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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了高卫夫,祁天凛继续复习,并不着急去偏殿。嘉榆见他没动身,问:
“天凛,你不去见那对夫妻吗?兴许他们真的知道你父皇的下落。”
祁天凛说:
“不着急,人还在宫门口,带到偏殿还需要段时间。”
“等我把这一节英文课复习了,再过去也不迟。”
“嗯嗯,那你复习吧,我继续研究这个玉佩,有不懂的地方你再告诉我。”
玉佩?
祁天凛顿时心头一慌。
担心等下他去了偏殿玉佩突然一亮,嘉榆没力气甩开,那就得被吞掉。
祁天凛立马起身离开书桌过来,把嘉榆手中的玉佩,拿到了自己手中。
“榆儿,等我从偏殿回来你再研究,我暂时收着它。”
嘉榆知道这个男人在担心什么。
是怕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玉佩要是亮了,会不会把她带走。
所以这个男人看到她拿着玉佩,很紧张。
嘉榆一脸乖巧回道:
“好,那我回头再研究。”
顿了顿,又说:
“可是天凛,玉佩放你身上,也有被吞掉的风险……”
没等她说完,祁天凛把玉佩放进了收纳箱里面。
他想,这个收纳箱是从现代传送过来的,玉佩就是亮了,也不会把传送过来的东西再收回来。
把玉佩放收纳箱里,他很放心。
盖上收纳箱的盖子后,祁天凛满意一笑:
“这样就没有风险了。”
嘉榆说:“那万一要是亮了,结果不会吞人,那我们岂不是错过机会联系景钰?”
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祁天凛又把玉佩拿了出来。
他四处看看,想想怎么安排这个玉佩,既在自己眼皮底下,又让玉佩碰不着自己。
嘉榆不知道从哪拿了个红色的塑料袋出来。
“用这个装着,既然能看到它发光,也不会被它吞走了。”
祁天凛拿过塑料袋,打量了眼,被这个袋子的设计惊艳到:
“这设计很巧妙,方便拎着”
“滑不溜秋的,还有弹性,这种材质的东西,在你们那里应该卖得很贵吧?有没有丝绸昂贵?”
见男人问得很认真,嘉榆憋着笑回道:
“还好吧,也就几分钱一个。”
祁天凛已经通过小学课程,知道现代那些钱怎么区分,怎么算。
他知道最大面值是一百元,最小面值是一分钱。
得知手中这个袋子只有几分钱,相当的惊讶:
“这么便宜?”
嘉榆笑了笑,“还好吧,在我们那里,这种塑料袋按斤称的,几块钱能买到一大捆呢。”
祁天凛啧啧两声,有被现代物价吓到。
他把玉佩装到了塑料袋里。
装了之后,看着塑料袋思索了一番,然后不需要嘉榆教,自己就懂得把塑料袋绑在了腰上。
他想,这样玉佩亮的时候,自己能看得到。
黑金色龙袍,彰显尊贵和气场。
然而腰间却挂着一个十分违和的塑料袋。
祁天凛此刻的样子,嘉榆越看越想笑,但她忍住了。
还朝男人鼓了鼓掌,夸赞起来:
“哇喔,不错不错,还是能当装饰品的。”
祁天凛皱眉道:
“榆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肯定怪呀,因为显得他的气质有点沙雕4。
嘉榆憋着笑说:“不怪不怪,这不挺好的?”
祁天凛还真信了嘉榆的话,没怀疑自己的审美了。
“天凛,我去外面逛逛,就不打扰你复习了。”
祁天凛点点头:“好。”
旋即问:“一会跟我去偏殿吗?”
嘉榆说:“都行,一会我逛回来就去找你。”
祁天凛:“嗯,顺带把高卫夫带上,他熟悉宫中的地形,让他带你去御花园走走。”
没多久,嘉榆离开了寝宫,在高卫夫的陪同下,在宫里闲逛了起来。
嘉榆没有去御花园,只是在寝宫附近随便走走,打发时间,顺便分析一下玉佩这件神奇的物品为什么那么灵异。
为什么一开始只能传送死物,而如今反而能传送活人了。
只是逛着逛着,就遇上了沮丧低头走路的裘子祯。
她和高卫夫异口同声:“裘大人?”
裘子祯闻声,拉回思绪。
抬头一看是皇后和总管大人,有些惊讶,随后向嘉榆行礼:
“微臣裘子祯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嘉榆问:“都下朝好久了,裘大人,您怎么还没回府衙呢?”
