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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很温柔,但我从字里行间好像感受到了被要挟的感觉。是我太敏感吗?
如果地方随便我选的话,那应该是安全的,我又何必犹豫,毕竟我对这个人的身份已经起了好奇。
“我安排下时间吧。”思来想去,我最终决定赴约。
毕竟都是本地人,未必那么多坏蛋。
四个零回的极快,“留个电话吧姜老师,你放心,我有正规单位的,绝对不是坏人。”
看得出来他很积极在跟我表达诚意。
这也让我稍微放松了些。
我留下那串号码,躺去床上,开始把认识的人一一在脑子里数过。
这个人还知道陆应川的事,会是谁呢?
我连夜开始计划见面的时间跟位置,好容易搞定一切后才放心入睡。
次日大早,我便打电话去餐厅订位,下楼时正好碰见文姨,便跟她招呼,“晚上我不回来吃,别准备了。”
“那您大概几点回?是加班吗?”其实我觉得文姨问的太多,但考虑她本就热心也细致,没多想,便道,“说不准,我有个线下客户要见,不会太晚的。”
文姨点点头,把饭盒递给我,“早上吃好,身体才好。”说着转身去餐桌上摆弄花瓶,里面放着一大束活泼灿烂的向日葵。
家里已经很久没放鲜花了,自我重生来再也没了那样的兴致。
且向日葵我几乎没买过,文姨怎么会想起养这个在家里?
我一时乐了,“文姨,喜欢向日葵啊?”
“哪里呀,这是早上——”说着,她顿了顿,“早上在门口捡到的。”
什么捡到,分明是陆应川送来的。
这个男人也是,送向日葵什么意思?觉得我太阴沉了?
我恼火的挥手,“扔掉,不好看。”
“太太,”文姨似乎不舍的,但毕竟尊重我,末了只能抱起那束花,“好吧,我现在扔。”
她捧着拿束灿烂的花朵从我面前走过,竟将我的视线短暂照亮一瞬。
我忽的更心烦了,于是又喊住文姨,“算了算了,买都买了不要浪费。”
文姨高兴的连连点头,怕我后悔般小跑着去客厅那头,“我放阳台,不碍眼。”
碍眼倒是不碍眼。
是膈应心。
可我临走时又看了眼它,只觉得心情还蛮灿烂,由不得叹气,知道自己心软。
打开门,我走去车旁,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卡片。
应该是跟向日葵一起送来的。
上面是花店打印的字,“陆先生祝您每天开心。”
啧,没诚意!
我把它扔掉,踩着卡片上了车。
今天的课程如常,我也逐渐习惯了公司的氛围,跟小朋友的相处也越来越和谐。
不知是否怀了,现在我看到小朋友们总是很亲切,虽然离生产还有很久,可我总忍不住畅想宝宝出生了是什么样子的,要不要提前准备小衣服小鞋子。
若是个女孩最好,因为不像爸爸,可要是像我,会不会以后也吃感情的苦。
我发现,我真的好多虑,但又时刻沉浸在即将做妈妈的喜悦中,这种情绪甚至冲淡了我对这段婚姻的遗憾。
充实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眨眼就到了下班的点。
我拿出手机,给那个号码拨出电话。
心情也随着一并紧张。
其实这么晚才约,对方很可能没空,可我故意这样,有一点给自己找补,留退路的感觉。
要是他不能来,便算了。
然而四个零态度很好,接通后语调柔柔,“喂?”
“你好,我是姜泠。”
“姜老师,你好,”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是很温柔的嗓,“约我吗?”
末了三个字好像有暗示,但又让人不觉得排斥。
这四个零的声音跟腔调,给人一种很奇怪的踏实感,仿佛笃定他不是坏人。
“万盛广场,四楼的小浔仙,我现在出发。”那儿人多,我也熟悉,出不了事。
“那我得快点,不能让姜老师等。”四个零笑着,温柔的,“待会见,姜老师。”
挂断电话,我对这个人的好奇已经达到顶峰。
会是个年轻帅哥吗?
