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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而来的香气,已经让祁天凛沦陷。这个吻他本是不可能拒绝得掉,但也突然清醒过来。
眼看嘉榆的唇碰到自己,祁天凛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希望跟除了嘉榆以外的任何女人有肌肤之亲。
他要完全确定眼前的女人是真正的嘉榆才行,不然,这一个亲吻,将会成为他一辈子无法抹去的阴影。
尽管心上人身在现代,但永远不会让自己背叛嘉榆,心也好,身也罢。
如果确定是嘉榆本人,别说亲了,嘉榆就是把他扒层皮,他都不待拒绝一下。
见男人防备的后退了一步,让自己扑了个空,嘉榆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安。
完了,太想念这个男人了,她已经恨不得亲一下,解决这份浓郁的思念。
今天穿越过来,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天了,没人能体会得到思念已久的男人就在自己身边,却又强忍着不去相认的那种心情。
忍了大半天,现在好不容易能和喜欢的男人独处了,她太开心了,一下子没收住自己的行为。
天凛不会因为她的不矜持,对她很败好感吧?
嘉榆拘谨地站着,表情不自然,用尴尬的笑掩饰刚刚的行为。
“对不起天凛,是不是我太着急了,把你吓到了?”
也是,对方是古人,出生于封建年代,在这方面的思想,是没有现代人直接、开放的。
所以,她的行为怎会不把对方吓到。
原先祁天凛还有点不确定对面的女人是不是嘉榆,毕竟他想不通,嘉榆是怎么来到大祁的。
但是,现在听了嘉榆的话,他彻底认定对面的女人,就是嘉榆。
声音,语气,还有道歉的方式,他可太熟悉了。
这不是他的嘉榆,又会是谁呢。
祁天凛一下子扑过来,一把抄过嘉榆的腰身,把嘉榆紧紧地搂在了他的怀里。
言语之间,满是喜悦:“榆儿,真的是你!”
这宽阔结实的怀抱,让嘉榆直想哭。
要死了她,她男人不是一般强壮啊。
不过此刻嘉榆顾不上去体会男人的体魄,双手僵在空气中,没敢抱住祁天凛。
她弱弱地开口:
“就是我呀天凛,你刚刚……躲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我的主动,吓到你了?”
祁天凛抱紧她,抚过她的发丝,肩背,感受此刻她在他怀中的这份真实感。
他太害怕了,害怕这一幕是不真实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因为主动而躲避你。”
男人声音低沉深情,又透着一种脆弱的紧张。
仿佛是很担心,此刻的她不是真实的。
嘉榆眼中掠过心疼之色,她想,估计刚刚这个男人以为她是假的,才躲避她吧。
确定她是真正的嘉榆,才毫不犹豫过来抱紧她。
想到这点,嘉榆缓缓把手放在了祁天凛腰背上,也用了自己的力气,尽量抱紧这个男人,通过这个拥抱,发泄这三个月以来的思念。
在男人怀里,她声音轻轻、语气深情地说:
“天凛,我是真实的,不是假的,就是你认识的现代女子。”
这时,祁天凛把她松开,迫不及待问:
“怎么穿越过来的?来多久了?是我和你的影像拜堂之后,喜嬷把你的影像送到这里,你就穿过来了吗?”
嘉榆摇摇头,随后耐心讲述道:
“我是中午就过来的,就是我们祭拜先祖之前,开门离开房间的时候。”
“不过我怎么穿越过来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时那间房间的门一开,我被一抹白光耀住了眼睛。”
“我下意识闭眼,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我居然能看到你们这边的场景了,之后感受到你们这边的太阳的热度,才肯定自己是穿越了。”
祁天凛感到不可思议,“今日在祭拜先祖之前,就穿越,那么……”
嘉榆嘻嘻一笑:
“那么今天跟你一起完成仪式的,不是我的影像,是真实的我。”
祁天凛有些泪目,因为太高兴了。
他望着嘉榆美丽的脸庞,欣喜道:
“感谢老天爷今天没有给我留遗憾,让我和真正的你完成了册封大典。”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对我而言,你出现得太及时了,我好开心在有生之年,能见到真正的你,榆儿。”
嘉榆这时埋入他怀中,“我也好开心,你是不知道我白天意识到自己穿越了有多激动,想着晚上给你一个惊喜,愣是憋了大半天没跟你相认。”
说到这,她抬头凝望男人深邃的眸子,认真而心疼的道起了歉:
“对不起天凛,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真相,你现在知道了,应该很难受吧?”
