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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松看景初站出来,“就从一号考场轮过去,可行?”景初点头,拿出考场提供的一次性针具。
周璞瑜上前,拿过她手上的针具,“我帮你拿。”
其他学子暗骂周璞瑜奸诈,也立刻跟上,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而考核老师们都笑呵呵地看着,学子能这样积极主动求学,是好事。
景初摸了脉后又与病人家属沟通病人的症状,拿出针就开始扎,她每下针一处,便跟旁边的人说扎针处的深度,有什么作用。
扎完一个,她就往另一个患者走,重复探脉,问诊,施针,说明医理。
不到一个小时,考场上14个病患都被她迅速施针,并根据病人的病症轻重而设置相对应的闹钟,告诉学子们闹钟响了再提醒她去取针。
她道,“取针的时候也有手法,到时我给你们示范。”
说完,景初和几位考核老师一起走向最后一位患者。
那是病人家属刚刚跪下请求她来治疗的特殊案例,也是一种景初不曾知道的病例。
她和老师们分别给病人探脉。
手腕上脉象若有似无,众人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景初将手探向翁创杰的颈动脉片刻,又在病人脚腕处探了片刻。
看向伯爷黎文荣,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觉得是失魂症!”
“失魂症?”众人惊叫。
包括翁创杰的妻子也一脸惊诧地看向景初。
黎文荣听景初这么一说,沉吟片刻,又走上前同景初的方式一样重新给翁创杰探脉。
确实如此,黎文荣亦心有诊断,但看其他学子都满脸疑惑,于是他问景初,“你如何断定他是失魂症?”
景初不答,反问翁创杰妻子,“你的丈夫在沉睡前是否遇到过什么刺激?或是有什么异常表现?”
翁创杰妻子认真地回想那段时间,丈夫似乎比往常更沉默。
“他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那段时间更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待在天台上抽烟。”
“可因为他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我每天要出摊,还要照顾孩子,知道他心情不好,但家里的压力那么大,老的病,小的小,样样都要花钱,睁开眼就得想今天去哪里摆摊人流量多一点,哪有奢侈的时间去心情不好?”
翁创杰妻子边说边哭泣,“现在他倒闲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理,我不仅要照顾家里大小,还要照顾他,换做我,我也想一睡不醒。”
翁创杰妻子的话让几个考核老师顿悟。
他们同时看向景初。
“他的手脉虚无,但在脚脉处探出了肝经有郁结之气,他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景初对翁创杰妻子道,“你的丈夫有抑郁现象,因生活压力导致精神压力太大使自己的意志消退才一睡不醒。”
翁创杰妻子眼泪直流,“他倒好,一睡了之,我怎么办?”她呜呜哭起来。
“如果今天我们将他唤醒,他的心结不解,只怕下回就不一定是这样沉睡不醒了,可能还会做出一些更出人意料的事。”
景初提醒道。
世间人人皆有苦,只是各中滋味不尽同。
翁创杰妻子哽咽着声音,“求医生唤醒他吧,我也快撑不住了,他的父母都老了,一身疾病,我的孩子才两岁多,这个担子让我一个人如何挑?”
景初看向黎文荣,“伯爷得帮忙施针,这次得用黎门鬼针!”
刘晨松他们都是知道黎门鬼针的,听说黎先行老先生曾经用这套针法跟阎罗王抢人,救回一个刚被医生宣布死亡的病人。
可谁都没见过,后来也都以为是人们吹捧出来的。
如今听景初的意思,还真的有黎门鬼针。
黎文荣上前,“你做主针,我来辅助。”
景初点头。
看向现场这么多人,微蹙眉头,“得清场!”
清场?
这意味着不能看他们是如何施针,连刘畅这些在现场拍摄的人员也感觉到遗憾。
黎文荣明白景初的意思,他解释道,“黎门针法在施针过程中需要运气,人员太多,会影响施针者的内气进入患者体内。”
“运气?”
“内功吗?”
众人皆惊,一脸惊诧地看向景初和黎文荣。
黎文荣点头,也不吝于解释,“黎门鬼针之所以可以跟阎罗王抢人,是因为施针者可以用自己的阳气去假代患者的阳气,哪怕后面有消失,也能带来一线生机。”
“就好像我们摇井一样,要舀一勺水去作为引水之源。”
“而针具就是那引气的道具。”
众人恍然,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内气之说,原来传说中的内功是存在的。
景初对翁创杰妻子道,“我现在先给其他患者取针,清场后再给你的丈夫施针。”
景初按照闹钟响起的顺序取针,有时在取时会轻弹针具,有时会捻转,有时拔的速度很快……
而因为她取针的方式不同,穴位的表现也不一样,有的立刻泛出淤血,有的鼓成一个气包。
景初根据不同病人的不同反应进行解释,以及她取针的技巧如何决定,还有给病人开了什么药方。
这取针比施针还久,一晃就一个多小时。
当病患和病人家属都离开,只留下5号场的翁创杰和他的妻子。
景初对还围在身边的人道,“你们退开离我五米距离,留下一个摄影师拍摄过程就可。”
听到景初说会留下摄影师拍摄过程,众人才松口气,虽然不能现场观摩,但有视频来解析,那也是意外惊喜了。
刘畅抢过景初的专拍摄影师肩上的摄影机,“我亲自来拍。”
摄影师也想拍,但不敢跟刘畅争,只能退出。
景初看了眼刘畅,眼神平静,“你站到我对面,不要在我身侧。”
刘畅立刻点头,走到病床的另一边。
黎文荣将考场上所有酒精灯都点燃,部分酒精灯集合在一起,上面架着一个简易的钢制托盘,他在托盘上垫纱布,然后再用其它酒精灯烧金针,烧到发青烟就放到托盘上继续温热。
金针是景初特制的那袋针具,长短不一都摆满托盘。
景初见差不多了,开始静立,然后运气。
刘畅在对面拉近镜头,隐隐觉得景初的手心有烟冒出。
景初赤手拿起托盘上的针,快速地施针,她的手速极快,刘畅几度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还看到前面那一步,却来不及看下一步。
病人的身体被扎满针,像刺猬一样,针下去后,病人身上要么冒烟,要么流水,病人额上甚至隐隐泛出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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