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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贵宾厅里,赌桌一侧,刚刚还吊儿郎当,胜券在握的金发法国帅哥。
这时候像是被人糟践了一般,双目无神的直视前方,嘴里用法语喃喃自语,手上还握着一张红桃A,中风了一般,微微发抖。
就在30分钟前,齐鸣答应了跟他之间的赌约,然后就来了这间他的专属贵宾厅,两人玩的也是最简单的21点黑杰克。
地方是他的地盘,玩法也是他挑选的,但他就是在短短一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输光了手头所有筹码。
输掉的钱,他倒不是很在意,但在自以为最擅长的地方被反复碾压,实在让他不能接受,一时间竟有点魔怔了。
同样魂不守舍的还有挑唆了这场赌局的国字脸的莱亚,这位维德摩尔家的败家子,可从来不是什么胸怀大度的人,他已经能够想到未来自己会被如何迁怒,针对了。
而齐鸣见他俩这如丧考妣的表情,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面前又多了一堆近亿的筹码,暗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拿出的东西如此诱人?又都送到了他嘴边,就差嚼碎了喂他了,他就是想不吃都难啊。
为了缓解心底那一点点尴尬,他忍不住低头,再次查看起手上这枚羊脂玉玉玺。
做工材质,都是上上之选,真正让他不能拒绝的是这玉印下的刻字:“「信天主人」”。
这信天主人,正是乾隆皇帝给自己起的号。乾隆19年到24年,乾隆皇帝对准噶尔用兵,历时5年平定了当地叛乱,维护了西北方的统一。
这位好大喜功的皇帝认为这番功绩堪比自己的皇爷爷康熙,所以在叛乱平定后,他便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开惑论》用来向众人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
文章中,他便自称信天主人。乾隆皇帝对这个别号极其喜爱,直到80岁时,还跟人讨论这别号的寓意。
作为拥有1800多枚印章的印章狂魔,乾隆自然是把这信天主人也刻了印,而且还不止一枚,清宫档案有记载的就有30多枚,但因为圆明园一场大火这些印大多下落不明。
目前故宫也就2枚<信天主人>印,如今一个外国佬亲手把这种东西送到他手上,齐鸣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这么一方皇帝玉印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法国富二代手上,原因也很简单,当年八国联军攻入京城。
法国军队的驻地就是<寿皇殿>,这处宫殿正是乾隆皇帝用来存放自己和先皇印玺的地方。玉印的个头大多不大,当时的法国军队,又都是强盗,这种好处,自然不会错过。
也是因为这段历史,有学者做过统计调查,法国民间收藏的皇帝印玺,比京城故宫和台北故宫加起来的还要多。
而面前这位,法国顶级的富二代,手上有一枚,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嘿嘿,嘿嘿,好多~好多~”
跟齐鸣不同,孙虎显然对这些筹码更感兴趣,两只手就跟两个钉耙一样,往怀里搂着桌面上的筹码,这会儿要是嘴角边再流点口水,那就真跟痴汉差不多了。
虽然这些筹码都跟他孙虎无关,但能亲自感受,那也真的是爽。
齐鸣也由着他兴奋了会儿,心想耽误的时间应该也够这位大少爷调整状态了,便看向了边上陪侍在侧的女服务员,指着桌上的筹码道:
“这些我能直接折合成现金,存进这卡里吗?”
齐鸣说的卡,自然是之前赌场给的那张。
女服务这会儿看齐鸣的眼神都像能拉丝,面对询问,当即微微低头,语气讨好的道:“可以的。请问,卡号多少,还有您打算转入多少筹码?我这就给您安排。”
齐鸣没有犹豫,简单的给了2个字:“全部。”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忘了某件小事,当即从桌上随意抓起两枚黑色筹码,随意丢给了那女服员。
“打钱的时候把这两个筹码扣掉,你帮着跟大家分一分,见着有份嘛。总不能让你们站在边上陪了半天,就干过眼瘾啊。”
“谢谢。”
女服员脸上闪过欣喜,语气没了刚刚的谄媚,真诚道谢。黑色的筹码一枚的面值就有30万,包间里算上她一共也就3个服务人员,就这么站了会儿,就能到手20万,换了谁能不开心。
致谢完,她踩着恨天高,扭着小蛮腰,蹬蹬蹬快步离开。那架势生怕走晚了齐鸣反悔一样。
高跟鞋和地板的撞击声登时让还在震惊中的怀特回过了神,他皱眉看向了齐鸣,瞪着眼恶声恶气的说了一通。
但看到齐鸣几人都是一脸茫然后,反应过来,刚刚一生气,说的是法语,对面听不懂,白说了半天。
他稍稍冷静,改用英语问道:“你这就打算走?!”
齐鸣从这语气里听出来那种<赢了就走的鄙夷>,但他又不是职业赌徒,加上刚刚占了人家便宜,也就无视了对方的嘲讽。
“咱们赌约算是结束了,不走干嘛?而且~”
齐鸣没再往下说,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怀特一低头,看到自己面前空空荡荡的桌面,哪还不明白齐鸣的意思:<你丫已经输光了!>
这事实无疑又往他心里扎了两刀,对于一个自命为职业赌客,未来赌王的人来说,这种嘲讽,比女人说他不行,还要恶劣。
怀特双手按着桌面,噌的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屁股下的实木椅子,直接被带倒,发出一声沉闷的落地声。
“你不能走!”
这会儿的怀特哪有半分,之前洒脱随意的贵族公子哥气质,完全就是个输红眼的赌徒。
孙虎见这长的比他还帅的外国佬这么嚣张,也一拍桌子就要反唇相讥,却是在开口前一刻,被齐鸣一把按住了。
齐鸣示意他稍安勿躁,也没搭理这位看着有点发癫的大少爷,而是看向了缩在一边,不敢吱声的荷官,朝他淡淡问道。
“他说我不能走。是他的意思,还是你们赌场的意思?”
荷官心里叫苦,他是不想掺和这两人的事儿,都是有钱人,不管是谁他都得罪不起。但想想齐鸣刚刚的大方打赏,他一咬牙还是打算照实说。
“我们威尼斯人是正规赌场,绝不会限制客人的人身自由,只要您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齐鸣再次看向了金发帅哥,用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道:
“怀特先生,您也听到了。赌场这边,说我可以走呢。”
说完,他拍了拍孙虎及肩膀:“行了,虎哥,咱们找个地方庆祝下。海鲜大餐怎么样?”
一听到海鲜,小紫立刻兴奋的嗷呜一声,爪子凌空比划,像是在点餐一般。齐鸣把它托在掌心,宠溺的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带头领着几人走向门口。
“等等!”
就在他们要走到门口时,里头的怀特又是一声轻斥。他的两个保镖,三两下越过几人挡在了门口。
“嘿~给你脸了啊。咋滴,这是输不起了,还想来套全武行?”
孙虎火气大,被个外国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这回没压住火气,转过身,撸起袖子就打算给他点教训。
跟欧洲那群被金钱绑架了的政治家不同,哪怕到了今天,民不与官斗,还是这片土地上最原始的规则。
而官位到了孙家这级别,管你什么外国友人,只要不出人命,他还真没放心上。
“你别误会~”
怀特见到怒气冲冲的孙虎,加上保镖又不在身边,也有点虚,双手外推,示意孙虎冷静后,才解释道:“我只是想跟你朋友再赌一局。一局,一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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