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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家兵荒马乱给裴闻檀解释娃娃亲不能随便定的时候。杭家也在说相同的事。
祝商将下午拍到的照片给妻子看，“鹤桥，你看看，裴家那小子还挺会照顾人的，把宝宝的果冻撕开才递给她，还让宝宝一口一口咬，不要直接吞下去，怪细心。”
杭鹤桥饶有兴趣，翻完了照片，又将手机递给虞箬。
杭耀正给女儿夹菜，闻言侧了侧头，瞥了眼手机照片。
“宝宝，”他问，“你今天和这个哥哥玩得开心吗？”
虞缭将嘴里的菜咽了下去。
她抓着自己的小勺子，用力点头。
“闻檀哥哥很厉害，知道很多东西。”
虞箬笑道，“是叫裴闻檀？我之前遇到过他母亲，长得特别漂亮，他很像他母亲。”
年纪尚小，可眉眼轮廓深刻，眼睛尤其漂亮。
祝商：“而且会护着宝宝，那会儿有个小孩儿想要宝宝捡起来的树叶，差点儿抓到宝宝，立刻就被小檀推开了。”
杭耀紧张起来，“抓到宝宝没有？”
“没呢，那小孩儿刚冲上来，小檀立刻就把宝宝往身后护着，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杭耀仍不放心，握住女儿的手仔仔细细看了看，确定没有一点儿红痕，才松了口气。
虞缭坐在高脚椅上，小腿轻轻晃着，稚声道，“哥哥很好。”
她想起裴闻檀，唇角忍不住又翘了翘。
而且，真的很好看。
比她见过的所有小孩子都要好看。
-
祝商和裴廷风留了联系方式。
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两家的来往愈发频繁了，不是裴闻檀来杭家，就是虞缭被送去裴家。
裴闻檀对虞缭的耐心，让裴家众人都啧啧称奇。
往日里最独最懒散的人，这会儿乐此不疲陪着虞缭玩各种游戏，又是鼓掌又是夸奖，比幼儿园老师还要卖力。
偏偏他神色正经语气认真，一副很有说服力、完全发自内心模样。
虞缭在他面前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黏人，整天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就算回了家，张口也是“哥哥说……”。
让半蹲在女儿面前给她穿鞋的杭耀，提前许多年感受到了一股心酸。
他拧了下女儿软嘟嘟的脸颊，故作难过。
“宝宝现在每天都在想闻檀哥哥，爸爸都要没地位了。”
虞缭连忙抬手搂住杭耀的脖颈，小嘴叭叭地哄。
“不会的，爸爸也很重要的~”
杭耀：“也？”
虞缭：“……诶？”
等虞箬开车过来时，就见到丈夫脸上微妙的幽怨。
女儿白白软软的脸蛋上，竟然透出了一点心虚。
虞箬好笑问道，“又怎么了？”
杭耀将虞缭抱上儿童座椅，自己绕到副驾驶系了安全带，唉声叹气将刚刚的对话复述。
虞箬：“幼不幼稚啊，你多大了，还和人家小檀比？”
杭耀：“哼！”
轿车在游乐场外停稳。
虞缭在父母的陪伴下痛痛快快玩了全场，眼睛亮亮的，额头上还沁着细汗。
等回到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来了，姨爷爷姨奶奶也在，所有人围在桌上的大蛋糕前，热热闹闹说着。
“宝宝生日快乐！”
虞缭戴着生日王冠，小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双手合十，认真许了个愿。
然后踩着椅子，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将蜡烛吹灭。
“好，宝宝真厉害！”
“都吹灭了，宝宝真棒！”
“宝宝想吃哪一块？”
