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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榆仅仅是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了,查看周围的环境。看样子,她是被麒麟带到唐袖或者祁子彦的寝宫里了。
还在昏迷的唐修觉,正坐在右下方的那张太师椅上,身体靠着椅背。
和唐修觉比起来,她就幸福多了,刚刚醒来躺着的地方,是一张贵妃榻。
贵妃榻?
嘉榆神色一怔,想到了什么。
心道:“这里其实是唐袖的寝宫?”
“榆儿,你醒了。”
此时现代这头,祁天凛正在书房里,处理着公司的事务。
他听到玉佩那头传来的略微的摩擦声,就知道妻子醒了。
而妻子苏醒之前,在妻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概能猜得出来。
麒麟带他妻子和唐修觉从奚家村离开,然后妻子在前往北临城的过程中承受不住过快的速度,昏迷了。
麒麟把他妻子和唐修觉直接带到了唐袖的寝宫门口。
宫里的侍卫和宫人以为有刺客,准备对麒麟动手了。
正好唐袖从寝宫里出来,喝问:
“怎么回事?”
一宫人禀报:
“临王大人,这个奇装异服之人突然出现,还提了两个人来,奴才怀疑是刺客。”
参加祁天凛和嘉榆的婚礼那天,唐袖见过麒麟,这会一眼认出了麒麟来。
不仅如此,当初两军在上阳关边境交战,结束战争后,祁天凛就带了麒麟去军营见过唐袖。
唐袖这会看到麒麟,怎么会认不出来,她很惊讶:
“您不是……麒麟仙人?”
“是的,临王。”
回了唐袖一句,随后麒麟左右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人,又道:
“临王,皇后娘娘有事找您。”
唐袖又是一惊:
“皇后娘娘找小王?”
往麒麟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皇后娘娘的身影,唐袖问:
“仙人,皇后娘娘呢?”
“还是娘娘特意派您来带小王去天城见娘娘?”
麒麟笑呵呵的抬了抬左手臂弯,示意道:
“娘娘在这。”
看到麒麟左手提着的那个奇装异服、但看不到脸庞的女人,唐袖直接傻眼:“……”
那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啊,就这么提着来?
是不是太冒犯了?
“仙人,这……娘娘没事吧?”
麒麟边走边说:
“娘娘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一会就能苏醒过来。”
“那我把娘娘放临王您寝宫里了,一会等娘娘醒来,会跟您说她这次找您是因为什么事情。”
等麒麟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唐袖瞥向麒麟右手提着的那个、同样奇装异服的人。
她一边跟在麒麟身后进她寝宫,一边好奇地问:
“仙人,另外那位是?”
麒麟没有回复,这会他已经进了寝宫内。
还看到了趴在饭桌边的祁子彦。
见麒麟停下脚步望着祁子彦,唐袖赶忙解释:
“仙人您别误会,北王大人没有故意不出来迎接娘娘的意思。”
“今天北王生辰,小王在这里陪他喝了几杯,北王不胜酒力,就……”
麒麟:“无妨。”
他把主人放在了贵妃榻上躺着,然后把唐修觉放在了太师椅上靠着。
人放下来后,他对唐袖说:
“临王大人,您稍等一会,皇后娘娘一会就能醒来,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仙……”
“砰~”
唐袖刚开口,就看到麒麟嗖的一下从她眼前消失了。
紧接着传来窗户被撞破的声音。
什么情况?
仙人有大门不走的吗?
