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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周围一下鸦雀无声,王安平挑眉,嘴角微勾,似非似笑道:“噢?是吗?是不是我他给你脸了?”管事被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一惊,心中满是疑惑这个小白脸看起来瘦瘦的毫无一点干练之气,怎么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莫名的发颤,自己也被这一点给笑到。
他到底还是经历太少了,怎么可能被这一个毛头小子给吓到呢!
管事退后一步,对着身后的几个汉子使了使眼色,又满是挑衅地看向王安平,“呵,臭小子别不自量力了,你敢在老子的地盘这样猖狂,等下打得你连亲妈都不认识!”
王安平淡淡噢了一声,似乎也是来了兴趣,伸出右手对着管事的勾了勾手指,一脸不屑道:“来,到时要小爷看看你有多厉害。”
管事后退几步,这人既然敢如此不给他面子,那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对着身后的四五个壮汉道:“兄弟们让这臭小子看看到底什么叫做服从!”
说完,身后的四五个大汉一声吆喝就飞奔向王安平挥起拳头,王安平则是淡淡一笑,不知何时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折扇,管事的还以为他会耍些什么把戏,一见到这扇子是木扇,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臭小子,你现在掏出你的破扇子是不是太晚了点,还是说你要给自己扇点小风好让自己没那么惨啊!哈哈哈”
四五个大汉闻言也是更加的轻敌,对于他们这种揍人就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对付这样一个臭小子还真是顺手的事。
王安平也只是冷笑一声,轻哼道:“既然如此,那边好好看着。”
说罢,那扇子突然变成一把锋利的短刀,直接对着为首的汉子扎去,这一扎就只差一步逼近心口位置,众人此时又是鸦雀无声,全都傻愣站在原地。
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王安平把扇子上的锋利短刀抽出,那鲜血直接溅起他一脸,他嫌弃地随意一擦,又转身看向身后那几个汉子,接着动手勾了勾手指。
这次没有放狠话,却让在场的所以人都噤若寒蝉,那管事的更是吓到嘴巴张大好似就能够塞下五个鸡蛋,连腿脚都忍不住一直在打哆嗦。
见如此,现在这场面要是还有不自量力的找死大可上前,随着王安平每走近一步,周围人每跑几人,最终,王安平笑着走到管事面前,那扇子还在他手中不断地扇着。
“哟,管事的,您怎么一直在抖啊!是不是这天气得给您热的,来给您扇扇。”王安平皮笑肉不笑为他扇着扇子,这副殷勤的模样要是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衷心,可只有管事的自己知道,这和早点向地底下的活阎王报道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看着王安平这笑容,管事的立马下跪,连牙齿都在打战,“大哥,大爷,我我我”说着还给自己扇了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些,继续道:“好汉,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冲撞了好汉,小的知错了,求好汉看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小的一条命吧!”
管事的是真的怕了,这一辈子他虽然是在这王府里做事,可是靠着他家大伯是府上的管家,他在这个小柴房当管事的也横行霸道惯了,那还真的见到过这种场面。
就算是真的见到了,也不会像今日这样那杀人的画面就在他面前上演吧!而且还是要杀他的!这叫他怎么不担惊受怕。
想想也是,现在有多么害怕,那上一秒就有多么后悔,他为什么要急功近利在那婆子面前表现,要是没有答应这份差使,是不是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或许还能……依旧当他舒舒服服地看柴房小管事呢!
这一切他想来想去,更加害怕了,索性直接抱着王安平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好汉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错了!”
王安平摇着扇子的手在他碰到自己的鞋子时,神色一冷,随即抬起脚就对着管事的胸口踢去,管事的直接被踢到院子墙,立马吐出来一口黑血。
管事的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就这一脚,现在只感觉五脏六腑好像被踢碎了一样,更加的不敢看王安平了。
王安平从怀中拿出一番手帕,轻轻擦拭自己鞋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灰尘的鞋面,淡淡道:“鞋脏了,没控制住力道。”
管事差点被这句话差点又要吐出一口黑血,但到底还是没有吐出来,他觉得要是在吐出来就可能不是血了。
王安平瞥了他一眼,这才抬脚向远走去。
管事的见他终于走了,刚刚紧绷的神情终于能够放松一些,忙叫人过来,终于喊了老半天终于来个人给他用架子给抬回去了。
而那个被扇子上的短刀插入胸膛的汉子,早就不治身亡,管事的这才发现原来那扇子上是真的沾了毒!
