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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然后又悄咪咪地走开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魏蠡的确是对着大夫人在笑,只不过那笑意不见底,外加一句“大夫人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那眼神都充满赤裸裸的威胁,一看起来就是不好惹。
大夫人安慰着自己,让自己强装镇定,也是笑着回道:“魏公子不要这么看着我,毕竟男人喜欢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人又何尝不会喜欢有实力的男人呢?这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各自欣赏罢了。”
魏蠡听了呵呵直笑,心里也莫名的有些烦躁,怎么这女人也开始这样缠着他不放了?
他本就不怎么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但楚凝曦确实是一个意外,所以他才会拿出自己百分百的真心去爱她,去呵护她,为她付出所以,但这并不代表他魏蠡是个如此傻蛋啊!
难道他都觉得他喜欢上楚凝曦真的是因为她那张脸?他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好吧,虽然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但他还是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更愿意相信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注定好的。
而此时的另一边,楚凝曦正在尝试着照着那块绣帕把那个鸭子给绣出来,看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些记忆,突然接连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九听到这声,给她拿了一个馍馍笑道:“怎的,还打上两个喷嚏了,是不是有人在想你呀?”
楚凝曦摇了摇头,一脸鄙夷,“我怎么感觉是有人在骂我一样。”
白九听罢立马否定,“这怎么可能,我以前就听我师傅说过,人啊打喷嚏有个规律,一个喷嚏就是说明有人在骂你,两个则说明有人在想你,三个呢也许就是你身子不舒服,感冒了。”
楚凝曦是很相信白九的医术的,所以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还是她以前的恩师这样说,那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了。
接着看着自己手上绣了许久,却还是很丑的鸭子,幽怨道:“要是真有人想我也不来找我,害得我自个在这靠绣着这个鸭子手帕,看能不能想起些啥,总起码看能不能记起我是谁都不知道。”
白九被她这种行为逗得哭笑不得,总感觉她长得虽然是标准的美人脸,但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小孩子的性子,这看起来不会让人觉得她很幼稚,反而会让人因为她这种性子很喜欢和她相处,很是有乐趣。
楚凝曦看见白九在偷偷捂笑,知道她在取笑自己,一下就被自己刚刚那样的蠢事弄得有些羞红,越看手中这只丑鸭子不爽,直接拿起银针狠狠扎下去,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白九见此,立马从身后拿出小药箱,脸上满是无奈,“还真是个小祖宗,不会绣咋就勉强了,这还绣得更气了,给自己这手指扎得都是血洞洞啧啧。”
白九以为刚刚楚宁曦是因为绣不好才这样的,所以赶忙安慰。
楚宁曦:…………算了,她还是不说话了。
*
魏蠡淡淡瞥了一眼大夫人,“这也只是大夫人的个人想法而已,魏某实在是无福消受。”然后转身走到屋里开始关上房门。
这一下就给大夫人来了一个闭门羹,身边的丫头有些不满嘀咕,“这魏公子还真是不识好歹,真以为夫人你和他这一看上他难道就是非他不可了吗?咱夫人这青春正盛的面容在外头可有好多位王孙公子惦记呢。”
大夫人知道自家丫鬟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也不出声埋怨,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现在的确算得上青春正盛,虽已嫁为人妇,按辈分来说是挺大的,但其实她也不过二十左右,正是女子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她笑了笑,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正要走时,她缓缓掀起来了马帘,看着魏蠡刚刚进入的房门到现在都是始终紧紧关闭,她摸了摸食指上的翡翠玉戒,暗暗地说了一句。
“魏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服口服,最后巴不得来求我。”脸上的表情一脸势在必得,一说完,把马帘子重重一甩,青布外的一层纱帘上的流珠也随着她这个举动,相互碰撞,在暗黑前行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夫人,您现在先小憩一会吧,现在距离寨子还有一段路程。”丫鬟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为正在看杂书的大夫人盖上了一件薄被。
大夫人放下书,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那会被魏蠡直接拒绝的那股烦躁感一下就升了起来,皱着眉头,不悦道:“叫车夫快些赶路,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是给我抄小道也行,一定要在亥时之前赶回寨子。”
丫鬟低头应是,就去上前和车夫说了句,让他快些赶路,多少银子都好商量,果然,一谈到钱,车夫立马就变得好说话了。
起先那会赶路的时候还有些悠哉悠哉,现在一听到那里面的贵妇愿意加钱,只要他按时赶到就行,他这下就得卖力认真了,毕竟一年到头很少才能碰到这样的好事,还是如此出手阔绰的鬼让我,随便一给就能够让他一家老小过上三月有余了。
想到这,赶紧挥着马鞭打这马匹,在这夜色中快速前行,因此路也变得更加陡些,坐在马车内的大夫人这下子也看不进去了。
索性撑着个头,慢慢思考起来接下来应该怎么走,她现在得快点赶回去,虽然现在寨子那个老爷子早就死了,整个寨子上下都是由她在管事,马虎成那个不中用的没了老爷子的管束,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更加肆无忌惮地放飞自我。
对此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染指上了她的亲妹妹!
想到此,她就一通气,长长的指甲嵌入在肉里也没让她感觉到痛意,现在只要一想到她从小呵护长大的亲妹妹,那次春分时节好不容易来看望她一次,哪成想那个虎马成这个畜生,在晚上故意把人都遣散,趁着她没有防备时,把她还在碧玉年华的妹妹就这么给糟蹋了。
事后,她妹妹哭着要上吊,那畜生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居然还特不要脸的直接说出,大不了让她妹妹当他小妾,这让人充血的话,她气得直接给他扇了一巴掌,因此,她也遭到虎马成的厌弃。
正因为如此他也变得更加猖狂,还真以为她是一个宅在后院的乖软无知妇人?看了眼自己手上刚刚被自己掐红的红印,勾唇笑了笑,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畜生!