男人满脸宠溺的笑容,抚过她好看的眉眼:
“你也是为了给我惊喜才这么做,我为何会难受呢?”
嘉榆宽心,“不难受就好。”
这时男人双手捧住她精致小巧的脸。
她不知道,她的脸才人家一个巴掌大。
祁天凛看着这张小巧的脸庞,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钟情的女子,这会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要知道,这女子可是远在未来年代的人。
他必须是当了几十世好人,今世才争取到这么神奇的一段姻缘吧?
嘉榆难为情地移开视线,没敢看男人的眼睛。
她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心里又尴尬起来了。
“刚刚……你真的没有嫌弃我主动吗?”
没敢看着男人的眼睛,嘉榆弱弱地开口问。
祁天凛眼神宠溺,真诚道:
“榆儿,不管你主动或者不主动,你怎样做我都喜欢,我都不会有意见。”
有了男人这句话,嘉榆这会才敢正视男人的脸庞。
眉目相对的刹那,双方的脸庞,都蛊惑到了对方。
嘉榆感叹造物主的手艺,怎么能捏得出这么好看的男人来呢。
她简直是喜欢极了这张脸庞。
这时男人眼神晦暗了不少,缓缓低下了头来。
嘉榆望着逼近的俊美脸庞,心跳疯狂加速,紧张得要死。
也开心要死了。
终于要亲到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好开心呀!
也终于可以体会一下,初吻是什么感觉了。
她都二十四岁了,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她不仅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亲密的那种接触。
当男人的两片冰凉,覆上自己的唇的那一瞬,嘉榆顿时有一种被电流贯穿了全身的感觉。
大脑都跟着短路了。
男人也只是点到为止,微微贴了一下,就抬起了头。
看着此刻眼神呆呆的望着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的女人,祁天凛笑问:
“怎么了?”
嘉榆缓缓回过神,手挠了挠头发,假装很忙的样子。
“呃……我……就是感觉……呃……怎么说呢……嗯……”
没等她语无伦次结束,唇又被堵上了。
这次一堵,男人对于她的掠夺,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直到她快窒息,男人才放开她。
但一松手,她差点就倒下去。
男人又及时托住她的腰。
嘉榆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
这还在开胃菜阶段呢,就已经扛不住,上佛跳墙的时候,岂不是要呼救?
男人这时柔声问她:“还好吧?”
她嘉榆还真没有认过输的时候!
嘉榆刚想嘴上逞强,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坏了,忙活了一天了,她没吃过东西,肚子不打雷才怪。
可眼下自己的意志力再怎么满状态,肚子跟不上来也没办法。
嘉榆朝男人尴尬一笑,看向其他地方。
“我们吃了东西再忙其他,等我一会,去去就回。”
男人温柔地对她说了句,就出去了。
等男人一消失,嘉榆马上双手捧住自己滚烫的脸,又开心又害羞地浮想联翩起来。
那个男人说吃了东西再忙其他?
忙?
其他?
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吗?
嘉榆越想越激动,被自己有色的想法导致头快羞得抬不起来了。
祁天凛这是出去叫人传饭菜了。
之前为了不打扰他进嘉榆的寝宫,他把守在寝宫外面的宫人,都调去了宫外候着。
*
半个时辰后,清淡的饭菜,已被嘉榆吃了一大半。
不过她吃相本就优雅,再饿也没有在祁天凛面前狼吞虎咽。
祁天凛吃饭的速度跟她差不多。
二人安静地吃着,都不语,但偶尔看向对方相视一笑,再就是互相给对方夹菜。
嘉榆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祁天凛问她:
“还想尝点其他的吗?我叫人去吩咐御膳房做。”
嘉榆放下碗筷,摇了摇头:
“不用了天凛,不必那么麻烦,我已经吃饱了。”
“嗯。”祁天凛应了声,问:“我们这里的饭菜,可还符合你的口味?”
嘉榆盯着桌上的菜,纠结了起来:
“呃……我说实话,天凛你会不会生气?”