高卫夫打量了眼裘子祯的脸色,说:
“看裘大人这状态,好像心情不大好,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昨晚连夜重新查了廖家村的命案,上官飞亲自重审廖奕星。
在大牢里,裘子祯没有出面,而是在暗处看着上官飞审廖奕星。
上官飞都快用刑了,廖奕星依然承认自己是真凶,没有半点要否认的意思。
可廖奕星那仿佛已经把生死看淡的状态,让裘子祯直觉廖奕星绝对不是真凶。
而极有可能廖奕星是在替真凶顶罪。
可是廖奕星死不承认,裘子祯和上官飞也没法子。
上官飞不知道廖奕星与裘子祯的关系,本来想对廖奕星动刑的,被裘子祯阻止了。
今日下朝后,裘子祯想再找皇帝给廖奕星求求情,可又很不好意思。
皇上已经给了他机会,给廖奕星翻案,是他没用,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给廖奕星洗脱罪名。
就这样,裘子祯在宫里徘徊了两个时辰,一直纠结要不要找皇上给廖奕星说情。
结果,在宫里兜着兜着,这会碰上了嘉榆这位皇后娘娘
裘子祯如实道:
“娘娘,确实微臣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还是昨天您和皇上在微臣府中提的那件事。”
嘉榆皱眉问:
“这件案子,那么难破吗?”
裘子祯面色凝重道:
“就是这么邪门,所有的证据都对得上,证明廖奕星是凶手,但凶手是他却又很不合理。”
“奕星不会武功,根本不可能一夜之间杀得了那么多人,还独自把守上百具尸体搬运得到山谷里。”
“可现场又遗留着他的痕迹。”
“而且,他母亲还亲口承认,就是他杀的人,连凶器都在他家里找到。”
“以微臣了解对奕星的了解,别说杀人了,杀只鸡都不忍,这么善良的少年,怎么会是杀人狂魔?”
嘉榆低头沉思了片刻,说:
“这种情况,大概是替人顶罪了,还是心甘情愿顶罪的。”
“既然是自愿的,就很难撬开他的口,让他承认自己不是凶手。”
顿了顿,嘉榆问:
“你有当面问问他吗?或许看在是你在管这个案子,他会如实交代呢?”
裘子祯摇头,淡淡哀伤的语气道:
“没用的,他曾经为了不影响我的仕途和名声,主动远离我。”
“如果知道我在负责这个案子,他恐怕会认罪得更快。”
看来,需要麒麟启动一下他的测谎功能了。
正好,麒麟投入使用后,还没真正地使用过测谎功能,今天派得上用场了。
嘉榆说:“裘大人,我现在跟你去大牢一趟,帮你把这个案子破了吧。”
裘子祯受宠若惊:“这、皇后娘娘……”
这个案子除非廖奕星亲口说出真相,否则很难破案。
皇后娘娘没接触过这个案子,能破得了吗?
还是现代人有自己的破案窍门?
嘉榆没理会裘子祯的惊愕:
“走吧裘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案子破了,让裘大人和心上人团聚。”
裘子祯尴尬一笑。
娘娘没嘲笑他喜欢的是男人,已经谢天谢地了,怎么还期盼娘娘祝福他们。
之后,嘉榆叫上麒麟,让麒麟带着她和裘子祯,瞬移出宫了。
*
牢门口。
上官飞刚走到门口,麒麟和嘉榆他们就现身了。
上官飞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拔了刀。
一看是麒麟和裘子祯,才把刀收住。
他惊讶问:“麒麟仙人,裘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有个死囚到行刑的日子,他来大牢看看,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仙人。
余光发现还有一个人出现,上官飞的目光往旁边移动,看到了一位绝色美人,当即神色一惊。
“裘大人,这位姑娘是?”
这长相,比皇后娘娘白羽小姐,还要好看,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千金。
此等绝色长相,很难有男子配得上。
可惜他们皇上已经成婚了,不然,在容貌上皇上和这位姑娘绝对般配。
上官飞虽然在册封大典上见过嘉榆的具体外形,但没见过嘉榆的真面目。
因为当时嘉榆戴的凤冠有帘子挡住了脸部,并且她还拿着扇子挡住了大半张脸。
所以,这会上官飞不认得嘉榆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裘子祯麻溜地说:“这是咱们大祁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上官大人,还不快拜见娘娘。”
他当初差点以为白家小姐就是皇后娘娘,结果是上官飞弄错了。
这会上官飞得知真正的皇后娘娘并非白家小姐白羽,上官飞估计晚上睡不着了。
“娘娘?”
