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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马成瞥了一眼那桌上的地契,淡淡道:“你放心,这份地契本来就是给你的,现在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毕竟,是我欠你太多了。”大夫人皱眉,“可那份不平等休书你已经偿还我了,现在这样搞也只会让我觉得变成是我欠你的一样。”
虎马成无奈一笑,“你放心,我这也不是白给你的,这当然还是有条件的。”
大夫人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她现在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人了,自然也不会再想欠这种人情,她还是喜欢明码标价的利益,“那你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就是你的那封信。”
“信?”大夫人疑惑了,瞬间又想到了什么,这才开口道:“你是说魏蠡的那一封信?”
虎马成点点头,“我知道你当初恨我,所以才会初次下策,不惜用你家一半的矿山来作为利益交换,就是想要那魏蠡来取我的这条命是吧?”
自己的这想法就这么被人揭露在面前,而且还说得这么直白,大夫人心里也很是挺虚的,但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出来了,那她也要行得正做得直了,“对,没错,所以呢?你想要表达什么?”
“我想要这份地契,来换虎寨一个平安,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虎马成郑重开口,此刻的他一改往日散漫的样子,也拿出了这个大当家的几分威严开始认真的谈判起来。
大夫人略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此事不难,既然你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我又不傻,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摆在我面前不要白不要。”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严肃道:“你放心,过几日我就会回一封信,那魏蠡那头的利益我还是照样给,他也不会再过贪的太多,毕竟现在他不用费劲任何手段就能得到一大笔横财,我想他也不会过多为难,攻打虎寨的事也就会因此放下了。”
虎马成鼓掌道好,又是眉头一皱,大夫人看了很是不满,又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怕说出来让你为难。”
大夫人眉头也微微皱起,但一想到自己能够占到这么大的便宜,也耐着性子道:“有什么事就快一点说,你若还是一个男人就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女人都没有你这么别扭。”
虎马成这下不怒反笑,轻声答了句好,然后就在大夫人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他突然这句好又是何意的时候,这人直接把她一拉,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好半响,她才明白这男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两人都已经这么黑脸了,他现在居然还想着要好好占自己一个便宜,她想要奋力推开这个无耻之徒,可无奈这人反而抱得愈发的紧了。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都能够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够跳出来一样。
她咬牙切齿道:“虎马成,就不该对你心软的,果然你这憋不出来什么好事。”
回应她的是头上的一阵轻笑,“没事,现在随你怎么骂我都不会解释,就让我在抱一抱你好不好?”
“你别生气,我就只抱一会,一小会就好了。”
大夫人怒不可遏,想要大声说句不行,用手推开他的动作也愈发的用力,她的理智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是自己再相信这个狗男人的话那可够她吃亏的。
可他的最后一句,“我怕以后再也抱不到你了。”让她瞬间忘记了反抗,推开他的手也轻轻放下,一时之间忘记了下一步要干嘛。
虎马成这次真的说话算话了,就抱了一小会,小到大夫人都有点想要回抱着他的举动了,可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她忽略自己心中的难受,开始下逐客令,“好了,既然大当家没事了,就早点回去陪你那几房美妾吧,我这地方实在容不下。”
虎马成点点头,擦干净了自己眼角的泪水,走到门口,又回头望,看着站在阳光中满是温柔的琴儿,声音沙哑道:“琴儿,以后各自珍重,你要是想回来,这里永远都会是你的家,我在这里等着你。”
大夫人心中也是五谷杂陈,却还是微笑着向前一步,道:“大当家放心,我不会回头看,也不会再执着这无意义的人和事了,我该往前走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虎马成笑着离开,嘴里也是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跌跌撞撞又跑到了他当初和琴儿精心为他们还未出生孩子准备的小别院。
他看着这院子中的陈设,这院子虽小,可这里每天他都让人来打扫,所以看起来就和新的院子一样,他不知何时找到一个酒壶,小厮见他喝得烂醉,想要去把他扶起,“大当家,小的送你去姨娘那休息吧。”
虎马成瞥了一眼小厮,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连声气都懒得发了,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像是用尽了全力,对小厮道:“出去,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
小厮立马得令,看得出来现在大当家的心情一点也不好,至于是因为什么事才导致心情不好,那这就不是他一个打扫庭院的下人该管的,这会他是能溜多快就有多快,只希望不要在这里碍着大当家的眼好,还特意叮嘱其他下人,也跟着他一起退了下去。
虎马成这下觉得周围一下就清净了不少,可是越是清净,他心中就越是生出无限的悲凉,他喝得烂醉如泥,但还是凭着自己一点仅存的理智跑到了一个小摇篮,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上面的银色小铃铛。
面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时的他和琴儿还是很恩爱的,他坐在地上,用竹篮开始亲自编制,琴儿在边上床头坐着,还在那缝着未出生孩子的衣物,对着他甜甜地笑着,问道:“相公,你说要给我们的孩子取一个什么乳名好呀?”
那时的他还在终于把这个摇篮制作完成了,他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把一个银色铃铛挂在摇篮边上,满意道:“就叫响响吧。”
琴儿听了也很是开心,笑道:“夫君,这名字娶得还真是随意。”
他立马摇头,摇晃了下摇篮,立马就与铃铛发出轻微的响声,坐到琴儿身旁,满是柔情道:“不是乱想的,就叫响响,一步一想。”
终极回忆到这就断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躺在这个房间醉倒在梦乡中。
月月卡着点回来,就看见自家姐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道不好,该不会真的被那畜生几句花言巧语给迷住了吧?