祁天凛笑了笑:
“不会,不仅不会,还希望榆儿你提出需要改进的地方。”
一下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饮食习惯肯定不同的。
他以后要让御膳房记住嘉榆的口味,不能让嘉榆勉强着自己吃不喜欢的饭菜。
嘉榆如实道:
“不是你们这里的菜不好吃,是饮食习惯不一样,我们那里有些重口味,没有你们的清淡。”
“其实也不是你们这里的清淡,主要是你们这里没有我们那里的调味料多,所以对于我这个现代人而言,是有些清淡的。”
如果以后真要长久地在这里生活下去,她得研究一些调味料出来才行。
如果她还在现代,倒是可以给祁天凛传送调味料过来。
但现在她身在大祁,想要现代那些调味料,没人传送给她。
祁天凛微微一笑,说: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头,我让御膳房多多改善你的饮食。”
嘉榆点点头,“也行,但是别太因为我一个人,而为难到御膳房的厨子了,那样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通过她这番话,祁天凛心目中已经知道他娶了个非常善良的皇后。
一会,祁天凛差人进来收拾饭桌。
身为下人,宫人们从进来都不敢正视皇帝皇后的脸,更不敢偷看。
进来后,宫人们就规规矩矩的收拾饭桌。
嘉榆离饭桌近。
毕竟自己现在是皇后,她不需要动手帮忙收拾,然而手却不听使唤,去帮忙把边上的盘子交给宫女。
结果看到她动手,把收拾饭桌的两三名宫女吓坏了。
“皇后娘娘,您凤体娇贵,哪能做这种低贱的活,让奴婢们收拾就好。”
其中有一个宫女,因为太过紧张害怕了,担心皇后收拾了饭桌,皇帝会怪罪下来,吓得她手一抖,不小心把盘子里的汤汁,给洒到了嘉榆的脖子上。
“完了——”
这个宫女还没有等嘉榆反应过来,已经被吓得吸了口气,然后眼前一黑,昏倒了下去。
嘉榆擦了擦脖子上的汤汁,满脸尴尬又无辜的望向祁天凛。
早知她的一个动作会把宫女吓得这么严重,她刚刚不该插手的。
祁天凛吩咐余下的宫女:
“一会出去让人进来把她抬走,另外,叫人给皇后娘娘准备洗澡水。”
宫女忙应声:“是,皇上。”
脖子被汤汁覆盖的范围有点大,嘉榆想抽纸巾擦拭,才发现这里是古代,哪来的纸巾。
想到一会可以泡澡,干脆就不擦了。
饭桌被撤干净后,很快热水被数个太监用木桶提了进来。
一次性把设在屏风后的大木桶给差点灌满了。
最后一名太监出去后,顺带把寝宫的门合上。
祁天凛看向嘉榆时,嘉榆正低头,解身上的霞帔。
见状,祁天凛呼吸微紧,下意识转开了头。
费了好些功夫,嘉榆总算把这身霞帔给卸下来了,最后如释重负般的“呼”了口气。
“呼~好重,这是我穿过最重的衣服了。”
原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不仅仅指责任,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就是皇冠太重了。
皇后的这一身行头,今天压得她肩膀和头差点垮掉。
祁天凛这时回头看过来,微微松了口气。
原来嘉榆里面还穿着她在现代里的衣服。
嘉榆里面穿的是宽松的两件套休闲服。
把霞帔搁在椅背上的时候,嘉榆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把霞帔翻了起来。
找了两圈,确定玉佩不见了之后,她惊恐得看向祁天凛,说:
“天凛,我记得今天玉佩是放在我怀里的,但现在不见了,难道是没有跟着我一起穿越过来?”
祁天凛冷静地想了想,然后猜测道:
“有没有这种可能,今天玉佩可以传送活人,你被玉佩吸进去后,玉佩留在了现代?”
嘉榆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不合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我是一瞬抵达你这边的,没有被吸进玉佩里面的那种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如果说玉佩今日可以传送活人,那为何我会被传送过来,你没有被传送过去?”
“这……”
祁天凛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于是把他怀里的玉佩拿出来打量了起来。
嘉榆走到他面前,也打量了起来。
“你的玉佩,跟我得到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神奇宝物来的,能传送物资的原理又是什么,为何能联系到几百上千以前年代的人。”
祁天凛说:“其实我们搞不懂它,那就交给时间来解答吧,或许有一天我们能知道它的真相。”
嘉榆轻轻嗯了声。
祁天凛这时柔声提醒:
“榆儿,去洗澡吧,待会水凉了。”
嘉榆点点头,“好。”
说罢,朝屏风走去。
走了几步,没感觉到男人跟上,她回头。
见男人站在那里望着她,嘴角含笑,柔声问:
“榆儿,怎么了?”
