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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断奶！”苏酥把他从包厢里踢了出去。
然后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打包盒，她和赵平两只手，一人拿了十几份，苏酥看了看，又问服务员：
“能再要二十份盒饭不？这光有菜没米饭可咋吃？”
反正是从陆董账上扣钱的，服务员叫了几个人来，很快就把二十份盒饭打包好了。
外面下着雪。
路上很滑。
苏酥走到大路边才打到车，跟司机说去城南岩洞。
那里是乞丐和流浪汉的聚集地。
每年冬天都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在那里躲避风雪。
司机把车停在城南路口就不肯往前面去了，说那地方穷气太重，怕有损财运。
苏酥都笑了：
“大哥你还挺迷信。”
司机看她长的很标致，也很友善的提醒：
“你个小姑娘别去那边，危险，不安全。”
“谢谢你，大哥。”
苏酥下了车，带着赵平往岩洞走去。
岩洞下，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流浪汉。
苏酥把手里的东西一份一份摆好，然后拍拍手，“四肢健全的来这边，自己拿吃的，动弹不了的举举手，我给你们送过去。”
这话一出，饿了好几天的流浪汉但凡能爬的，都一窝蜂的簇拥了过来。
很快十来份吃的就被拿走了。
剩下的七八份摆在那里，好些人眼巴巴的望着。
苏酥拍了拍赵平的肩膀，“把这些给他们送过去吧，都是一群苦命人。”
赵平虽然嫌弃这地方恶臭，但他不敢不去，怕苏酥的拳头会不留情面的落下。
几分钟后，吃得快的已经把盒饭吃完开始吃水果了。
其余人也都分到了一份。
苏酥盯着四五个看起来虽然磕碜了一些，但手脚都很麻利，四肢也很健硕的大叔，走到他们面前问道：
“有个活你们干不干？”
“有吃的吗？”
有人问。
苏酥伸出一根手指头来：
“事成后我给你们每人一千块。”
“我去。”
“我也去。”
“我我我我，我去。”
......
一时间，那十几个能动弹的人都围了过来。
苏酥点了那几个大叔，“你们几个跟我走，其余人在这里歇着，等他们回来时会给你们带好东西的。”
那几个大叔当中，其中一个闭着眼说：
“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
苏酥笑了：
“大叔，坐牢好歹有口饭吃有个地儿住。”
“你找别人吧，我不干。”
大叔坚持。
苏酥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放心，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只是让你们帮忙去吓唬一个人。”
从城南岩洞出来，苏酥打了两辆车。
先带他们去地摊买了御寒的大衣，然后请他们去理发店里洗了个头，最后打车去赵平家。
赵平很慌，一再追问：
“苏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妈她心脏不好，我妈她......”
“你妈个鬼！你妈你妈！能不能好好断断奶？一会儿我让他们上去大闹一场，你就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让你把把她手里的钱都拿出来给你还债，钱给你后，你连夜带他回去把老秦叔家的小卖部盘下，店里东西都是现成的，进货渠道你妈门清，让她在古镇里好好呆着，你安顿好她后，回潭州把胜庭集团的那个破秘书工作给辞了，然后去做你自己喜欢且擅长的事。”
“还有，你到手的钱别再让你妈知道了，留着以后遇到顺眼干净的姑娘，跟人家结个婚好好过日子，遇到任何事坚守一个原则，听老婆的话，能发财，听你妈的，倒大霉，懂了吗？”
“但是不听妈妈的话......”赵平想说，如果在这世上连妈妈的话都不能听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
苏酥气了个半死：
“如果你妈是秦教授那样明事理的妈，那她的话你能听，但你妈是吗？你妈守了半辈子的寡，心态早就扭曲了，她现在掌控欲极强，文化水平又低，满脑子封建思想，满心窝子的小家子气和算计，她做的唯一一件伟大的事，就是把你拉扯长大，她养你小，你养她老就行，其余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别什么都听你妈的。”
“我问你，如果没有她的掺和，你跟红豆会分手吗？”
“不会。”赵平低垂着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喜欢红豆，她身上不仅有一股子拼劲，她还拥有对抗这个世界的勇气，可惜，我错过她了。”
“你以后还会再遇到像她那样的好姑娘，但前提是你得先断奶，和你这个钻钱眼里的妈保持距离，否则老天爷给你一万个这样的好姑娘，你也把握不住， 赵平，你要是个男人，就支棱起来。”
苏酥看着车停了，踹了他一脚：
“到了，下车去吧。”
赵平抬头看着家里亮起的那盏灯。
心里纠结的很。
苏酥下了车，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来，抹在手上对准赵平脸上和衣服上一顿乱摸，又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还舍不得断奶是么？”
“断！必须断！”
赵平深吸口气，像是下定了某些决心一样，紧握着拳头鼓足一口气，在进门时一秒进入状态，大喊一声：
“妈，救我。”
身后跟着的四五个大叔立刻冲了进去，二话不说一顿打砸。
正在家里数钱钱的于秀萍都吓坏了，她第一时间护住钱，然后才伸手拉了赵平一把，厉声喝问：
“你们干什么？土匪啊，抢劫啊，信不信我报警？”
为首的大叔手里拿着一根棍，对准赵平：
“你儿子欠了我们一屁股钱，我们老大说了，今天晚上他要么还钱，要么我宰了他这条小命。”
“欠钱？”
于秀萍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平：
“你欠钱了？”
“欠了。”赵平点头。
于秀萍看着儿子身上的‘伤痕’和‘鲜血’，吓的两腿一软，问，“你欠了他们多少？”
“两百万整。”
听到这个数字，于秀萍就差没一口气上不来了。
她瞪大眼睛：
“多少？你说多少？”
“我说两百万，我欠了他们两百万，我还是去死吧，妈，你别管我。”赵平哭诉着。
那群大叔也很给力，上去对着赵平一顿拳打脚踢。
见儿子挨打，于秀萍拍着双腿大喊：
“别打我儿，别打我儿，这钱我给，我给。”
赵平嘘了一声，那群人退后，赵平爬起来抱住于秀萍的腿，简直不敢相信，“妈，你胡说什么？我们家哪来的两百万？”
从顾君湘的卡里不是只取了一百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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