她走近,想要开口说几句开导的话,哪成想姐姐直接站起身来,看着她坚定地说道:“我们现在就走。”
“好,啊?”月月下意识的答应,又立刻被愣在原地,她不解的看着姐姐,怎么这转变的这么快,她都还没问出口呢?
大夫人看了自己妹妹这副想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模样,她摇头笑了笑,“你放心,现在姐姐我呀,是真的放下了,而且我早就不图他的情分了,现在咱俩有银子在手,哪地方好玩姐姐就带你去。”
月月鼓掌道好,也把自己刚刚在院子外听到下人说的话也说了出来,“我就知道姐姐看得清楚形势,起初我还担心姐姐真的会因为那畜生几句心软不肯走了,尤其是听到下人说那畜生在一个小院喝得烂醉,我就担心地跑到姐姐这里来。”月月继续开心说道:“还好姐姐一点也没有为那畜生心疼,还在这里。”
大夫人听完也只是笑笑,其实她也猜到一个大概,虎马成他应该去那个小院了,刚刚她那会故意让他早点去往妾室屋里跑,没想到他居然会去那,一想到那个地方充满了之前他们美好的回忆,她心里这种别扭感却是愈发的剧烈。
但眼下她不能把自己的心思在放在他身上了,不管他是生是病,从此以后都没有与自己有任何瓜葛,她转身往屋子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晚,心里想着是自己还是带着妹妹早点离开这里为好。
……
时间回到三天前,魏辛博是在酉时赶回来的,却见自家大哥的房子里的灯居然熄灭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按照以往他出去办差事,要是当天能够回来的话,大哥一定会等着他,要他向他禀报情况。
可今日却早早歇下,他直觉不对劲,一点也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顶去察看,找到大哥的书房掀开一片瓦片,可奈何里面都是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正当他想要去大哥的卧室看看时,没想到那卧室的灯居然在这个时候开了?
他轻手轻脚跳下房顶,在窗户外戳了不起眼但却能很好把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小孔,他先是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可还是奇怪,就只见大哥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他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于疑神疑鬼,正要走进去时,突然响起一道兴奋的女声,他赶紧停下脚步,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
“魏大哥?魏大哥?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啦?”马莲莲凑到魏蠡面前,轻轻摇晃着他的身躯。
正因为她这一出身,魏辛博才察觉到不对劲,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子居然还留宿在陌生男子的房屋内,还穿得这么妖娆?就算之前大哥说和她假成亲也不会真的假戏真做吧?
一时之间,这还真是让魏辛博摸不着头脑了,但眼下他也只能先躲在暗处观察,也许这也只是大哥计划中的一部分吧,要是不是,那么他也能看看这马莲莲到底在耍什么花样,也好及时把大哥给救醒。
心里这样想着,他又认真地打量着里面的动静。
马莲莲今夜穿得的确太过妖娆,一身松松垮垮的红裙,把自己的身材也能勾勒出曼妙动人,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都恰到好处地吊足人的胃口,可谓是性感又不是清纯。
但这可还真是难为魏辛博了,他实在觉得这身装扮太过……,算了,他还是专心致志地盯着大哥吧,现在的大哥还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皱着,他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大哥这情况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虽然自己现在很想冲进去,但为了弄清楚目的还是理智些,他在心里抱歉,只能让大哥先受点罪了。
屋内,马莲莲看魏蠡还真是一副昏迷的样子,轻轻的笑了起来,她好不容易花了这么大的功夫,那药效可是个猛药,但也正因为是个猛药,所以复发的时间比较久。
不过她恰好是卡着点的,早上魏大哥一吃完东西,下午她走后,他也不会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只要过了八个时辰,这药性就会毒发,她也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为自己洗漱打扮了一番。
她走到一盆洗脸水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水里面倒影着自己的妆容,她满意极了,又轻手轻脚把手帕打湿,往魏蠡额头上擦拭,边擦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他握住魏蠡那只宽厚的手掌,轻轻附在自己的小腹上,察觉到自己的小腹好像在动,她甜甜地笑出声,看着躺在床上还紧紧皱着眉头的魏蠡道:“魏大哥,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他在动!”
此话一出,躲在窗户外的魏辛博完全是被震惊到了,这怎么可能?他心中想了一万种可能也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大哥怎么会和马莲莲有肌肤之亲呢?还居然让她有了孩子,他难以想象一时有些慌了神,不小心碰到了在窗户外摆放的花盆。
“砰”的一声,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两人同时一惊,马莲莲惊慌失措,立马拿开魏蠡的手,厉声对着窗户外的道:“是谁?”
魏辛博早已经背到墙面去了,听着脚步声,好像那马莲莲越靠越近,像是要来窗户这察看,要是一来肯定会露出破绽的,他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办法。
“喵喵……喵喵……”
马莲莲听这声音,也打消了要去看窗户外观察的这个念头,又回头看了眼还在床上瘫着没有任何动静的魏蠡,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于紧张了,不过是一只夜猫罢了。
但在她心中也敲响了警钟,要抓紧时间,可不能让这事情被人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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