嘉榆以为男人之前说洗澡去,是要一起,便问:“不是一起吗?”
祁天凛神色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嘉榆会这么说。
在他纠结着该怎么回话的时候,嘉榆朝他落落大方地笑了笑:
“我现在是你的皇后了,你也是我合法的丈夫,所以天凛,你不必对我有什么顾虑,也不用把我想的很复杂。”
再说了,这么帅的男人,想对她怎样,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拒绝了她就不是正常人了。
说完,嘉榆朝屏风后面去了。
很快,已身在木桶里。
她心情美美的把玩着水面上的那些花瓣时,男人的脚步声已在身后靠近。
她侧头望出去的时候,祁天凛已站在浴桶边。
男人眼神深深望着她,眼中神色有着克制,却也愈渐晦暗。
看到男人的手移到黑色腰封上,嘉榆一脸紧张又兴奋地转开脸。
觉得还是很难为情,干脆直接没入了水里面。
然而她在水里憋气憋得难受之际,突然感觉水压变大了。
顿时,她心跳疯狂加速。
没等她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一道让她惧怕却又容易心跳加速的重量,就在水里覆盖了她整个人……
*
清晨,鸟叫声从宫顶上传下来,不绝于耳。
“娘娘,您醒了吗?奴婢们来为您梳妆打扮了。”
嘉榆听到外面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古代的帐顶,松了口气,嘴角欣慰地勾了勾。
昨晚,不是做梦,是真的。
今天还在大祁,那就是真的穿越了。
嘉榆坐起身,看了看枕边,并没有祁天凛的身影。
她想,祁天凛应该是上朝去了吧。
嘉榆想伸伸懒腰,突然皱眉“嘶”了声。
酸痛的感觉,打消了她活动筋骨的念头。
想到昨晚的场景,她小声吐槽:
“该吃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的是我才对。”
“也不知道祁天凛从小吃那么清淡的饭菜是怎么拥有钢铁一样的躯体,昨晚要不是求饶,差点就把我送走了。”
嘉榆披上一身白色的衣服后,拖着一边酸胀的腿,去打开房门。
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以为她的脚受伤了,长宁宫的主事嬷嬷槿英忙关心问:
“娘娘,您的脚怎么了?”
嘉榆走到饭桌边坐下,一边捶捶酸胀的腿,一边说:
“我没事,你们该忙什么忙你们的吧。”
她才不要告诉别人,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腿“瘸了”。
毕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不说也罢。
嘉榆一坐下,槿英看清楚了她的长相,神色一惊。
心道:“原来皇后长得这般倾国倾城。”
此刻披头散发,皮肤白皙的嘉榆,在嬷嬷槿英眼中,是国色天香般的存在。
是妥妥的大美人儿!
嘉榆抬眸望去。
槿英立马紧张地移开视线,垂着头,恭敬道:
“皇后娘娘,奴婢们是进来伺候您梳洗打扮的。”
说着,招手,吩咐候在门口的宫女,把端进来水的,脸巾等物送进来放下。
嘉榆认真打量起槿英。
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长着一副威严、但忠心耿耿的长相。
“你们几个,收拾娘娘的寝宫,你们几个,给娘娘梳洗打扮。”
生怕自己的一个平常的动作,又吓到那些宫人,嘉榆这次没有说要自己洗脸打扮什么的。
一会宫女伺候她洗完脸后,就扶她到梳妆台坐下。
嘉榆此刻心里想着,虽然被人服务很舒服,但是长此下去,自己的独立能力就要丧失了。
往后,她得摆脱这种局面才行。
在一个宫女动手给她梳头,一个宫女在边上挑选发饰的时候,嘉榆礼貌的语气道:
“一会,能给……本宫少戴点饰物吗?本宫自小生活在民间,鲜少带如此繁杂的发饰,担心承受不住这些重量。”
这两名宫女分别叫容儿和柳儿。
顾名思义,一个姓容,一个姓柳。
这两个宫女,体态差不多,容貌还可以。
柳儿毕恭毕敬的语气道:
“娘娘,您是皇后娘娘,您平日要带什么发饰,您抓主意就好,奴婢们不敢擅自主张。”
“除了平时见重要人物,过重要节日什么的,奴婢们会提醒您一下,在佩戴和穿着方面,需要注意哪些。”
嘉榆微微满意一笑:“那就好。”
如果是让她掌握穿戴,那肯定选最简单的。
槿英正吩咐其他宫女收拾屋子。
看到有宫女在收拾床褥,她走近看了看。
一不小心,瞥见了被褥上的一抹鲜艳的颜色。
看到这抹颜色,不禁勾了勾唇。
等屋子收拾妥当后,嘉榆也打扮好了。
她三分之一头发盘了起来,用两三根暖色的簪子固定着。
其他的头发,都垂直地披在身后。
原来这里结了婚,不需要把头发全盘起来呢,这点,深得嘉榆的心。
妆容搞定后,容儿提了两身衣裳过来。
“娘娘,您看您喜欢哪身?”
