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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走到毫无防备躺在地上的白毛萝莉面前。他在犹豫要不要解决掉这个家伙。
如今他的实力已然暴露，再加上他们是敌对势力玩家，怎么说都没有不动手的理由。
可林晓却有些被弹幕里的那群狂热分子给吓住了。
一开始是小几百一千不到，然后仅仅十秒钟的时间，这些人的数量就突破了一万。
并且现在都还在以一个非常迅猛的势头增涨着。
满屏的弹幕都是求他手下留情的。
就算明知道他看不到，也还在求。
向着老天爷祈祷。
由此可见这个莓莓萝的人气有多高。
所以，哪怕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人气，林晓也不想出手杀掉她。
“大哥哥还不动手吗？”
躺在地上的白毛萝莉忽然说话了。
“杀掉我吧，我们不是敌人吗？”
林晓不禁侧目。
“你原来没有昏过去啊？”
“大哥哥如果想的话，我也可以昏过去的。”
白毛萝莉亮起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地抬起头对他说道。
此时的她给人的感觉与刚才截然不同，说是完全变了个人也不为过。
这让林晓心中更加坚信刚才那位弹幕大佬的判断。
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要你昏过去？”
“因为这样大哥哥就好对我做那些涩涩的事情了呀~”
林晓：......
他就想问了，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早熟吗！
然后他看见弹幕里全在刷天使呜呜呜。
他忍不住又问：“你不会反抗吗？”
“不会哦，我犯下的罪孽太深重了，无论遭到怎样的对待都是我应得的。”
莓莓萝神色悲伤地说道。
林晓皱起眉头。
“你犯了什么罪？”
莓莓萝扳起手指头一个一个数：“杀人，杀了很多很多人，然后肢解他们的尸体，吞噬他们的血统.....对不起大哥哥，我真的不想再细说了，你就当我是那种罪恶滔天罪该万死的人吧。”
“那些应该不是你做的吧？”林晓问。
“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一手造成的，他们都是因我而死，我罪不可赦。”
莓莓萝闭上眼睛，眼角涌出两行泪水。
她看起来真的十分痛苦。
林晓接着道：“所以你为了赎罪，不惜牺牲掉自己？”
“如果能赎罪的话，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只可惜我犯下的罪孽太深重了，无论怎么救赎都救赎不完的。”
莓莓萝擦着眼泪说道。
林晓：“所以到底是有多罪孽深重，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几十上百万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
林晓人麻了。
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萝莉，居然杀了这么多人吗！？
不过联想到她之前的样子，林晓倒是有些相信了。
“那些都是NPC吧？”
“NPC也是人啊大哥哥，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啊？”
林晓懵了。
“你说什么，NPC是人！？”
“对啊，那些NPC跟我们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他们的维度比我们低一级，我们是四维人，他们是三维人。”
“四维人，三维人.....”
林晓细思恐极。
那么正在看他直播的这些观众，会不会就是五维人？
所以这个维度到底是怎么区分的？
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标准来划分的？
他询问出口，但小萝莉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这些都是龙叔告诉我的，你或许可以找他问问看，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见到他了，龙叔你还好吗，莓莓萝有点想你了.....”
莓莓萝低着头，眼泪水刚刚有点止住的势头，现在又开始泛滥起来了。
林晓挠头道：“你别哭行吗，你这样简直就是在犯罪。”
“诶？”莓莓萝一愣，“为什么我哭会犯罪？”
“因为太引诱人想去欺负你了，你这是诱拐犯。”
林晓瞎几把说道。
结果没想到莓莓萝真就信了，连忙止住哭声。
“原来是这样吗？那我不哭了，我绝对不能再犯罪了，我不会再哭了大哥哥。”
她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止住了。
林晓直接看呆。
这个小女孩有点诡异，说真的。
外表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实际却给他一种活了很多年的感觉。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莓莓萝之前就是个长生种。
他于是问道：“你活了多久？”
“诶？可能有一百多年....具体记不得了，我只记得自从我吸收了那份黑色的血液以后，整个人就一直在昏睡，每天只有很少的时间才会醒过来，但也无法操控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外面到处虐杀别人....”
莓莓萝有些恍惚地说道。
她想要哭，但马上又强行忍住了，那副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很多弹幕开始狂喷林晓，说他居然把人家唯一发泄悲伤的方式都给禁止了，简直踏马的不是人！
林晓也是无语了，干脆一屁股在莓莓萝身边坐下休息起来。
莓莓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仿佛认命般轻轻闭上眼睛，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林晓当然不会动手，对这么可怜兮兮的小萝莉下手也太畜生了，他就简单点了根烟。
莓莓萝：“大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我们是敌人。”
“那就杀了我吧。”
“我不想杀你。”
“啊？为什么呀？我们明明是敌人，而且我身上还有很多好东西的，全在这个储物戒指里面，你杀了我那些好东西就都是你的了。”
林晓有些羡慕地瞥了眼她手里的储物戒指。
这玩意是金色品质的辅助装备，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他摇了摇头，说：“莓莓萝，我不杀你，你救我一命好不好？”
“诶？”
他接着忽悠：“解救一个好人，等于救一万个人，杀死一个坏人，也等于救一万个人，而我正好是那种专门杀坏人的好人，你明白了吗？”
莓莓萝面露疑惑。
“大哥哥是说，救下大哥哥的话就等于救下好几万的人了？”
林晓一脸严肃地摇头说：
“远远不止，因为我如果活下来就会去杀一个罪大恶极的大魔头，他杀的人比你还多得多，所以你只需要救我就能洗刷掉身上的罪孽了。”
谁料莓莓萝却摇头道：“罪孽是洗刷不掉的，因为那些被我虐杀掉的人永远也不会复活过来。”
林晓一看这妮子还不好忽悠，不禁有些失笑。
“是这个道理，但这样你就能间接拯救很多的人，不是吗？”
“emmm....”
莓莓萝陷入沉默。
林晓观察她，感觉她应该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天真懵懂的小女孩。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毕竟活了这么久，只是她太痛苦了，痛苦得不想去思考，不想去救赎，什么都不想做。
简而言之，就是抑郁了。
而且还是重度抑郁，抑郁到想死的那种。
她不想再犯罪，不想再去伤害别人，不代表她就想去拯救别人，她连自己都不想拯救，又怎么可能会去拯救别人呢？
林晓忽然发现自己路子走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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