唐袖看着被撞坏的窗户发愣之际,突然有人从她背后搂住了她。
随即一股酒气混杂着男人的阳刚气息,掠过她耳畔,扑鼻而来。
唐袖的心顿时漏了一拍,差点意乱情迷。
她想,肯定是喝醉了的北王在抱她。
“北王,请您自重。”
唐袖掰开男人的手,一边说,一边转过身看向男人。
脸上有着不悦,体内的一颗心却在砰砰直跳。
祁子彦身子摇摇欲坠,眼神迷离的望着她,语气低沉魅惑:
“唐袖,你别走……”
唐袖努力冷静下来,说:
“北王,你喝多了,我差人送你回你寝……”
话没说完,祁子彦的身体就倒向了她。
避免祁子彦摔倒,唐袖只能用力扶着。
结果这个男人的重量在推着她往后退,使劲扶稳,却越扶越被动。
随着后背硌到床榻的柱子,她身子失重,倒了下去。
祁子彦顺势倒下来,并不小心把系起来的床幔,放了下来。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唐袖一动不敢动。
她望着祁子彦半醉半醒又迷离的眼睛,体内那颗心疯狂加速,以至于忘了呼吸。
回过神后,她把男人推开,但使了全力,对方的身躯纹丝不动。
唐袖放弃挣扎,愤愤道:
“祁子彦,你干什么?”
男人嗓音低沉,含着醉意:
“唐袖,我喜欢你。”
唐袖神色一变,满是惊讶。
但也下意识地想到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很快把眼中的那丝雀跃藏起来
祁子彦喜欢男人,可她是女的啊!
“祁子彦,你喝多了,我是男的,你身为北王,怎么可能喜欢男的呢。”
之后这二人的谈话,祁天凛都通过嘉榆身上的玉佩听到了。
所以他通过玉佩那边传来的动静,大概能猜到嘉榆的经历。
这会嘉榆听到他的声音,高兴地拿出了身上的玉佩,然后压低嗓音说:
“天凛,我昏迷的时候,你应该都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吧?”
“嘻嘻,看样子,很快你这位堂兄能喝到堂弟的喜酒了。”
这时,床榻那边又传来声音:
“祁子彦,你真的喝多了,都说胡话了。”
“皇后娘娘这会在我寝宫里呢,一会她苏醒过来看到咱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祁子彦醉醺醺的说:
“皇后娘娘?我皇嫂吗?”
唐袖:“对。”
祁子彦笑着戳了一下她的脸颊,醉醺醺道:
“你一定是在骗我,拿我皇嫂给你开脱对吧?”
“唐袖,我已经坦白了我的心意,而且这些日子我们每天一起共事,你对我有没有动心,我会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你为何要躲开我,你是担心我嫌弃你是男儿身吗?”
“不,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不管你是男的还是……”
说到这,脑子已经完全被酒精麻痹,祁子彦倒在了唐袖身上,沉睡过去了。
唐袖看着一动不动又重得跟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松了口气。
还好完全醉了,祁子彦要是再酒后胡言乱语,让他们二人失态,被皇后看到了多不好。
唐袖使了劲把男人推开到一边躺着,随即坐起身。
就在这时,唐修觉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后,这是哪呢?”
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唐袖心一慌,怕被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整理起仪容。
唐修觉醒来后,一边询问嘉榆,一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随着深入打量,儿时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里翻涌。
得知这里是哪里后,唐修觉激动得站了起来。
“这里是我小时候、我母后住的寝宫,皇后,我们这么快就到北临皇宫了?”
小时候?
母后?
正准备撩开床幔出来的唐袖,脚步一顿。
母后就只有她和皇兄唐修觉两个子女。
而母后出家之前,母后一直是住在这座宫殿的。
外面那个男人居然说他母后也是住在这间宫殿,难不成……
心中分析到,唐袖眼眶含泪,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快速撩开床幔走了出来。
一定是皇兄回来了!
