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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家的定亲宴后,果然和刘氏和邹朝夕害怕的那样,不多时,皇帝便亲自下发了两道赐婚旨意。燕越和邹晚晚,乔栀和风澈。
燕越和邹晚晚的赐婚虽然有些晚了,但身为一国之君,亲自参加邹晚晚的定亲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邹府里,刘氏和邹朝夕将全家闹地鸡飞狗跳。
“你将入太学的机会,秦氏生前的嫁妆都给邹晚晚也就罢了,凭什么这么好的婚事你也丝毫不为朝夕争取?!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刘氏大哭大骂,“我不管,你必须将这门婚事给朝夕争来!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大事!”
邹朝夕也哭闹不休,“爹!都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这么偏心!”
邹世光一个头两个大,“太学的机会你也得过,嫁妆都是晚晚亲娘的,那镇南王是先和晚晚有情才会求娶,况且又是皇上亲自赐婚,岂能说变就变??你们……你们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一论到邹晚晚的头上,你的骨头就硬了是吧!”刘氏赤红着双眼,一巴掌扇在邹世光脸上,“这门婚事抢不过来,我要你邹府全家不得安宁!”
邹世光捂着脸,一脸震惊。
刘氏拽着邹朝夕,“走,娘去给你想办法!”
邹朝夕哭哭啼啼地被拉走了。
邹世光捂着滚烫的脸,气闷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但就算家宅不宁,抢婚事的事,他还是毫不退让。
大婚前一天,冷战了数日的刘氏哭着主动来书房找他,“老爷,还生气呢?”
“算了,我也想清楚了,那镇南王看上的是晚晚,不是咱们邹家,就算抢过来,朝夕也注定一辈子不会幸福的。”
“老爷别生气了,吃口饭吧,你看你这几天都瘦了。”
刘氏双眼红肿,脸上憔悴地毫无血色。
她一服软,邹世光就也软了态度。
刘氏将饭菜摆开,又拿出一壶好酒,两人在书房里前所未有地度过了一段安宁和乐的时光。
邹世光叹息道,“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家宅安宁,孩子出息,一家人就要这样和乐……唔!”
邹世光忽然脸色一变,喷出一口血沫来。
邹世光震惊地看向刘氏。
刘氏抬起头来,低眉顺眼的神情立刻变地狰狞无比。
“邹世光,你不为朝夕筹谋,我这个做娘的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邹世光,黄泉路上,你也别怪我狠心!”
刘氏霍然起身,轻车熟路地按下密室开关,冷笑道,“你还真当我不知道你偷偷祭拜着那贱人吗?”
“既然这么喜欢那死人,你就跟她一起上路吧!”
刘氏使出浑身力气,将浑身瘫软,吐着血沫无力挣扎的邹世光拖进密室,再次扣动机关,目光冷漠又凶狠地看着密室石门隆隆关上,将濒死的邹世光和牌位供坛关在一起。
死吧,死在这里,谁都不会发现。
等大婚过了,再寻个由头说邹世光暴毙而亡,等发了丧,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只要明天,再将邹晚晚那小贱人……
石门关上,密室里一片黑暗。
邹世光浑身剧痛虚软,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晚晚说的竟然都成真了。
不行,他不能死。
他得出去阻拦刘氏,让晚晚顺顺利利地嫁去忠勇侯府。
邹世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袖中拿出邹晚晚给他的解毒丸,哆嗦着边洒边送进嘴里。
大婚繁琐,前一晚就要准备许多。
邹晚晚和忠勇侯府派来帮忙的嬷嬷和丫鬟们,早早回到家中,刘氏笑着出来接她,“晚晚回来啦。”
邹晚晚蹙眉,“我爹呢?”
“你这孩子,”刘氏嗔怪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从这时起到明日出门前,这段时间你是不能见任何男子的。”
邹晚晚狐疑,“还有这样的规矩?”
“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忠勇侯府的嬷嬷点头,“最好府里的小厮也都赶出去吧,别冲撞了新娘子。”
刘氏看到邹晚晚身后浩荡的嬷嬷和丫鬟,心里酸溜溜地疼了一下。
邹晚晚没再多说,听话地去往偏院。
邹世光本来是为她留了闺房的,但那间阳光很好的小院子被邹朝夕占了,她的东西就全都被搬去了偏院。
嬷嬷看到阴冷潮湿的偏院,心里有些不满。
早就听说少夫人在家里没人疼,但万万没想到连个正儿八经的闺房都没有?
“哼,等少夫人到了咱们忠勇侯府,想住多大的院子就住多大的院子!”一个小丫鬟不平道。
嬷嬷戳了戳小丫鬟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咱们少夫人可是一品宫正司,连在宫里都有自己的宫殿的呢!”
小丫鬟吐了吐舌头,“我就是替少夫人鸣不平嘛!”
小丫鬟奇怪道,“少夫人,虽说婚前这夜不能见男子,但邹太医毕竟是您的亲生父亲,这好半天了,怎么连句话也不托人捎来?”
邹晚晚神情一怔。
嬷嬷和丫鬟们简单地收拾了房间,将大婚的一应事物都搬出来,衣架上的凤冠霞帔流光溢彩,桌上的胭脂水粉香气扑鼻。
邹晚晚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落寞地笑了笑,“爹总说我和娘长得很像,一看到我就想起娘亲难产而死的场面,应该更加不想看见我穿喜服的样子吧。”
嬷嬷不欲提这些难过的往事,笑吟吟道,“总归明天是要见的,少夫人,来开脸吧。”
邹晚晚顺从地抬起脸,满心喜悦地憧憬着和燕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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