他不由得一阵后怕,无时无刻都开始疑神疑鬼的,生怕王安平下一秒就来索他的命一样。
王安平跳上房顶,看着这院子的一切,他本来不想动武的,当然他也不是很会武,只不过对于这种小喽啰稍微用点毒就行,就像那次被人绑架一样。
即便是他用了毒,可那伙人终究还是一下就把他给拿下了,自己这点功夫在那群训练有素的杀手面前不过就是雕虫小技罢了。
他悠闲地躺在房顶上,现在他已经伤了人,那婆子也是认得他的,他现在万不可能再回去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往事情小的方面那还好说,要是往大的方面来说,一个劲地咬死他是为了目的而来齐府。
本来就只是一个个人私事,最终却是演变成了朝堂齐府和国公侯府的政敌,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样想着,他觉得今日也不算是白来,总起码也知道那齐大小姐究竟是何许人也,正要走时,却听到他这边上的院子里传出少女的笑声。
他听着这声音感觉莫名的熟悉,继续趴在屋顶偷偷打量这院子中的一切。
楚凝曦就是在这时,抱着一只橘猫走来,她坐在由紫藤花缠绕的秋千上,捧着小猫满脸欣喜。
“太好了,圆圆,我总算是找到你啦!”楚凝曦语气中都透露着难以掩藏的欣喜,她本以为这猫儿自从那日落水后就消失不见了。
而且她在这几日也是没有见到,她在这院子里都到处找遍了,连齐向礼都问了好几遍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找到,她甚至都想要去找那齐柔要猫儿的打算。
这也是她思来想去的结果,那日她落水唯一在场的人就只有齐柔和她身边的人,她心中都升起好几个结果,莫不是那齐柔见她早已经落水,所以这猫她也打算不放过就此解决掉。
这些害怕让楚凝曦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可没想到今日却是在那个她上次翻出去的小洞草丛旁看到了她的圆圆,她一见到它的时候,那模样还真是好不可怜。
全身的猫毛都是脏兮兮的,样子也是委屈巴巴的,虽然这个样子和平日那养尊处优的样子完全不同,可楚凝曦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她的猫猫,她的圆圆。
楚凝曦抚摸着圆圆的小肚子,声音轻柔道:“圆圆,你都瘦了好多,没事,好好找到你了,以后一定给你白白胖胖地养回去,到时候又会变成之前那样圆圆鼓鼓的可爱小猫了。”
圆圆也很是配合,喵喵几声就当做是回答楚凝曦的话。
楚凝曦被逗笑,看向圆圆的眉宇间满是温柔,小水这时端着梨花盘子走来,先是对着楚凝曦行了个礼,这才把梨花盘上的小鱼干给楚凝曦。
楚凝曦欣喜接过,怀中的猫儿那圆鼓鼓的大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一眨一眨地对着楚凝曦喵喵叫。
小水被这一幕给融化了,忍不住打趣道:“姑娘,您看这猫儿还真是灵性的紧,像是能够听懂人话一样,一看到姑娘拿着这小鱼干就开始喵喵叫,好像在说让姑娘你快点给它喂一口呢!”
