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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益多损少,功大过微。我是认可的。我甚至觉得,这位天可汗,谦虚了。但是,他也错估了玄武门事变的影响。”齐鸣这次的语气,没了刚刚讲故事时的那种轻松,而是很认真的道。
“你们不是学历史的可能没感觉。从唐朝建国开始的高祖李渊登基,到唐玄宗李隆基登基,这中间一共才94年,其中光皇族内部谋反就有9次,所有李姓皇子里头,就唐高宗和武则天的长子李弘,没被牵涉其中,这还是因为他在24岁时猝死了。
出现这种情况,一切的源头就是玄武门之变。这场政变,让李姓皇子人人自危,是个皇子都担心自己被杀。直接导致了皇族的直系血脉凋零。
按照李世民和李渊最开始的设想,是要将李姓皇子分封到各地,以此和地方政府形成制衡,结果皇子死干净了,唐朝地方又大,最后形成了节度使制度,也算是导致唐朝灭亡的原因了。
而且这场政变还替后世一千多年的政变打了个模板。最关键的是,李世民政变后,居然成了千古一帝。在他之前,为了当皇帝,杀兄杀父的人也有不少,但无一例外,最后结果都是遗臭万年。
唯独李世民,干了同样的事情,却流芳百世。这算是给后面的人,做了个不好的榜样,给不少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可以说,要没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后世的内部叛乱能少不少,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而且~”
齐鸣有点唏嘘的再次拿起了那本《帝范》,问道:“李世民花了那么多心思,甚至没选当时才能更好的李泰和李恪,为的就是保全自己的那些儿子。
但是你们说,他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子,最后娶了他的老婆,还夫妻联手,把他那些兄弟杀了个干净,该作何感想?”
“怎么想?是我,估计爬出来的心都有了。”
小龙感叹的说了句,随后再次看向那本书,问道:“齐哥,照你的说法,这书没有被禁,也有流传,那你手上这本是不是就价值不大了啊。”
“这还真不好说。我这本,大概率是南宋的宋理宗时期的。年代足够老了,而且这书有他的特殊性,民间不能私刻。具体值多少,我还真不知道,等回去了,我就打个电话给我师傅,问问行情。”
齐鸣这回是单纯问问行情,再找个专门的古籍修复师,收拾一下。这东西,他打算自己收藏,没有出售的打算。
也就在这时候,驾驶室的门被一把拉开。
刚刚那位,被齐鸣使唤了去买那幅油画的张姓司机,气喘吁吁的拉开了门,钻了进来。
“齐先生,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司机气都没喘匀,就把抓在手上的东西递给了齐鸣。
“谢谢,来,小龙搭把手。”
齐鸣看着他那随意的样子,嘴角直抽抽,也不知道他手上的汗有没有渗进去,好在望气术下,贵气没太明显的变化,想来应该没有出现损伤。
小龙按齐鸣的吩咐,拿住了画布两端,有了之前齐鸣的猜测,他的动作就小心了不少。
两人一起把画布轻轻拉开,齐鸣看了看,表面没有明显的痕迹和缺损后,也是放下心来。
驾驶座上的张姓司机,第二次看到这画,心里忍不住就吐槽,有钱人的眼光是真的怪,而且也太不把钱当钱。
就这东西,居然也被叫油画,而且一出手就给了他10万港币。好在他机灵,1万港币就买了下来,按照齐鸣一开始的约定,剩下9万全是他的跑腿费。
车上也没个画夹或画框,齐鸣也只能在简单的对折后,交到小龙手上,嘱咐他小心拿好。
“齐先生,那我们下面再去哪儿?”
司机眼睛尖,已经看到街那头的拐角处,走出来两个巡警,看方向就是朝这儿来,这要不走,那是会吃单子的,所以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齐鸣这时候也已经通过手机查到了地址,于是开口道:“去太古广场。”
他一说完,司机就踩下油门,发动汽车,直奔太古广场而去。
“欣晴,咱们先去看看那画有什么名堂,等搞定了,就直接在那解决午饭,我查过了,太古广场光甲级商业大厦就有3期,5星级酒店也有4家,你可以提前找找看,想吃什么,咱们到时候直接去。”
车上,齐鸣向童欣晴解释着去那的理由。
童欣晴也很想知道,这油画,是不是真的是像齐鸣猜的那样,画中有画。所以对这安排并没反对,反倒是兴致勃勃的点开了太古广场的首页,查找起了美食来。
在她怀里的小紫,也是嗷呜一声,伸长了脖子,跟着看有啥好吃的。
不到一小时,车子按齐鸣给的地址,停在了一栋31层的商业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里。
“你就在这儿等着就行。”
齐鸣对司机说了声,带着童欣晴和小龙,就坐进了电梯,直奔顶楼。这儿是港岛苏富比拍卖公司的总部。
苏富比创立于1744年,是全世界历史最久远,规模最大的艺术品拍卖公司,业务遍及40多个国家和地区。
它有4大主要拍卖中心,分别设在美国纽约约克大道、英国伦敦新邦德街、巴黎圣多诺黑区街及香港太古广场。
纽约,伦敦,巴黎,港岛,这四座城市也是当今世界艺术品交易的四大中心。
齐鸣心里清楚,想知道这画的秘密,只能假借于人。但哪怕是他师傅杨朝明,以及他认识的马师傅等收藏家,都是主攻国内艺术品,并不涉猎油画的研究。
他现在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港岛,在港岛有相关设备和技术,且足够专业权威的机构,齐鸣能想到的就两家:苏富比和佳士得。
二选一,齐鸣自然要挑更好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上了电梯没多久,就遇到了个不开眼的。
齐鸣他们的车是停在最底下的B3层,电梯走到B1时,停了一下,也是走进来3人,对方也是一男一女,加一个腋下夹着个黑色画筒的男助理。
那对男女是标准的老夫少妻,男的发际线都快到后脑勺了,女的则看着只有30不到,身段丰腴,步态妖娆,走起路来恨不得把腰都给扭断了。
两人手挽手,有说有笑的,要不是一进电梯,那老男人就把目光往童欣晴身上瞄,齐鸣会真以为他俩很恩爱来着。
这会儿荷载12人的电梯,加他们一共也才上了6个人。那男却是进了电梯后就朝里头走,一副要为后面坐电梯的人留足空间的架势,真实意图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而那挽着他的女人恨恨瞪了眼童欣晴,却没阻止,看样子是早就习惯了。
小龙打从对方进来那一刻,就看出这货不怀好意,所以横移一步,挡在男人面前。
看着脸色阴沉,气质冷冽的小龙,那老男人皱了皱眉,却是没敢再向前。他瞄了眼小龙手上的画布,当即噗嗤一下笑了。
“小哥,你也去苏富比鉴定?就这么提手上,是不是也太寒酸了?啧啧,你这画,不行啊,画的还没我孙子好。”
他看看齐鸣,又朝童欣晴眨了眨眼,那表情,哪里是在说画不行,分明是在说人不行。
齐鸣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身子侧移,将童欣晴护在身侧,眼神看向电梯屏幕上不断变换的数字,一言不发。
童欣晴近乎是俯视的看了眼,这身高估计也就1米65的矮冬瓜,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把头撇向一侧,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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