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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我在京城也没闲着,这些都是丞相府结党隐私的证据。”“光这一本账簿,就花我将近半条命。”
临阿娇说起便觉难受。
自她送给词茗堂第一批药后,公主府旁就无缘无故多出几位坚守的人。
日日夜夜,很是辛苦。
她发现的第一时间便同他们玩起战术。
三天三夜,严格下令公主府众人进出。
临阿娇本以为如此能够打消他们的疑虑,谁知却愈演愈烈。
在门口蹲守的人更多了。
而这时,她收到的消息更如晴天霹雳——
词茗堂的药不够了。
不错,她攒了将近一年的药膏,五日便空虚。
这无疑是对公主府来说的又一笔雪上加霜。
看看密室,再看看门外站着的几位。
临阿娇一闭眼。
必须选择出门了。
她换好素雅白裙,素面朝天出门,径直朝词茗堂而去。
孔茗音在街道上自然是看到轿子的,也知道敬昭公主究竟想做什么,但经过上次教训,无可奈何地放行。
临阿娇带着满马车的药膏来到草药铺时,听哭声轰天喊地。
一二楼的伤残的百姓太多,门外都支起帐篷。
所有门店几乎关门,一个个都像在躲瘟神。
天子脚下一时间变得如此破烂不堪……
说是敌军破城,临阿娇都能相信。
她不会医术,又因天生容貌而瘦弱无骨,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即使舞先生与几位小哥小姐都在极力道谢,她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站在人群边,目睹舞先生忙碌的身影和伤患们痛苦的表情,她内心五味杂陈。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马车上。
马车并未停留太久,便又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不久,马车停在了京郊一处隐秘的山脚下。
这里草药繁茂,与京城内部如今的荒芜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临阿娇下了马车,她身着素白的衣裙,在绿色的草地中格外显眼。
“小七小八,动作仔细些!”
还好曾经同父母来过这片地,不然她真的成个废物。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采摘着草药,一边不忘用帕子垫着手,生怕这些珍贵的草药沾染上任何污秽。
每采到一株珍稀的草药,她的眼中都会闪过一丝欣喜。
她知道,自己能摘多少就摘多少。
临阿娇不会挑草药,两个小侍女也不会,但能分清草和味道。
太阳渐渐西沉,带的背篓里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又经过几人一番折腾,除去落脚的地方,怀中又抱的几乎放不下。
临阿娇满脸疲惫,汗水打湿她的鬓发,却难掩她眼中的坚定和满足。
她坐在马车中,小憩片刻,看着那些草药,心中泛起一丝希望。
这些草药,或许能为那些京城伤患带去一丝生的希望。
夜幕降临,京城内的灯火已经亮起,临阿娇带着满满的草药,再次启程返回。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临阿娇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这场灾难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夜色朦胧,万籁俱寂。
然而,公主府的灯火却彻夜通明。
临阿娇亲自监督,又请宫中太医,将草药分类、洗净、晾晒。
尽管疲惫不堪,她始终挂选择守到清晨。
她敢保证太医没有问题,但不敢保证公主府无细作。
为百姓,更为自己。
她能帮的不多,只有这些。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临阿娇仍然坚守在药房。
她看着这些晒干的草药研磨成粉,又仔细调配,制成了新的药膏。
当一盒盒药膏准备好,她立刻命人送往词茗堂。
临阿娇站在公主府门口,目送马车缓缓驶离。
她的心中既有不舍,又有期待。
不舍的是那些药膏的离开,期待的是它们能为京城带来希望。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名宫女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件。
“公主,是皇帝的寄来的密信。”
宫女呈上信件。
临阿娇疑惑地接过信件,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信中所述,便是让她入宫。
而临阿娇心中如同明镜——
皇帝就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临阿娇握紧信纸,指尖泛白。
皇帝要她入宫,无疑是为质问她为何如此大胆,公然与词茗堂勾结,赠送药膏。
她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
但临阿娇没有退缩,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
她转身对宫女说。
“我即刻入宫,让他们不必担忧。”
然后,她换上除去和亲那日,最华丽的宫装,戴上凤冠霞帔,坐马车而入皇宫。
路过的百姓惊讶不说,就连在宫门外等候的来福公公都为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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