楚凝曦也笑,手中小鱼干放在梨花盘子上的一个小木碗中,这才把小猫儿放到地上,那木碗就摆在猫儿面前。
圆圆立即埋头吃了起来,吃得忘乎所以还用两只小爪子捧着小鱼干好让它吃得更加方便一些。
楚凝曦摸了摸它的小脑壳,眼中的爱意藏不住,又站起身,走到一个池塘中的一处凉亭,小水也紧跟在身后。
楚凝曦漫不经心摆弄着面前的一盆牡丹花,淡淡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小水行了一个礼,这姑娘是在这问她话呢,也对虽然姑娘在看着这牡丹花,这话却是问的是她。
小水把今日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向楚凝曦娓娓道来,楚凝曦听完也只是点点头,淡淡地哦了一声。
小水也没有想到姑娘是会这样的反应,可却是把她急得不行,忍不住提醒道:“姑娘,齐公子都又重新回到他妻子的身边了,难道姑娘就是一点也不担心吗?”
楚凝曦轻笑一声,反问小水,“我要担心吗?我又该担心什么呢?”
小水听这语气以为自家姑娘是自暴自弃,开始安慰道:“姑娘,那也不能这样放弃啊!就连奴婢都能够看出那齐公子对姑娘您的情谊本来就不一般,现在那齐公子又与他的妻子重修旧好,难道姑娘就不担心他的妻子在齐公子面前说些您的坏话,到时候造成你们俩生了间隙吗?”
楚凝曦看着面前的牡丹花,缓缓垂下眼眸,抿嘴默不作声。
小水见此,更加愤愤不平,她觉得身为姑娘的丫鬟就有这个义务为姑娘的幸福着想,哄她开心,是以,她又道:“更何况,奴婢也瞧出姑娘您心中也是有世子的,不然也不会每晚都坐在院子中看着那月亮发呆,奴婢知道姑娘这寄人篱下的苦楚,所以也想劝劝姑娘要好好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那齐公子可真的是一个好人!”
王安平趴在房顶上静静的听着,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紧随着楚凝曦,他现在神情专注连手心都不自觉的出汗,心底又是好奇和害怕,不知道她究竟会如何作答。
这一点也是真的叫他矛盾不已,本来今日偷偷潜入别人府上就是为了看这姑娘一眼,不算上刚刚发生的那些烦心事,就是现在他的心情也是莫名的复杂,再次见到这位姑娘有欣喜,也有担忧……
楚凝曦把牡丹花盆放回原位,这时那圆圆也似乎是吃饱了,正迈着小猫步来找楚凝曦,楚凝曦把它抱在怀中拿起自己手上的那条手绢为小猫轻轻擦拭嘴角,那模样专注又温柔。
小水见自家姑娘并没有打算要回答自己话中的意思,又忍不住提醒道:“姑娘……”
楚凝曦释然一笑,看向小水满是冷冰冰的神情,小水一惊立马对着楚凝曦下跪道:“姑娘,是奴婢逾矩了,求姑娘惩罚。”
楚凝曦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小水起身,良久她才道:“小水,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我好,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的……”
小水脸上满是不解,小心翼翼抬头看向楚凝曦希望给她一个答案。
楚凝曦把她拉起,让她同自己一起坐在小石凳子上,小水下意识地要站起身,被楚凝曦轻轻按了下肩膀,这才作罢。
“姑娘,奴婢不知……求姑娘解惑。”小水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她觉得自己难道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还有什么是可以值得她去相信的呢?
楚凝曦摇头失笑,缓缓叹了一口气,道:“正如你所说,你看出那齐向礼对我有意,可他对我的情谊又能维持多久呢?他现在不还是照样能够拥别人入怀吗?更何况那人本来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而我现在更是无名无分的即便是和他发妻抢,那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到时候从别人口中说出也只不过是添油加醋,我是个狐媚子抢人丈夫的笑话罢了。”
小水先是一愣,立马一脸惭愧,对着楚凝曦着急解释道:“姑娘……对不起……是奴婢是奴婢考虑不周,奴婢这就给您赔罪。”
楚凝曦就知道她又要下跪,这次早就有准备直接扶住她的肩膀,浅笑道:“你不必自责,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相信眼前所看到了,只相信自己的本心,只相信自己。”
她的下一句未说出口,就是那每晚仰望的月亮才是她心中的思念,她有所念之人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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