麒麟仙人说皇后娘娘有事要找她,还亲自到这里,估计就是为了哥哥的事情来。
听到后方传来的动静,唐修觉和嘉榆不约而同回头望过去。
唐袖兄妹俩四目相对的刹那,瞳孔地震。
似乎,都从对方的长相,还有感觉,认出了彼此。
嘉榆走了过来,微笑道:
“唐袖,这是你哥哥唐修觉,皇上没有食言,当初答应你替你找回你哥哥,如今本宫已经替皇上把他带来了。”
“你们之间应该有好多话要说,那你们先聊着,本宫晚点找你们。”
说罢,嘉榆出去了。
她出去后,唐袖眼睛红红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不敢置信自己这辈子,还能见到兄长。
她哽咽道:
“哥,我是你妹妹唐袖,你被大晋押去当人质那一年出生的。”
唐修觉点点头,声音哽咽回应:
“哥知道。”
然后一把把妹妹拥入怀里,很是愧疚:
“妹妹,这些年为了咱们北临,辛苦你了。”
妹妹在他怀里摇头,“不,不辛苦,这是我们身为皇家人的责任,是我应该做的,就是……”
想到已经不在世的父亲,还有早已经出家的母亲,唐袖松开兄长,抬头看着兄长的眼睛,艰难地开口:
“哥,父王……已经不在了,母后也出家了。”
唐修觉心如刀绞。
虽然他早已经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但这会亲耳听到妹妹说,心还是相当难受。
*
嘉榆在唐袖寝宫里的那些宫人的带领下,在皇宫里闲逛了起来,欣赏北临皇宫内的景色。
她想,那对兄妹一时半会没那么快聊完,她四处逛逛打发一下时间吧。
“对了。”
想到什么,嘉榆脚步一顿。
她拿出玉佩,对着玉佩说:
“天凛,帮我打电话给明砚他们,问问他们到哪了。”
她穿回古代那天,让明砚他们先上北临。
不过她回现代还没多少天呢,估计大部队还没有抵达北临城。
“好,等我一下。”
回了嘉榆一句,祁天凛给明砚打去电话。
一会挂断电话后,他回复嘉榆:
“这会已经到王城边界了。”
嘉榆讶异:“他们的速度这么快?我怀疑他们日夜兼程了。”
顿了顿后,她接着道:
“天凛,我打算这两三天把所有人穿越人送回家后,就留北临这边,更改一下这边的政策。”
“忙完这边,就去高斯那边看看。”
“或者……老公你回来打理这边,我回去那边打理?”
祁天凛宠溺一笑,回道:
“都行,看你。”
嘉榆眼中突然掠过一抹狡猾的光芒。
她回头对那些宫人道:
“你们在外面,不用跟着本宫。”
随后,走到边上那间厢房的门口,打开门,走了进来。
当她把门关上,不远处的那群宫人面面相觑,都一头雾水。
他们不明白,皇后娘娘刚刚为什么一直自言自语。
这会还进一间无人住的厢房。
“榆儿?”
现代这头,祁天凛没听到动静后,就盯着玉佩,唤了声。
“榆儿?”
还是没听到回应,又唤了声。
以为嘉榆有什么危险了,正要担心,突然他身边光芒一闪。
待光芒消失,一个大活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嘉榆看到自己那么容易就回来了,而且一天能来回一趟,不禁对着玉佩感叹:
“真是好东西,以后我们完全能来去自如了。”
说到这,高兴得一脚跨过去,坐在了丈夫腿上。
对丈夫,开心得描绘起了以后的生活:
“以后,我们想吃现代的早餐了,直接嗖的一下就过来了。”
“哪天在大祁无聊了,我也随时随地能回来跟老萌约奶茶。”
“最最方便的一点就是,我们想爸妈了,这东西也能瞬间把我们带到他们身边。”
“还有,要是我们在事业上面临困难,直接可以通过时光机摇人了,想想都开心。”
男人单手圈过她的后腰,满脸宠溺的笑容望着她在描绘着以后的生活。
安静地聆听她讲话。
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发觉自己在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嘉榆微微低头,看着仰视着她的男人,心疼得撇了撇嘴:
“天凛,我有点激动了,没给你说话的机会。”
祁天凛柔声道:
“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
看着男人这张脸,已经恢复到被机器人重伤之前的状态,嘉榆不禁松了口气。
她捧着男人的脸检查了起来,感到庆幸的语气道:
“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脸色总算恢复到以前了,还好你有内功,要是没有的话,我这会不得守寡……嗯?”
突然感觉到异样,嘉榆眉头一皱,往下瞄了一眼,然后一动都不敢动了。
她朝男人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求饶卖乖般的语气道:
“唐修觉他们应该……不会聊太久,老公,要不咱们下次见面再……”
完了呀,这男人一旦康复,那战斗力……很可怕的。
说话的同时,嘉榆悄悄伸手去够放在桌上的玉佩。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玉佩,手就被男人拿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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