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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枭闻言满脸讥讽,他没有再看贺振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窗外,“我听母亲说,大哥对于经商很有天赋,若是你当年没有做出那些事情,现在的贺家又该是怎样的光景?”说完这番话,贺砚枭便抬腿离开。
他本就不是真心诚意来看望老爷子,只不过是确定他到底还能活多久。
见人要走,床榻上的贺振川伸手想拉住儿子,可任凭他如何扯着嗓子喊,可他的儿子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见贺砚枭出来,客厅里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周碧莲满心期待地看着贺砚枭,“砚枭,你和你爸爸都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同意放了你哥哥?”
贺砚枭嗤笑,淡定地整理着衣袖:“您可真有意思,你凭什么觉得贺砚鸣的事情是我可以做主的?”
薛素凝,“你不是和霍市长的儿子不是好朋友吗?只要你开口,霍市长必定能……”
“抱歉,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贺砚枭冷冷打断薛素凝的话,轻挑眉梢,冷然说:“况且就算我有这个本事,我也不会放他。”
撂下这番话,贺砚枭便从容自若地离开了老宅。
此刻的薛素凝已经彻底慌了神,她本还指望贺砚枭能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放过贺砚鸣,可如今看他这态度,简直比登天还难。
“妈,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看砚鸣被判刑吗?”
周碧莲毕竟七十多岁了,这段时间贺家频繁出事,她早已不能像年轻时那般从容淡定地料理着事情,如今听儿媳这么问,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笔挺挺地晕了过去。
顿时,客厅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贺砚枭从老宅出来了后,回了一趟雁公馆,刚要给贺砚珺打电话,没想到妹妹的电话倒是先打过来了。
“哥,嫂子的婚纱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大概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能完成,回国的时候我一并带回去。”
贺砚枭坐在沙发上,抬手抚摸着仔仔的下巴,嘴角淡淡勾笑,贺砚珺又问:“他……真的不行了?”
“嗯,我刚刚去看过了,估计也就这几天吧。”
电话那头一阵沉迷,许久后,贺砚珺才说:“你今天去看他,他说了什么吗?”
“让我放过贺砚鸣。”
“还有其他的吗?”
贺砚枭,“你觉得呢?”
贺砚珺闻言冷笑:“也是,他当初能做出这种事情,我还能指望他什么?”
“你别想那么多,等这边的事情一完,你就可以回国了。”
贺砚珺轻快地笑了笑:“我知道,毕竟你和大嫂就要举行婚礼了,自然少不了我这个小姑子坐镇了。”
兄妹俩闲聊好一会后双方才挂了电话。
贺砚枭往沙发上一躺,抬头望着天花板,想象着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日后,贺砚枭便留在了京都,悄悄安排求婚的事情。
没过多久,贺振川病故和贺砚鸣被判死刑一事便登上热搜,就连贺家所有的家产都被充公,老宅也被政府收回拍卖。
宋词看到新闻时,立刻给贺砚枭打去了电话,可连续拨了好几通电话,对方都没有接。
季暖暖端着水果过来,见宋词愁眉不展,轻声问道:“姐,你怎么了?这几天都愁眉不展的?”
宋词放下手机,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没什么,只是这几天我打砚枭的电话都打不通,有点担心罢了。”
季暖暖眼波微转,劝道:“昨天霍司珩还打电话给我,说姐夫为了贺家的事情,忙坏了,你别担心。”
“是吗?”宋词将信将疑,“再怎么忙也该回个电话给我呀。”
“男人就这样,一旦忙起起来,谁也不惦记,等回头姐夫回来,我替你好好骂他,姐,吃点水果吧。”
宋词接过季暖暖递过来的橙子,笑了笑,“说说你吧,你和霍司珩到底怎么说?”
提起这个名字,季暖暖低着头脸颊绯红,“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难道你不喜欢他?霍司珩可是个不错的好男人。”
季暖暖搅动着手指,支支吾吾,“天下好男人多得是,谁说我喜欢他了?”
宋词吃了一口橙子,笑了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季暖暖微微一愣,随后将身子凑了过去,伸手挽在宋词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其实,我对霍司珩的感觉挺奇怪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喜欢他,可每当家里人问起我和他结婚的事情,我就觉得别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怪怪的?具体哪方面?”宋词想了想,又笑:“难不成是为了那个顾医生。”
“怎么可能,我只是拿他当弟弟。”季暖暖将头靠在宋词的肩膀上,叹息一声一句一字道:“我跟霍司珩是家里介绍认识的,说实话他无论哪方面都是完美无缺的,可就是因为太完美无缺,反而让我有些迟疑,我有时就在想,要是我真的和他结婚了,我真的能完完全全驾驭得了他吗?”
原来点在这。
宋词心里了然,暗叹一声,她是该替霍司珩高兴还是替霍司珩难过?
将心里的事情一吐干净,季暖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姐,你来南海这么久了,还没出去逛过,今天阳光这么好,咱们出去玩吧,整天闷在家里,人都要闷傻了。”
宋词本想拒绝,但想着自己确实好久没出去了,最终还是顺着季暖暖的话应了下来。
南海比京都更加山清水秀,此时正值春暖花开,静心寺后面的一大片桃花,此刻已经绽放出如云似霞的花朵,远远望去似绯红的云层。
两人抵达时,不早不晚,正好能在寺中吃一顿素面。
“姐,咱们是出来散心的,你怎么选择来这啊?”
宋词坐在长凳上,微眯眼睛享受寺院里的安静和空气中的鸟语花香,桃花花瓣不时落在她的发间与肩上,有极淡的花香在鼻间萦绕。
“这还不够好吗?檀香阵阵,钟声袅袅,实为大自在。”
季暖暖闻言微笑,起身伸了个懒腰:“说得也是, 不过我听霍司珩说,你和姐夫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就是寺庙?”
“那是去祭拜砚枭的母亲,不算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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