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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珩的烧是退了,精神还有些不好,神色怏怏地蹲在花园的草坪上,用骨头玩偶逗来福玩。因此今天没去找周导,周导打电话询问了下,语气有些担心:“听说珩珩发烧了?怎么样,好些了吗。”
冷清清很诧异,“您怎么知道的,我没记得告诉别人啊。”
周导:“你确定?网上已经传开了。”
白天上午,圣夜私立幼儿园,中班教室内。
霍言珩的同桌小胖,不时看向自己身边空荡荡的位置,霍言珩一整个上午都没来,小胖觉得手里的巧克力都不香了。
好吃的食物,要跟朋友一起分享,才会更好吃。
以往,小胖送给霍言珩的零食,巧克力小饼干糖果之类的,霍言珩虽然没当着他的面吃,但全部收起来了。
而且还会跟他说谢谢,还会在小胖没带橡皮的时候借给他……等等。小胖自己都记不清了。
在小胖心目中,霍言珩已经是他最好的朋友。
事事有回响,这还不算是将他当成好朋友吗!
小胖做出一个标准的举手问问题的姿势,这个姿势很像是奥特曼的某个标牌动作。
小胖的神色凝重,老师一眼便看到他挺得直直的手:“小胖,怎么了,要上洗手间吗?要老师陪你去吗?”
幼儿园中的小朋友们,虽然都来自非富即贵的家庭,但孩子在这个年纪,嗯,其实都差不多。
比如小胖,上厕所的时候总是提不上裤子,问就是不会,妈妈没教过。再问就哭。
自从小胖晋升中班后,情况好了不少,会乖乖待在洗手间等老师来找,起码不会露着屁股满幼儿园乱晃了。
小胖神色郑重地摇摇头,同时有些羞赧,虽然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害羞。
“老师,霍言珩呢?”小胖问。
老师走过来,语气轻柔道:“珩珩今天生病请假了,可能要过两天才能来上学呢。小胖想他了吗?”
下午放学后,小胖回到家,妈妈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但是小胖连最爱的红烧肉都没吃几口,就说吃饱了。
其实哪里是吃饱了,是食不下咽。
以小胖的词汇量,还难以运用如此复杂困难的成语,只能说自己吃饱了。
妈妈摸了摸他的额头,最近换季,流感频发,她还以为儿子也中招了。
小胖张开嘴,妈妈从他口中拿出温度计,仔细读数。他神色怏怏地道:“妈妈,今天霍言珩生病请假了,我好担心他。”
非常不巧的是,小胖妈妈就是私拉家长小群的群主。
别看小胖妈妈表面非常稳重,实际也是个吃瓜达人,作为一名全职妈妈,小胖妈妈在家除了监督保姆做家务,跟小姐妹们出去spa,就是游走在各大软件吃瓜。
光是瓜群都好多个呢。
哄着儿子多吃了点饭,小胖妈妈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点开了群聊。
于是,一个炸弹横空出世。
胖妈妈:你们听说没,珩珩生病了!
**
“我想上门看看珩珩,不会叨扰吧。”周导握住电话,微微侧头,看向超市中摞成半人高墙面的成箱小洋人牛奶。
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印着熊大和熊二,珩珩最喜欢它们。
导购很热情地走过来介绍:“这款不错的,小朋友都喜欢喝,是我们这里卖得最快的一款。”
“拿两箱。”
“好咧。”
第一次上门,总得拿点东西,不好空手去。
只是不知道珩珩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于是周导的目光又越向远处。他在找玩具区域。
冷清清没回复,周导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现在吗?”冷清清往客厅看了眼,语气有些微微的迟疑。
**
同样想要来看珩珩的,还有不久前刚刚被谢家找回去的小儿子,目前的小谢总。
谢狰出门时脚步轻快,嘴角微微翘起,意气风发得仿佛要赴一场很重要的约会。
不过他没想到客厅有人。
“天色不早了,这是要去哪儿。”
坐在沙发上,脸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正是谢父。他微冷的视线跟随着儿子略显雀跃的修长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谢狰脚步顿住,身体微微僵硬一秒。他缓缓转过身来,已经调整好了面上表情,淡淡道:“去公司。”
谢父用那双浑浊而暗沉的眼睛打量了他几秒,确认自己的儿子没有撒谎,这才挥挥手:“去吧。”
“等等。”
谢狰走出去两步,身后又传来谢父的声音。谢狰皱起眉,有点烦,他一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空中飞过来一本名册,谢狰下意识接住,拿在手里很是有些分量,“什么东西。”
谢父手执茶盏,抬眼扫来,目光威严:“你今年多大了。”
谢狰知道,这老狐狸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些没意义的话题,问出这句话,肯定有其他含义。
但他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于是没有回答。
没等到回答的谢父,目光凝在谢狰的脸上,像刀。
其实谢父想说的是,谢狰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虽然你的过去我没参与,但你的终身大事必须掌握在我手里。因为我是你爹,你必须得听我的。
谢狰翻开手中的名册,眸光出现一丝难掩的诧异。他抿起唇,“您这是什么意思。”
翻开第一页,入目是张年轻女孩的照片,下面附姓名,家族,以及简单的介绍。
女孩们都很年轻,美丽。她们的‘简历’简单得只有一张薄薄的纸页。
谢狰往后翻了几页,确认了谢父的意思,心底难免一沉。
这老不死的手伸得够长,他回谢家才多久,就想给他包办婚姻。
尽管谢狰从没把他当成爹。但两人见面,尤其是外人在的时候,还是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
谢父的意思,很清楚,也很明白。谢狰的亲哥,也就是那个被车差点创亖的倒霉蛋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人事不省,就算有苏醒的那一天,届时谢氏企业早已易主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谢狰。
现在,谢家的继承人,只有谢狰一个。凭谢狰自己,谢父很难相信他能撑得住这样庞大的企业,所以要为他找些助力。
毕竟也是自己的血脉,谢父不想跟他撕破脸,就算要撕破,也不是现在。
谢父也活了这么些年,一眼看出谢狰脸上的不情愿。
于是他问:“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女人还不好找?但谢狰娶的人必须在这个名册上,至于私底下怎么来,他这个当父亲的是不会管的。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
谢父吹开茶表面的浮沫,嘲讽地扯起唇角。
“我喜欢……”谢狰的语气缓慢,似乎在思考。他的脑海中下意识出现了一道影子。是冷清清。
谢父淡淡补充道:“不管你喜欢什么类型,为父都能给你找来。”
谢狰捏着名册,迟疑了一下,问:“真的吗,不管我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
偌大的厅中,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笑声,这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霸气和自信。
“当然!”短短两个字,回答得斩钉截铁。
毕竟喜欢和娶进家门,是两件事情。
谢狰似乎松了口气,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谢父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
但谢父还是太年轻。
“我喜欢离婚带孩子的。”
“没离婚也可以,我可以等。”
他认真地思考着,从那谨慎凝重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谢父的手重重一抖,茶全都洒在了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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