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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江寒便来到独栋别墅的门口。只见门口还站着一名男生，手上同样捧着一本同样的异能学院导论。
看来，也是琳露的学生。
“我叫胡文博，大三的。”
胡文博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江寒点点头：“学长，我是大一的，江寒。”
胡文博抬了抬眼，道：“你就是江寒，听说你新生见面会表现出色，琳导破格让你成为预备弟子了。”
江寒有些许疑惑：“破格？”
“啊，你不知道么，”胡文博撇了撇嘴：“琳导这边，一般来说大三往后才会成为预备弟子。”
江寒若有所思道：“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所以说你天赋异禀，令人羡慕啊。”
胡文博说着，转而看了看江寒手上厚厚的导论，问道：“你导论看了多少了？”
江寒回道：“粗略翻了翻。”
胡文博点了点头，笑道：“我前两天拿到手，看到第六章。”
第六章，这不是一半都没到么，江寒暗自想到，昨天琳露交代的可是让他一天看完。
难道只是夸张的说法吗。
这时候门被拉开，比两人都矮了不少的身影出现在里面。
还是穿着一件随便的白色睡衣，琳露的目光抬起在两人脸上一扫，随后又低下去，道：“进来吧。”
两人跟随在琳露身后，胡文博低声对江寒说道：“看来你来的恰是时候，我等了半个小时。”
江寒点点头，没有回话，虽说自己是来得更晚一些，不过昨天琳露也没有交代他几点过来。
其实若非跟巫月纠缠了一下子，他来得应该更早。
进入客厅之中，映入眼中的是简单清新的摆设，家具上没有摆放太多东西，倒是厚厚的资料随处可见，并且略有些凌乱。
琳露自顾自坐下来，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本相同的导论。
“翻到......站着干嘛？”
她皱着眉头道。
两人这才坐下来，各自捧起导论。
琳露说道：“都看了吧，现在我提问。”
“翻到三百一十五页，第九章关于异能开发的阐发，有两个问题......”
“呃，琳导，”胡文博说道：“我还没预习到这一章。”
琳露盯着他看，似乎在回忆什么，终于开口：“你叫什么来着？”
“琳导，我叫胡文博。”
“哦，胡文博，我好像三天前就把书给你了吧。”
琳露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胡文博只觉顿时背脊流汗：“是，我看到了第六章。”
“太慢了。”
琳露慢慢将视线转向江寒：“江寒，说说你对异能开发阐发的理解，你是怎么看的。”
胡文博暗暗叹了口气，看向江寒的目光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他拿到书之后利用空余时间也看了两百多页，比平时读教材认真得多，而江寒才拿到一天，别说问理解，看估计都没看进去多少。
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因为每年，琳露的正式弟子名额特别少。
江寒却是没看书本，当即说道：
“异能开发中的阐发是指通过不同异能场域的视角，对另一种异能进行开发。”
“书本上面说通过客体异能场域视角，可以扩散阐发主体异能......”
江寒先是说了说书本上的粗略理解，随后也没管隔壁胡文博投来的诧异目光，而是怀着求学的态度道：
“那么我想，每一种使灵都有着独特的运用方式，把对客体使灵的运用方式直接用于主体使灵的运用中，是否也算是阐发的一种？”
听到江寒的话，琳露点了点头：“不错。”
不过她的眼神还是万年不变：“或许因为你的使灵多样化，所以看法还行，这个问题用其他理论可以解释，你回去琢磨。”
“不要看学科的内容比较死板，加深理解对你以后自己对使灵的开发也有好处。”
随后，琳露又是随手翻开一页提问。
江寒依旧对答如流，虽说看得比较快，但他也是结合书上例子理解内容的。
胡文博则是一脸汗颜地尴尬坐着，显得不知所措。
琳露后面问的问题他是一个答不上来，其中术语还有许多是他没听过的。
难得问到一个第五章的问题，在他回答之后，琳露又是看向江寒，问江寒的深入理解。
琳露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有偏差，回去琢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胡文博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平时的学习方式就是记忆背诵，应付期末考试的。
而此时，琳露的问题更多是想要个人理解，胡文博感觉自己脑子都要跟不上了越来越坐立难安。
最终琳露站了起身：“好了，今天先到这里。”
胡文博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琳露说道：“琳导，我这几天准备不周，还不太适应这样的自学，以后会加倍努力的。”
琳露看向他：“嗯，不太适应，没事，先回去。”
胡文博喘了口气，行礼后就离开。
江寒随着其后，却听见琳露在后面道：“江寒，没让你走。”
胡文博也是一顿，随后加快脚步离开了。
江寒回过身，走回方才的位置。
琳露放下手中书本，身体往沙发背上一仰，就瘫在上面了，一双裹着白袜的小脚蹭掉了拖鞋，置于茶几上。
“那个胡博文适应不了就不用适应了，你被内定了。哦......自学得还蛮快的，是用了分身吧？”
看着面前少女声线老成语气的琳露，江寒也没想到这就被识破了。
“嗯，不然一天也很难看完。”
江寒谦虚道。
琳露点点头：
“大家对你迅速拥有多个使灵这事很有兴趣，能说说怎么做到的吗？”
她对着江寒道。
江寒想了想，道：“我可能也说不清。”
琳露点点头：“正常，那过几天让你加入我的研究项目。”
江寒眼中闪过惊异，随后琳露便给出了解释：“想屁吃呢，你是被研究那个。”
哦，那就不奇怪了。
不过这样看来，是不好拒绝了，不过江寒隐隐觉着，研究恐怕也很难解释系统的存在。
琳露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寒道：
“对了，江寒小子，你的使灵应该不是水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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