上官飞不敢置信,惊愕地望着嘉榆:
“您是皇后娘娘?”
他远远地见过白羽小姐,结果真正的皇后娘娘,并非白羽小姐,而是眼前的女子,这……
嘉榆回了一记微笑:
“是本宫,此次本宫来这里,是为了廖家村的命案而来,想今日亲自审一审廖家村命案的真凶。”
上官飞又是一惊。
什么?
皇后娘娘要亲自审犯人?
娘娘刚嫁入皇宫两天,不在宫里享清福,反而操心起刑部的事情?
娘娘……懂得审案子吗?
见上官飞杵着不动,嘉榆挑了挑眉:
“上官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飞立马回神,紧张地摇摇头,然后做请的姿势:
“没有没有,娘娘里边请。”
嘉榆没再说什么,先行进入大牢里了。
麒麟跟上她的脚步。
上官飞抹了把冷汗。
刚要进去,见裘子祯站在门口发呆,他喊了声:
“裘大人?”
上官飞心里不解,所有大案,都是交由他刑部负责,为何皇上会让裘子祯协助他呢?
礼部也不是管案子的,这裘大人,可是懂得怎么查案?
还有,怎么娘娘也操心这个案子?
裘子祯回过神,淡淡道:
“不好意思上官大人,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
上官飞一怔,被裘子祯的反常吓到:
“我说裘大人,这有什么耽误的?您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呢?竟然跟我客气起来了。”
裘子祯想到心上人廖奕星的事情,哪里开心得起来,神色淡淡道:
“上官大人,我们进去吧,别让娘娘等久了。”
没过多久,二人带着嘉榆来到了大牢里对犯人用刑的地方。
此时刑房内,并没有犯人在受刑。
上官飞吩咐看守地牢的狱长:
“去把死囚廖奕星,带到刑房来。”
*
祁天凛来到偏殿外时,嘉父嘉母已经被带到了偏殿内。
殿里,嘉父嘉母正背对着殿门口轻声聊着:
“京,你说祁兄那孩子,长得跟祁兄像不像?”
嘉父不确定的语气道:
“应该像吧,之前在宫门口的时候,那个将军看到照片,都错把照片上的祁兄认成了他们皇上,可见父子俩是长得像的。”
嘉母:“希望那孩子接受能力强,我们这次来找他,是决定替他父母,告诉他父母的事情,涉及到未来人这个身份,我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担心他不但不相信,还把我们当疯子拖出去斩了。”
“皇上驾到——”
这时,一道嘹亮的声音传入。
闻声,嘉母就不再继续说了。
她和丈夫同时转过身,朝殿外看过去。
正好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进入到殿内。
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庞,让夫妻俩都愣住了。
尤其是嘉父。
祁天凛走到跟前后,看清楚嘉父的脸,也愣住了。
双方愣了一瞬后,二人同时震惊地开口:
“是你?”
嘉父的神色越发的错愕。
不会吧?
他在成衣店看到的那个年轻男子,还真是祁兄的孩子啊?
嘉母惊讶问:
“你们认识?”
嘉父没时间去回复妻子的问题,这时,他瞥见祁天凛腰上扎着的红色塑料袋。
这个塑料袋,不是现代产物吗?
祁兄的儿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嘉父觉得不对劲,凑近妻子,小声道:
“姒,这孩子身上的塑料袋,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你发现了没?”
嘉母分析道:“他母亲和你一样,是未来人,可能是她母亲当年带过来的呢?”
嘉父神色凝重,语气笃定道:
“不可能,未来世界已经不产这种袋子了,而且这种袋子,是现代的产物,不可能是他母亲带过来的。”
“他会有这种东西,说明只有一个可能,他目前认识有现代人。”
祁天凛内力浑厚,又这么近距离站着,他怎么会听不清对面这对夫妇说的话呢。
未来?
现代?
塑料袋?
祁天凛内心震惊于这对夫妇,居然知道现代和未来世界?
再结合这对夫妻的长相……
祁天凛忽然想到什么,眼睛惊愕地一瞪。
随后一把扯下了嘉父头上的帽子。
看到嘉父的短发后,祁天凛确定了内心的想法,无比激动地开口:
“你们是嘉榆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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