听声音可能年龄跟我差不多,而且磁和,让人不免联想他的样貌。
人嘛,难免都对美好的事物产生憧憬,况且我也饱受感情的苦,有点儿想法不足为奇。
抱着这样自我安慰的心态,出门前我还特意去洗手间补了个妆,然后驱车赶往万盛广场。
说实话,到了这一刻我忽然明白陆应川有多开心,那么多美女环绕,难怪每天意气风发的。
要是我也如此,整天被帅哥环绕,看开点,不求爱,估计能比他还开心。
早些年我怎么就想不通?
大约七点出头,我到了餐厅,然后给四个零发了信息,说我到了。
那边秒回,“稍等。”
还真的只是稍等。
不过五分钟,门口就传来动静,接着门开,磁和的声音响起,“姜老师,幸会。”
我抬头,不得不说,情绪有点儿平静。
其实他长得不错,气质也非常好,但是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帅。
偏向于儒雅那挂。
“你好,请坐吧。”坐下时我想,陆应川确实太帅了,他圈子里的男人也都不错,我在那种环境下待了这些年,以后要找能入眼的恐怕不容易,谁让我是个颜狗呢?
“看样子姜老师对我不满意,笑的没有方才欢了。”四个零很温和,调侃的语气也恰到好处。
这倒是加分项。
我有点抱歉,“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谈业务,有什么满不满意的。”
“开玩笑的,”四个零脱下外套,把袖子一寸寸很讲究的挽起,“自我介绍下,我叫周扬,是一医院的医生。”
医生?
难怪他给人的感觉很细致周到,而且细节上有点强迫症的感觉。
这倒是很增好感。
我跟他寒暄几句,等上菜后才问,“周医生,你说想给侄女做个咨询,为什么一定要线下,视讯也可以的。”
“确实可以,但线下见到姜老师,感觉更踏实。”
他每句话都很诚恳,又不躲闪,让我已完全卸下心防,“踏实,是害怕我不够专业嘛。”
“是害怕,你不相信我是诚心诚意的。”周扬意味深长看我,笑道,“你放松了很多,看来线下见面还是对的。”
我竟无言以对。
可他说的不错,人跟人之间见了面,比上线上一百句。
“那你详细说说你侄女的情况吧,尤其课业成绩,兴趣爱好之类。”我们就这个话题聊了蛮久。
从他跟我的对话中可以确定,他是认真想请我做出国规划的,而且末了开出的费用也很不错。
聊到最后,我已经彻底放松,甚至常被他逗得大笑。
直到饭局结束,买单时,我才想起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
“周扬,”我斟酌着,“你在线上说,你知道我家里的事?”
他跟我绝对是第一次见。
“我还在想,姜老师要什么时候才问我这个,”周扬平和的笑,随即拿出手机,“医院都是有监控的,你们在门口拉扯的画面有被拍到,”他似刻意放轻语调,“那天我当班,徐娩是我的病人。”
我一愣。
他则迅速安抚,“我跟她不熟,普通医患关系,只是那天在走廊看见你被陆先生搂着下去,才对你们的事来了兴趣。”
见我困惑,他才继续,“你第一次开直播时我就送过礼物的,只不过当时你有榜一,我便没争。”
原来是这样。
对于周扬来说,看到有兴趣的女主播在自己医院出现,还闹出那么大动静,难免好奇。
“那都是我家务事,见笑了。”
“不见笑,医院里这种事太多,婚姻本来就不牢靠,我跟姜老师一样的。”他修长的手指开始翻折袖沿,又把衣服穿起。
这一瞬,我好像感觉出他情绪波动。
于是忍不住问了句,“一样?”
“嗯,”周扬抬头,目光温和,“我也是被出轨的一方。”
话题敏感,我们都沉默。
周扬拉开门,“走吧,我送你。”
“不必了,我开了车来。”
我两客气的一起下楼,外面风大,加之末了的话题太伤感,我情绪便又低沉。
周扬见状,便展开胳膊,绅士的用外套给我挡风,“送你去车上。”
“谢谢。”
我低着脑袋想心事,跟着他才往前走了几米,周扬的脚步却忽然停下,然后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姜老师,你车子旁边的男人,是你前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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