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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穿着白色毛衣,黑色长裤,上了副驾驶后,直接将棕色大衣脱了扔在一旁。司机转过头看了一眼,觉得脖子冷飕飕的,只好拿过一旁的围巾重新戴上。
白桁调整了一下江怡的座椅,让她离自己近一些,接下来他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岳母来,江怡肯定是要陪着她的,更何况她现在还生着气。
江怡整个人都快平躺在座椅上了,她闭着眼,不愿去看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说人话。
如果只是一句“游戏打的还开心吗?”她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关键是,他还接了一句“大半夜非拉着一个男人打游戏”气得她肚子都疼。
白林亦是他的什么人,这是能随便乱说的吗?把她当成什么了,水性杨花?半夜缺男人,非拉着男人打游戏?
反正她是这么理解的,白桁的话在那摆着呢,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只不过,江怡当时的回答是“玩的开心啊”,所以白桁才接了后面那句,当事人十分后悔。
白桁的手落在江怡的腰间,因为座椅卡着,也干不了别的:“宝贝,还气呢?”他明知故问道。
江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吐了出去,因为心情太郁闷了,所以她把窗户降了一点。
白桁的大手在江怡的腰间摸了摸:“事情发生了,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除了分手,回娘家,都依你。”
直到车停下来,白桁都没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慌。
秦玉华坐在休息室喝着咖啡,她这次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看江怡,她得想办法把自己的女儿带回去。
之前的婚约也解除了,一直留在白家算怎么回事。
下了车后,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宝贝,我一会可以直接叫岳母吗?”
江怡知道白桁就是故意的,威胁她,好样的!
“自己想,怎么罚,想到我满意为止,期间,我们只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别靠的太近了。”江怡说着推开白桁。
白桁跟在身边低声道:“在床上,你可没说我是你长辈...”
“那以后不上床。”江怡就不信,堵不住他这张嘴。
白桁:“...”
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但是自己罚自己,这怎么罚,听都没听过。
秦玉华出来时,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脸色不太好,她快步走了过去。
“妈。”江怡扑了过去,抱着秦玉华的腰,在她身上蹭了蹭,带着撒娇的语气道:“我好想你啊。”
秦玉华抱着江怡,感觉她好像比之前瘦了:“妈妈这次来,就是带你回去的,妈妈也想你。”
白桁站在一旁听的心肝都跟着颤,他早就猜到秦玉华这次来的目的了,估计小丫头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秦女士。”白桁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
秦玉华伸出手礼貌道:“谢谢白先生照顾我家小江怡。”
“要道谢,也应该是我,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自从小江怡来后,她身体日渐好转。”白桁说着让开身体,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怡拉着秦玉华的手,她估计是疯了,为了跟白桁在一起,连自己妈妈都骗。
还连带着她担这么大的风险。
越想,江怡的心里越不是滋味,母亲只有她了,事事为她着想,可是她呢,为了一个男人。
江怡红着眼眶。
白桁跟在一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勾了勾江怡的手指。
江怡没有回应。
秦玉华的保镖被拦在后面,所以白桁轻轻握着江怡的小手指。
“白先生。”秦玉华突然开口。
江怡抽回自己的手,抱着秦玉华的胳膊,不给白桁一点机会。
白桁“嗯”了一声,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心里要多没底,就有多没底。
这次是真的惹着小丫头了。
跟以往不同,这次怕是不好哄了。
“我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突然会给江学磊一笔投资款。”秦玉华说着看向跟在一旁的白桁。
江怡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桁,他之前说的办法,竟然是,给她母亲添堵!
哪壶不开提哪壶,怕什么来什么。
“之前提出合作,秦女士并没有同意,我只好换个方式,讨个合作的机会。”白桁一本正经的编着,其实,当时就是想利用江学磊困住她一段时间。
秦玉华半信半疑,江怡则完全不信。
白桁亲自开车,秦玉华和江怡坐在后座闲聊着。
“来之前,我已经跟学校打好招呼了,你可以随时回去上课,如果跟不上妈妈给你请家教。”秦玉华这话明显不是说给江怡听的。
江怡靠在秦玉华的肩膀上,因为白桁在所以她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不然他指不定会怎么捣乱。
白桁握着方向盘,得先搞定岳母才行,不然小丫头是留不住了。
秦玉华看向车外,这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国家,白家竟然拥有整座山,保守估计得超百亿。
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行。
车子停下后,白桁亲自打开了车门。
这让秦玉华百思不得其解,开车就算了,如果说礼仪,也不该做到这份上,他可是白桁...
江怡下车后,直接抱着秦玉华的手臂,看白桁的眼神,也带着疏远。
杜清穿着深色旗袍,披着外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数十名仆人,她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后要叫江怡,叫江小姐,不能叫夫人了。
这是白桁提前安排让她办的。
秦玉华是带着见面礼来的,是一套文房四宝,价格自然也不便宜,但送礼讲投其所好,没什么舍不得的。
杜清看白桁的脸色就知道,小两口吵架还没和好,她笑着上前:“秦女士,一路上辛苦了。”
因为辈分的关系,不能称姐妹,不然就乱套了,毕竟,秦玉华跟白桁同辈...