嘉榆选了朱红色的那身。
红色代表热烈,也比较提升精神气,选这身衣服的原因,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自信大方明媚点。
容儿柳儿伺候她换衣服的时候,她问:
“这会皇上还在上早朝吧?”
容儿说:“回娘娘,这个时辰,皇上刚下朝不久。”
嘉榆又问:
“今天,我需要去向太皇太后请安吗?”
柳儿说:“皇上吩咐了,说是不用,晚点皇上陪您一起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因为太皇太后嗜睡,一般快到中午才起来,皇上从不让人早上去给太后请安,包括皇亲国戚,也不准。”
嘉榆哦了声:
“原来如此。”
其实不早上去打扰老人家,是对的。
人家老人家有自己的生活习性,破坏了,反而影响到老人家的睡眠质量。
“这里离皇上的寝宫远吗?”
嘉榆又问。
容儿一边给她缠上腰封,一边说:
“不远,长生殿就在隔壁。”
嘉榆感到惊讶:
“这么近?”
柳儿:“是的呢娘娘,从先皇在位时,后宫就废除了,所以皇上和皇后居住的地方,都安排得挺近。”
嘉榆欣慰地勾了勾唇。
祁天凛父子俩都是专情之人呢,为了另一半,都废除了后宫。
就是可怜了祁天凛,出生以来,没见过母亲多少面不说,还未成年,就失去了父母亲。
和祁天凛一比,她幸福得多了。
至少她父母一直在,虽然长大后为了研发机器人不常见面,但也没严重到像祁天凛那样,父母直接就是不在身边了。
换好衣服,嘉榆说:
“带本宫去皇上居住的宫殿。”
俩婢女应声:
“是,娘娘。”
*
祁天凛虽然已经下朝了,但还没有回到居住的宫殿。
嘉榆进了他的宫殿后,远远就看到了正在跟明砚闲聊的麒麟。
她高兴地喊了声:
“麒麟!”
闻声,麒麟和明砚同时转头望过来。
然后明砚就看到麒麟迈着欢快的步子,朝嘉榆跑去。
一边跑,一边激动地大喊:
“娘亲——”
这一声“娘亲”,不仅把明砚雷到了,也把守在皇帝寝宫外的众多宫人,给雷到了。
明砚一副“还真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啊?”的表情望着那边。
来到主人跟前,麒麟像个等待被夸的孩子,微微把头探出去,磨蹭着主人的肩膀,撒娇:
“娘亲,终于再见到您了,麒麟好想您。”
嘉榆何尝没把麒麟当亲生儿子对待,毕竟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感情可深了。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麒麟了,但没想到这么快见面了。
嘉榆眼眶湿润,满是爱怜地抚了抚麒麟的头发。
“好久不见。”
不得不说随机模式的麒麟是最像人类的,因为喜怒哀乐言行举止,会随着环境而改变。
就说现在身在古代,麒麟看到她,不是直接叫她妈,而是称呼她为娘亲。
一会嘉榆走到祁天凛的寝宫门口,明砚朝她拱手行礼:
“卑职明砚,参见皇后娘娘。”
嘉榆打量了对方一眼。
看这身利落的打扮,还有手里时刻拿着的剑,不难猜,是大内侍卫。
平时玉佩亮的时候,她也听到祁天凛叫过这个侍卫的名字。
想必对方就是祁天凛的贴身侍卫了。
嘉榆回了一个点头,然后问:
“皇上在里面吗?”
明砚回道:
“回娘娘,皇上并不在里面,还没有下朝回来。”
嘉榆:“本宫可以去里面等皇上吗?”
