的说法，她们一个孕妇，一个死老太婆，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住回原来的土砖房就够了。
这种事，别人也没办法插手，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家里没有男人，就是容易被欺负。
就在林涛搬着自己家东西，往里走的时候，林琛出现，朝着他的胸口，一脚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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