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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有点扯,不,不是有点扯,是太扯淡。当时我也这样说二叔,可是第二天二叔胡言乱语后,还有他的腮帮子上出现了巴掌印后,我才知道,不是扯,是真的。”“二叔在哪里?”
“在家里躺着。”
“带我去见见。”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墩子笑了。
“你怎么这么说?”
“秀秀肯定教给你一些本事,我相信你能行。”
我无语。
“我也去!”一个声音从荒草中传出来。
顺声音看去。
是刘伯通。
只见他倒背着两只手,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指着墩子,问我:“兄弟,他是谁?”
我没回答,而是语气带着调侃说:“大哥,你刚才开溜的动作太快了。一个女警察,有什么好怕的。”
“有你上当的那一天。”刘伯通瞪了我一眼,“以后你不能单独行动,也不能擅作主张,必须经我同意才行。”
我把墩子介绍给他,“李大墩,族长的孙子,上学时候幸亏有他罩着我,否则,我在学校呆不下去。”
刘伯通抓住墩子的手,嘻嘻道:“原来是自己人,好说好说。”
突然蹦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直接把墩子弄愣了,“二一,这是…?”
“这是我大哥,姓刘,刘伯通。你跟着我叫大哥就行。”
墩子看看我,又看看刘伯通,一脸的狐疑。
不过,他没再继续追问,说:“刘大哥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我很高兴认识刘大哥。”
然后又说了一句,“你们先稍等,我过去安排一下。”
墩子说完,快步朝那五六个建筑工人走过去。
利用这个间隙,我对刘伯通说:“刘大哥,刚才墩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死人骨头架子怎么会突然蹦起来,还给了他二叔一巴掌,这是什么情况?”
刘伯通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给你的书白看了,附体而已。”
一句话提醒了我。
这时候,墩子走过来,带着我和刘伯通走出去。
来到村口,远远地看见一辆黑色桑塔纳车。
墩子指着车,说:“那是我二叔的车,现在他身体出了问题,由我接替他的业务。”
走到前面一排瓦房的时候,传来女人的哭声。
我一看,是刘大婶。
有几个邻居围着她。
另外,还有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孩,是李梅,刘大婶的女儿。
李梅正在安慰母亲,“娘,都21年了,你就不要难过了。警察不是说了吗,会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呜呜…我可怜的侄子呀,当年还以为你遭了狐狸精呢,谁知道被人害了呀…”
听到有人过来,刘大婶停住哭,看到我,招呼了一句,“二一,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才回来呀?找到秀秀了吗?”
没等我回答,看到走在我旁边的墩子,眼睛顿时一亮,“墩子,我侄子的事,警察怎么说?”
“正在调查。”墩子回答,安慰道,“婶子你放心,肯定会给你侄子一个交代的。”
李梅对墩子说:“李大墩,不管怎么说,要感谢你二叔。”
“李梅,你不是在培训吗?怎么回来了?”
“家里出了这种事,能不回来吗?”
“也是。”墩子尴尬地摸下脑袋,“那个啥,我们先忙了,回头联系哈。”
李梅看了我一眼,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目光迅速移开。
我没觉得有什么。
我早就习惯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和李梅一个班,她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原因很简单,我一直被村里人视为瘟神,像李梅这种村花,肯定不会拿正眼看我。
三个人上了桑塔纳。
刘伯通擦一下额头,一脸后怕的说:“好险,好险。”
我摇头,道:“大哥,既然你见不得女人,就不要跟着我去城里了。”
“有理,你说的有道理。”刘伯通挠了挠后脑勺,“给我点时间,我要跨过心理上的阴影。”
我以为墩子会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但是,他一直很专注的开车,一句话也没有说。
墩子的二叔叫李有田,以前在村里是个泥瓦匠,后来出去跟着建筑公司干活,再后来,有他爹是族长这层关系,成了包工头。
我爹带我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就曾找过李有田,托他找个名气大的医生。
说起来,我家还欠李有田的人情。
半个小时后。
桑塔纳来到市区。
这时候,已经傍晚了,路两边的高楼大厦都亮起了灯。
转了五六个红绿灯,刘伯通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把脑袋转到一边。
我朝车窗外看去。
此时正值夏季,男男女女,人来人往。
有一对情侣正好从旁边经过,女的穿超级短裙,一边走,一边亲热。
我皱起眉头。
连这点免疫力都没有,刘伯通确实不适合进城。
见我脸色不对,刘伯通赶紧说:“毕竟我有好长时间没出来了,得给我一点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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