蛋糕是祝商挽起袖子做的，浅粉色奶油细密，上面放了一整层的草莓，还撒了白巧克力的碎屑。
虞缭比划了一个大小，在虞箬切好递给她时，却摆摆手。
“这个要给哥哥吃！”
满屋子的长辈都笑了起来，故意逗她，“宝宝这么喜欢哥哥啊？”
“可你明天就要和哥哥分开了，怎么办呢？”
虞缭愣愣张开嘴，“啊？”
玩得太开心，虞缭早就忘了，之前母亲和她说的要带她一起出去出差的事。
去D国，时间不定，估计要小半年才能回来。
要不是为了给虞缭过生日，他们早就要出发了。
听虞箬提醒完，虞缭瞬间觉得面前的蛋糕不香了，嘴巴一抿，坐在椅子上，长睫都恹恹耷拉下去了。
刚刚出声提醒的杭晋被长辈一人拍了一巴掌。
他讪讪凑了过去，“宝宝，你要是舍不得哥哥，也可以留下来的。”
虞缭红着眼眶，委屈道，“我要陪妈妈。”
虞箬低头亲了她一口，温柔笑道，“宝宝，爸爸妈妈不是给你准备了一个手机吗？到时候我们出去了，你还是可以和哥哥打电话的呀。”
虞缭点点头，勉强被哄好了。
晚上，她端着那块蛋糕小心翼翼跑到门口，看到舒云正陪着裴闻檀等在门外。
裴闻檀眼睛一亮，“宝宝，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
虞箬和舒云走到一边说话。
两个小朋友并肩坐在门口的光滑石板上，裴闻檀只吃了两口蛋糕，就将叉子递到虞缭嘴边。
虞缭被投喂习惯了，嗷呜一口咬下。
又想起来，“哥哥，这是我给你的蛋糕。”
裴闻檀笑道，“我们两个一起吃，蛋糕会更甜一点。”
说着，又哄她再吃一口。
虞缭在家里吃蛋糕的时候，还在想和妈妈出差的事，吃得心不在焉，连味道也没尝出多少。
这会儿被裴闻檀一口一口喂着，小腿晃晃悠悠，真觉得蛋糕又甜又软，特别好吃。
等吃完，裴闻檀去丢了蛋糕碟，虞缭将礼物拆开。
里面摆放着一个圆滚滚的玻璃球，清澈透亮的液体轻晃，已经有一大部分结成了冰花。
路灯光下，格外梦幻。
“是风暴瓶！”
虞缭哇了一声。
裴闻檀站在她面前，矜持颔首，“你上次说好看，所以我亲手做了一个给你。”
虞缭爱不释手，乌瞳亮盈盈的，将小脑袋拱在裴闻檀胸前，撒娇乱蹭着。
“哥哥真好！”
裴闻檀压着唇角笑。
收到礼物太过惊喜，虞缭把之前想说的话都忘了，只顾着转那个风暴瓶。
等到回屋洗澡，才想起来。
“妈妈，我忘记和哥哥说我要走的事了！”
虞箬嗯了声，“现在太迟了，哥哥可能睡了，那你明天早上给哥哥打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虞缭睡得迷迷瞪瞪，杭耀去叫，却被小姑娘毫不留情地推搡开脸，只好哭笑不得地将睡得正香的人抱上了车。
虞缭睡了一路，半梦半醒睁开眼，看到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又放心睡了过去，直接被抱上了飞机。
另一边。
裴闻檀带着新得到的玩具跑到了杭家大门口。
保安好像想和他说什么。
但裴闻檀没注意，蹬蹬蹬跑到了往日和虞缭见面的小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
虞缭还没起床吗？
裴闻檀上了台阶，正想着要不要敲门问问。
不远处，杭晋恰好经过，瞥见门前徘徊的小身影，咦了一声。
“小檀？”杭晋问，“你怎么来了？”
裴闻檀礼貌打招呼，“表叔叔，我来找宝宝玩。”
杭晋揉了揉眼，随口道，“可宝宝和她爸爸妈妈去D国了啊。”
在裴闻檀不敢置信的眼神下，杭晋说道，“要去大半年呢，他们没和你说吗？”
-
小裴闻檀：哈特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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