似乎是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礼貌,明砚感到意外,赶忙回道:
“当然可以,娘娘请进。”
说着,他亲自把房门打开。
嘉榆回了对方一个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进去了。
明砚把门关上后,长舒了一口气。
麒麟笑话他:
“你很怕我娘亲?”
这会,明砚是彻底相信嘉榆和麒麟就是亲生母子了。
他感到惊奇地问:
“倒不是怕,就是挺震惊的,没想到仙人您的娘亲,还这般年轻貌美。”
不过想到什么,他摇头失笑一记:
“呵呵,也是,是我大意了,您是仙人,您娘亲又怎么有机会老去。”
说到这,明砚对麒麟很是毕恭毕敬:
“仙人,平时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麒麟不仅是仙人,还是皇后娘娘的儿子,他以后怎么还敢跟麒麟称兄道弟呢,那是多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啊。
麒麟故意威胁:
“你要是跟我这么客气,我以后跟你切磋的时候,就要下死手了。”
下死手?那一招他就得下去见阎王了。
一句话,吓得明砚脸色都白了。
明砚干笑了两下,道:
“倒也不必下如此重的手,麒麟兄弟。”
麒麟满意一笑:
“这还差不多,你我都是兄弟,有什么好见外的?”
明砚苦笑。
他怎敢造次,麒麟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啊!
就是不知道皇后是否也是神仙。
或者,是仙人的母亲转世?
嘉榆进了屋里后,发现祁天凛的寝宫,比她的寝宫,大了两倍。
她也很快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电动车,以及她传送过来的收纳箱。
房间里唯一突兀的,可能就是那张书桌了。
此时的书桌上,摆放着好多书籍和作业本。
嘉榆走到书桌边,拿那些作业本看了看。
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她有些惊讶:
“进步真快,都学到四年级的课程了。”
过了一会,她走到祁天凛的床边坐下。
除了那个粉色的猪猪抱枕,满床都是金色的、上等的丝绸而制的被褥,触感冰凉又细腻。
嘉榆不由得幻想自己在这张床上跟祁天凛……
意识到自己想歪了,她甩甩脑袋,不再乱想。
随后找东西转移注意力。
她不翼而飞的手表,还有手链,就放在枕边。
看着这两样熟悉的物品,嘉榆的眼神温柔而幸福。
之后嘉榆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在祁天凛的寝宫里闲逛了起来。
来到屏风后面,她才意识到,祁天凛的寝宫,何止比她的寝宫大两倍。
三四倍怕是都不止。
因为屏风后面还有内室,内室旁边,还有温泉池。
温泉池的景色嘉榆一览无遗,欣赏了几眼,就去内室走走了。
这一进来,赫然发现这里堆积着很多纸箱。
嘉榆目瞪口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些纸箱都是她靠玉佩传送过来的。
当初她购买纸箱里的物品,就是让祁天凛当礼物,送给裘子祯和裘子祯的七位夫人。
之所以买这么多,就是让祁天凛排面大点。
她记得她当时买了很多首饰,还有衣服,护肤品等等。
凡是女性用的东西,几乎都有。
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还在祁天凛寝宫里,没有在他的臣子裘子祯家里。
难道是这些东西太普通了,拿不出手?
嘉榆踮起脚尖,搬下来一个纸箱,蹲下来,打开看了看。
看到全是崭新的衣服,她眼睛一亮:
“以后不愁没衣服穿了。”
“没想到,当初传送给别人的东西,有朝一日给自己用上。”
之后,嘉榆又随便打开了一个纸箱看了看。
这次,竟发现里面有一个包裹。
嘉榆皱眉:
“我什么时候寄了包裹过来?”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就记起来了。
“该不会我误传到大祁的景钰的那份包裹,就是这一份吧?”
纸箱上面,还贴着快递单,嘉榆瞄了眼,确定是弟弟的包裹。
上面的收件人,就是弟弟嘉景钰。
而地址,就是她家。
“这小子网购了什么呢,”
嘉榆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弟弟的包裹打开。
她想,反正也送不回现代了,那就拆了吧。
当包裹里的东西映入眼帘,嘉榆呆住了。
小盒子,黑丝,道具……
怎么全都是这种东西?
嘉榆皱眉:
“景钰这是找女朋友了吗?还是心理变态买来自己用?”