“您好,白老夫人。”秦玉华伸出手,从保镖手里拿来皮箱:“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准备了,还希望,白老夫人不嫌弃。”
因为保镖是不能进白家大门的,所以只能站在外面守着。
杜清拉着秦玉华聊着天。
江怡跟在后面,白桁弯下腰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你...”江怡没想到,白桁胆子这么大,万一被看见,怎么办。
白桁声音压得非常低:“宝贝,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秦玉华转过头,笑着看着江怡:“小江怡在家被拘束惯了,出门在外就比较野,没给白老夫人添麻烦就好。”虽然这么说着,但她却一脸的自豪。
在家那是没办法,但是她敢保证,自己的女儿在外绝对不会差,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杜清微笑着:“这丫头,我当心肝似的,有她在,我这病都好了不少,至于野,我们白家,就喜欢这样的丫头,乖巧听话的,那是仆人。”
秦玉华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这白家老太太显然是不想放人走的。
她总不能跟一个病人抢人,但是自己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下,让她这个当妈的如何放心得下。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
白桁拉了两次江怡的手,最后都被拒绝了。
回到客厅后,杜清让人上了最好的茶,秦玉华坐在一旁丝毫不显得拘谨,谈吐大方得体。
杜清期间咳嗽了两次,不是她故意装的,她本来就身体不好,这几日几乎不怎么出门,不然江怡不舒服,她也不会派个老仆去。
“突然上门,实在不好意思,但我实在想念女儿,她从小到大都在我身边,很少离开这么长时间。”秦玉华说着为杜清倒了杯茶。
杜清眼神黯了黯:“思念女儿是自然的,这次来,是要带丫头回去吗?”说完她再次咳嗽了两声。
秦玉华也不好直言,毕竟白家老太太看着十分虚弱:“这还是要看小江怡自己的意思,女儿大了,也不能总在身边看着。”
江怡坐在一旁,她知道,母亲不过是在说客气话。
白桁坐在江怡对面,看着她,心里还在想该处理这件事,挑明关系,秦玉华绝对不会同意。
“妈,您先在这里住上几天,休息休息,之后的事情,再商量也不迟。”江怡目光看向杜清,婆婆对她是非常好的,恨不得摘天上的月亮给她。
秦玉华点了点头。
“还没吃晚饭吧,也不知道秦女士的喜好,就让人随便准备一些清淡的A国菜。”杜清估摸着秦玉华不会喜欢口味特别重的,所以就选择了,佛跳墙之类的A国菜系。
秦玉华客气了两句。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没办法直接带走江怡,有些犯难。
带自己女儿回家,还成了件难事,毕竟白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招惹的...
杜清让后院的人这阵子都老实点,把不干净的收一收,别惹她不高兴,否则后果自负。
如果让秦玉华看见白家的乱,那这婚事,百分之九十成不了。
白桁亲自起身换茶,殷勤的不得了。
吃饭的时候,江怡挨着秦玉华和杜清,白桁只能坐在杜清身边,连跟小丫头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江怡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饿了,也就没顾虑那么多,端着碗,自顾自地吃着。
秦玉华看了江怡一眼,长辈们都没动筷,她怎么就吃上了...
白桁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江怡对他的态度,跟对长辈几乎没什么差别。
“小江怡都让你们宠坏了。”秦玉华说着夹了两块鱼肉放到江怡的碗里,女儿被重视,她当然高兴,至少在这没受什么苦。
杜清始终保持微笑,没说话。
饭吃到一半,白桁便放下了筷子,开始喝茶,他从头到尾接不上一句话,秦玉华因为他给江学磊投资的事情,多少有点不待见他。
江怡站起身:“妈妈,婆婆,我先去趟卫生间。”叫婆婆叫习惯了,突然改口改不过来...
秦玉华愣住了。
杜清解释道:“是我让丫头这么叫的,她一直叫我老婆婆,我听着跟叫老太太似的,就让她改口叫婆婆了。”
秦玉华点了点头,毕竟白家没结婚的就只有白桁了,他们两个差太多了,她根本没往哪方面想。
从头到尾,秦玉华都没想过,江怡会跟白桁在一起。
白桁随后也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江怡回来时在长廊上遇到了白桁。
白桁靠在长柱旁,显然是在哪里等她的,她垂着眸,打算直接走过去。
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气息传来,江怡抬起头看着白桁:“松开我。”
白桁紧紧抱着江怡的腰,声音沉沉的:“宝贝你已经冷了我好几个小时了。”如果仔细听,里面还夹杂了一些委屈感。
江怡手抵着白桁的胸口,这就是个老混蛋,臭流氓,虽然早就知道,但是没了解的这么透彻。
“宝贝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是我的错,我认,别离开我好吗?”白桁说着软话。
没办法,危机感太强了,他总觉得,小丫头下一秒就会跟他撇清关系。
“我不同意,是不是你就要耍混了?”江怡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白桁了。
她软硬不吃,他直接来混的。
一向如此。
白桁摇了摇头:“把宝贝惹成这样,已经够混了,哪敢?”他说着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小心翼翼吻着。
“我妈都来了,我先跟她回去,之后...”
白桁按着江怡的后脑勺吻了下去,他的唇有些凉,随后慢慢热了起来。
他的吻很轻也很温柔,因为他知道,江怡的唇上和舌头上有伤。
松开后,江怡瞪了白桁一眼:“我还不能回家了?”
“回家可以,我陪你,但不是现在。”白桁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
吵着架呢,她走了,那还怎么哄。
江怡懒得理他:“你别粘着我,你当时说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还有,你伤着我了,心里别一点数都没有。”
“那一会,我去给你上药。”白桁很自责,事后他上过药了,但是看来,药效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江怡狠狠在白桁的身上掐了一下:“谁要你上药,想的美,既然不珍惜,以后就别碰。”
白桁:“...”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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