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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记者蜂拥而至,各国有心之人,都打着各种旗号,前来灾区打探消息。可他们看到的是什么?
有灾后的哭泣,有大难之中痛苦。
但更多的是一张张不屈的脸蛋。
和一众坚强的人们。
当他们看到一个个扛着铁锹,从一辆破旧的火车皮里钻出来,那一张张沾满了灰尘的少年,大喊一声“冲啊!”
如列兵一样勇往直前。
当他们看到那些学生,面对当地领导的接应之时,领头之人大喊:“领导,请不要把我们当成学生,我们是战士!专门攻克最艰难的山头!”
当地的领导,泪流满面。
不住的说着谢谢!
谢谢!
他们承认,他们动容了。
在西方,这些人会成为知识阶级,这些人未来会拿着高额的工资,或者科研经费,吃牛排,喝红酒。
但,从未想过,这些人会自发的投入到这样的泽国之中。
那一双双沉稳有力的脚步,让他们彻底的迷茫了,这些人,都疯了吗?
但,远远不止于此。
在学生们来之后,无数身穿各色衣物,操着不同的口音。
自备干粮和水,在火车站等待着。
为什么如此?
因为,他们的领头的人,也就是代表,去跟当地的人接洽了。
这里就像是一个用工市场。
总会有地方领导在这大喊:“我是xx地区的谁谁谁,需要多少人,去救灾!”
这种时候,这些人会踊跃的站起身来!
“我去!”
“我去,我也去!”
但,他们毕竟是自发的,可能会以家乡为团体组织前来。
会面临没有后勤的情况。
有的人,甚至干粮都没有带够。
在这种情况下,当地的领导们,听说了此事,赶忙连夜发动了各部门上班的人,拿出救灾物资,让这些“勇士”吃饱饭。
吃好饭!
人们是感恩的,没人会面对前来帮助自己的人饿肚子。
而有些没有受到太大波及的百姓们,也听说了这事儿,纷纷自发的组织宗族的人。制作当地的食物,让最年轻力壮的男人去挑到各个灾区的支援点。
或者聚集地,以及火车站。
王,是个大姓!
作为当地最大的族群,他们不能落后。
已经古稀之年的族长,一丝不苟的头发,精神利落的衣物,正站在祠堂面前。
对着王家八百户的子弟,坚定的喊道:“还有人认我这个老族长吗?”
下方不时的有人喊着:“老祖宗,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您是咱王家的当家人啊。”
“就是啊,老祖宗,您可别闹了,在场的男娃娃谁没挨过您的棍子啊!您说话我们怎么敢不听!”
众人不由的笑出了声。
是撒,谁没有挨过老祖宗的揍啊。
老族长欣慰的笑了:“好,既然认我,那我就说两句,今时今日,逢此大灾,原以为这是我们的劫难,但,自从我看到那些从各地不断涌入的壮士,那些学生娃娃,我才知道,这不是天灾!”
“这是上苍的考验!”
“那些娃娃们,从五湖四海过来,可现在连口热水喝不上,一口热乎饭吃不上!”
“我痛心啊!”
“我想发动大家,自发的为这些孩子们准备一些大饼,热汤!”
说完,好像是怕有人反对,他说道:“放心,我老了,孩子每年都给不少钱,我有钱。拿着钱,买粮食,做好饭,去送过去!”
可这话说出来以后,当场就有人不乐意了。
“老祖宗,这不是打我们脸呢?您有心,我们也不是无心之人啊!”
“之前没有人弄,是没有人组织,现在您牵头了,我们还能要您的钱啊?”
“就是,这事儿您就瞧好吧!我们保证办的妥妥的!”
说着,一些有威望的人,开始组织男人女人,烙大饼,搞热汤。
用一个个大簸箕,木桶,装上农用车里。
送到附近的安置点。
老族长泪流满面啊:“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王家不是个例,自发的人太多了。
远在申都的冬皇,在申都号召了一批师兄师姐,一批徒子徒孙。
随着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人脉越发的广、
“梨园的兄弟姐妹们,在此危难之际,我们不能坐视旁观,在座的,有人是行业的大家,也有人是前辈高人,小冬今日号召大家前来,不为别的,只为梨园行的明天。”
此言一出,大家很激动。
“冬大家,我们行吗?我们可不会抗包啊。唱一辈子戏了,干这个倒不是怕累,是怕给人家添乱啊。”
这话说得不假。
他们从小学的就是戏,你要说怎么个扮相最好看,哪出戏是怎么唱,他们能说的头头是道。
可支援救灾,不懂啊。
孔小冬,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笑着说道:
“就是唱戏,发挥咱们的长处,我打算带一批人去灾区义演,用我们的力量,让那些受灾的老百姓们得到精神上的鼓舞!”
“让百姓们暂时忘掉那些不痛快的事情!”
这话一说,大家纷纷眼前一亮。
“我们行吗?”
戏子,下九流。
虽然行业的大佬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可身份地位依旧堪忧,虽然有着这几年的宣传,但深入人心的观念还是让他们有着自卑。
孔小冬坚定且肯定的说道:“必须行,我们也是华夏人,为华夏奉献自己的力量,怎么就不行?”
在座的,很多都是有些名气的。
这些人的戏,一票难求。
能去义演,那绝对能给灾区的人带来精神上的鼓舞。
“这样,乐意去的,在我这报名,明天我去安排车,咱们出发!”
孔小冬一锤定音。
当他们到了灾区以后,用简陋的破败的断壁残垣搭起来戏台子,用那嘹亮的歌喉,唱自己的拿手戏。
孔小冬更是唱了一出自己最擅长的戏。
下方老百姓的手都快拍红了。
不断的转场。
他们也累,但,看着那些淳朴的脸,总是不想休息。
而下方看戏的一人,在孔小冬下去以后,默默的走向了她。
喊了一声:“姐!你怎么来了?”
孔小冬看着灰头土脸的弟弟,笑着说道:“我怎么不能来?”
“倒是你,灰头土脸的,哪里像个县长,倒是像个泥猴!”
说着,孔小冬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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