“榆儿。”
闻声,嘉榆受了点惊吓,立马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回身站了起来。
看到来的是祁天凛,她干笑了两声:
“呵呵,天凛,你回来啦。”
祁天凛走过来,扫了一眼堆积在内室里的纸箱,他解释道:
“当初只是送了那些首饰给裘爱卿的夫人们,这些,没有送出去。”
“想着找时间再让人搬去裘爱卿家里的,但后面忙着忙着,忘了这事了。”
嘉榆说:“没事,也不是什么非常昂贵的东西,不送也罢。”
祁天凛这时目光一转,瞥到地面上的东西。
嘉榆慌忙低身下去,把弟弟的东西都捡回了纸箱里,然后把纸箱放回了原处。
她朝男人心虚地笑笑:
“不是很有用的东西,不理也罢。”
然后走过来,挽住男人的手臂往外走,一边转移话题:
“对了天凛,你平时下朝后,基本在御书房呆着,今天这么快批完折子了?”
祁天凛说:“昨日朕大婚,这几日本可以不用上朝,但今早看你睡得香,还是去上朝了。”
“折子不多,朕批了才回来的。”
“榆儿你呢?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可是有睡好?”
嘉榆忍不住笑了笑:
“这都几点了还早?你看你,都上完早朝回来了。”
到了外室,祁天凛拉嘉榆到床榻坐下。
“榆儿,你先坐会,我把这身龙袍换了。”
嘉榆点点头:“好。”
然后偷偷转头望过去,偷看男人在角落里卸下身上的那件黑金色繁重的龙袍。
一看到男人那个身段,嘉榆便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不对劲了。
她赶忙收回视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祁天凛换了浅金色的常服后,拿着手机和玉佩回到嘉榆身边。
把玉佩和手机,放在了枕边。
嘉榆看到这部手机,眼神不禁黯然了些许。
她想到了自己突然穿越,好多现代里的事情没有解决。
“我父亲留给我不少资产,这事我弟是知道的,我不担心这笔资产会搁置,但是我们控股的资产,景钰并不知道。”
“这两个月里,我收购了很多公司,实力直逼二线了,眼看林氏集团,就要被我拉下首富的位子。”
“我现在到了你们这里,我那些公司遇到重要的事情找不到我,估计会出大乱子。”
祁天凛安慰道:
“说不定玉佩以后还会亮,我们到时候联系上景钰,就方便安排那些资产了。”
嘉榆:“可是,景钰根本看不到玉佩上的光。”
“凤凰感应不到我,会一直处于开机状态,不隔一段给她关机,她的机体承受不住硬核的电池,躯壳会被烧坏的。”
“她内核跟麒麟一样,但躯壳材料一般,所以需要隔一段时间关机一次,冷却机体。”
“跟军方合作了很多项目,联系不到我,也会损失很严重。”
男人这时把她搂住,柔声安慰道:
“没事,我们耐心等着,会有办法解决的。”
嘉榆只是挂念着现代的事情,但并没有因为现代的事情,让自己陷入情绪的困境。
她在男人怀里回应:“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我手机在景钰那里,如果我控股的公司有啥事,公司的人会打我电话,到时候景钰接听了电话,会想办法的。”
才刚穿越来,说不定过几天玉佩又可以传送活人,把她带回现代呢。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放平自己的心态。
此时嘉榆坐在榻上,而祁天凛是站在她面前搂着她。
而嘉榆现在的高度,还不到祁天凛的腰。
刚刚因为心情不好,被男人搂住安慰,她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但现在,嘉榆发现自己的脸颊贴的地方不对,马上缩回了身子,拧拧头发,看看其他地方,假装很忙地掩饰自己的尴尬:
“呃……天凛,忘记问你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给你奶奶请安?”
男人没有回复她,靠近了过来。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嘉榆往后缩了缩,结果掌心下的绸缎床套太滑,她整个身子往后仰。
然后就躺在了榻上了。
没等她调整过来,一抹阴影覆盖了下来。
那份厚重感,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祁天凛倾身下来后,双臂支撑着榻板,把嘉榆整个困在自己的臂弯内。
在人群中不显得娇小的嘉榆,这会在男人的禁锢内,显得很娇小柔弱。
完全如同待宰的羔羊。
嘉榆心跳加速,面上努力保持着冷静,打算吓吓这个男人:
“天凛,我问你个问题吧?”
男人嘴里含着轻柔的笑,眼神宠溺的望着她:
“什么问题?”
嘉榆一脸认真地讲了起来:
“以前有一对新婚夫妇,结婚三个月后,新娘年轻了十岁,新郎却老得头发全白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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