丫鬟小樱一直低着头在她身侧,一看到自家夫人这副样子,把头低得更低一些,心里怕极了,每次她家夫人这样笑就准没好事,那她得更加小心伺候,否则惹得夫人不快到时候自己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突然,马车一刹车,她本来就在想事情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好,头一下就撞到马车内壁,她揉了揉眉心,掀开帘子怒吼,“怎么办事情的?”
小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撞得不轻,但她来不及察看自己的伤势,也马上跑到夫人面前,扶着大夫人的手,正要吼驾马车的马夫,怎么如此办事不利,刚刚明明看着还好好的,答应给他涨工钱那股不要命的劲,怎的现在却成了这副鬼样子了。
可一出来一看,这黑灯瞎火的,哪还有马夫的身影,她心下大喊不好,心里不由地慌张起来,下意识地往大夫人身后躲了躲。
大夫人看她这个举动,正想要怒骂,可转念一想,现在情况怎么看都不对劲,还是不折磨自己人了,否则到时候要是遇到个啥都没有个称心如意的帮手,而且小樱也才15岁的少女,这大半夜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山恐怕也是很正常。
大夫人看着这漆黑的夜色,神色微眯,越是在这种满是蹊跷和诡异的时刻,就越要逼得自己更要清醒和理智,瞥了一眼还在她边上有些颤抖的小樱道:“别慌,先往天上发个信号,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万不可先自己乱了阵脚。”
小樱征了征,才明白夫人这是让她赶紧发信号叫救兵,这下她不得不为大夫人这临危不惧,遇到任何事情好像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给佩服到。
她马上跳下马车,借着这朦胧的月色找了一处看起来平坦又离大夫人不远不近的空地,这样一来是为了不让大夫人伤着,她要拿出一个像荷包一样的东西,这东西看着小巧精致,而且就算放在平日别人也只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荷包,可接着小曦把那袋链轻轻一扯,整个小荷包立马就鼓起来,她立马放到空地上,跑到大夫人的身边。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小荷包就像烟花似的,一下就冲到了天边,炸放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烟花,大夫人看着那烟花,面上虽然还是冷静,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小樱自从放了暗号之后,顿时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对着边上还在看烟花的大夫人道:“夫人放心,只要小小姐看到了,一定会带来救兵来和我们汇合的。”
“希望青儿快些到。”青儿就是她的亲生妹妹,被虎马成白白给糟蹋的亲生妹妹!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又回到了马车内,小樱也寸步不离地跟了进去,她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这种情况还是跟着夫人待在原地比较好,毕竟她刚刚也放出了暗号,这还是大夫人和小小姐独自私有的,只有他俩和亲近之人才知道,而且都是即将遇到危险才放的。
她想到时候小小姐看到了就一定会赶到,大夫人却不如她这样想,她总觉得既然暗地之人现在还不动手,那肯定还有后招在等着她们。
现在脑子被一堆事情烦着,现在还处于这种不利地位,她这下还真不知如何去破。
不一会,好几道“嘶嘶”“嘶嘶”的声音响起,小曦感到害怕,凑得离大夫人更近了些,大夫人实在不喜她这胆小性子,老是能够扰乱她的思绪,正要呵斥,突然脚下好像又冰冷冷的触感。
奇怪,她也没露寒啊?小曦看到了率先叫了起来,“啊!夫人!是蛇啊!有蛇!”
小曦樱这一喊叫,马车壁上突然垂下了好几条青绿色细蛇,马车内虽然有些昏暗,但是听到它们吐信子的声音不断放大,还是有些让人害怕。
眼看着刚刚爬在大夫人脚下的那条蛇越爬越上去了,大夫人拽住它的头,赶紧把它往车外一甩,抓住小樱的衣袖就往外跑。
小樱自然二话不说就跟上,后面的蛇却还是向长了眼睛一样,不断的开始向她们爬行,在这漆黑荒无人烟的夜里,大夫人跑的也毫无头绪,小樱也跑的气喘吁吁。
她只是一个简单的的小丫鬟,哪见过这样的架势,都这个时候了,夫人还是不慌她心里更加佩服了一些。
可还是很害怕,因为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些恐怖画本子,什么晚上只要有蛇爬行,那么就会有夜鬼出没,或者就是那些被冤死害死的无辜女子会来寻仇和附身,想到此,她越跑脚步越迈不开了。
大夫人朝她看了一眼见她脸色苍白无色,她停下脚步,拍了拍她的手,“没事,还有我在。”
这个举动让小樱感动坏了,一下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劲地说以后要好好做牛做马报道大夫人。
大夫人忙点了头,对着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樱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果然下一秒一条毒蛇就从背后向她们爬来,一下就缠住了小樱的双腿,小樱害怕地大叫,“啊!夫人就我!”
大夫人见此,拔下头上的簪子,快准狠对着那蛇就是一扎,死死扎在它的头顶,蛇圈住小樱的力度也渐渐松了下去,这样看这蛇像是已经死了,可这样那尾巴还在无意识地在摆动。
小樱一下就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突然又想到时候后面又有蛇来,就赶紧起身,去察看大夫人的伤势。
大夫人手上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又臭又刺鼻,“夫人,奴婢给您擦擦。”
突然一道怪异的鼓掌声响起还伴随着一声轻笑,在这本就诡异的夜色中就更显得瘆人。
“倒还真是小瞧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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