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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应川的力道很重,把我摁在墙上时摔的我两侧肩胛骨隐隐作疼,可我不敢吭声,只能咬着嘴唇泪汪汪看他。眼泪也不是我想流的,确实太疼,本能的生理反应。
我看着他的眼睛,害怕的快要窒息,“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
“你敢跟一个男的单独约酒?”他情绪确实收拢了一些,但看我的眼神却更加狠戾。
我说不清他眼底的内容,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就好像多年前我还没跟他在一起时,有次接吻,他可能上头了,不顾我抗拒一个劲的亲,好像很想把事就地办了。
那种眼神跟爱不爱的无关,更像是单纯的获取,证明。
像狩猎的兽,满脑子都是暴力行径。
我紧张的不停干咽,双手撑在他的胸口都开始发抖,“那也不是陌生人,肖哲是没等到徐——”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脖侧一暖,接着又是轻微的刺疼。
陆应川这只狗,他竟然咬我!
“你有病吧!疼啊!”我用力的拍打他双肩,妄图把他推开,可他真的很不对劲,就跟没打疫苗的狂犬一样,竟反绑我双手,给我摁的更死,有种只能任他胡来的感觉!
“陆应川!”
“别吵!”他很不耐烦,身子抵我更紧,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一点点更加明显的,坚实的触感。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刺激到他。
他仍旧在吻我,却没有刚刚那么汹涌。
难道陆应川真觉得我是太空虚了,想要满足我一下?
大可不必!
就在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应对当下这种局面时,他的另只手忽然从我胸口往下,扯开了裙摆。
我只觉得身子一凉。
紧接着腰部忽然被狠掐一把,是那种真的用了劲的,激的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陆应川是想要的,可又迟迟没行动,就好像心底里压着特别强烈的情绪,光是那件事还不足够平复。
我轻轻的歪过脑袋,感觉被他咬的地方还隐隐发疼,便忽然想到很久以前他好像就有这个毛病。
那是在我们发生关系后的半年左右,他那会对我的兴趣已经没有刚开始强烈,办事时总好像缺了股劲。
我猜是因为我那会既不够纯,又不够骚,所以达不到他心里的期望值,便闷着他的劲无处发泄吧。
这也许也是他后来不停换绯闻女伴的原因?
他的心里路程我不懂,但现在的他跟那会的他确实很像。
但自制力方面,他进步很多,就在我出神的这一点点时间里,他已经冷静,然后一点点松开我。
我们仍旧贴在一起,却谁也没有动作。
他身体的温度降下去,反应也复归平静。
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想要我,我猜他心底里是真的很瞧不起我,不屑碰吧。
我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只听到他在我耳边呼吸,清醒后才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这之后我回神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因为要上班,我也没空在这里发呆,于是匆匆收拾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就往楼下跑。
下楼时我回头看了眼客卧的门,他好像还在休息。
这个反常的陆应川让我完全捉摸不透,也没有心力去深究。
我打着哈欠到了公司,车照旧停在原来的位子上。
说来也巧,我刚下车,竟然又遇到拿着拖把抹布的黄兰芳,她也认出我来,马上上前跟我招呼。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就是被分来专门负责一楼外立面维护的,难怪早班前她老在这儿晃悠呢。
“这工作您还适应吧,”我看黄兰芳虽然脸上在笑,但眼底却像挂着心事,便顺嘴问道,“看您没有昨天精神呢。”
她跟其他的大姨大妈都差不多,自来熟,话密,跟我也不藏藏掖掖,“工作还好噢,我们这个年纪都是为子女的事烦心。”
“哟,怎么啦?”我瞪大双眼。
黄兰芳道,“我家小娩昨晚把自己关房里哭一宿,听我的我真是心焦,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跟小肖吵了架嘛,那谈朋友总有不顺心的时候,有什么想不开的嘛!”
昨晚我跟肖哲在酒吧玩到凌晨两点,送他回去时感觉他已经醉了,不可能还有心思跟徐娩吵架。
那个点,徐娩也该睡了。
“也不一定是跟小肖吵架吧。”我猜,徐娩的哭是跟陆应川有关,毕竟他昨晚表现的也很不正常。
黄兰芳却摇摇头,“只能是她,我都听到了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嘛,除了小肖没有别人,”她说着叹口气,又忽然往我身后探头,“诶,陆领导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啊?”
我也往后看了眼,笑道,“没有,”顿了顿,“我跟他也吵架了。”
人就是这样,当自己烦恼时发现别人也有同样的烦恼,那自己的烦恼便瞬间减轻。
黄兰芳挺率性的,马上哈哈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们年轻人这个叫浪漫,跟我家小娩一样的。”
我也附和着笑,跟她作别后踩着慢吞吞的步子往公司去。
一路上我都在回忆昨晚的一切,倒是对陆应川跟徐娩之间的事充满了好奇。
我耐不住性子,立刻给齐华发去信息,“昨晚有收获吗?”
跟踪也是很累的事,齐华大概在休息,直到快下班的点才给我回复,“有,来老地方找我。”
我虽整日整夜没睡,但此刻却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下班就开着车直奔齐华的维修店。
到店后他便在门外挂上“闲人勿扰”的牌子,随后示意我跟进到后面的隔间。
我走进去,看见齐华猫着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来,“昨晚拍的。”
“录音呢?”我没有急着看。
“太远了,没法录,但是有视频。”他指了指信封,“U盘也在里面。”
“好,辛苦了齐老师,费用我稍后安排。”我不便就留,拿了东西很快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给裴静榕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孟随都在家,她婆妈也常来,带孩子的任务便暂且从她肩上放下,所以一听我有事,裴静榕马上答应出来见面,“你家,还是约外面?”
我此刻不想回家,便毫不犹豫的道,“万盛广场,我请。”
裴静榕欣然赴约。
我两几天没见,又有说不完的闲话,但在她絮絮叨叨开始前我先伸手将她拦住,然后从包里抽出那叠照片,拍了拍,“热乎的,看看对我的离婚谈判有没有帮助吧。”
说到正事,她表情立刻严肃,于是把东西抽出,逐张的细看。
片刻过去,我看她还没个结果,忍不住催道,“怎么样,裴大律师?”
裴静榕一脸慎重的将东西放下,却抬头反问我道,“这些照片,你自己看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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