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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仙岛，群山之巅。一石桌，一棋盘，十三位得道真仙。
有人下棋，有人饮酒，或坐或卧。
“清辉道友，黑暗道友，那天元界毕竟是无尽深渊囊中之物，还有深渊至高降临。如今吾等虎口夺食，若招致报复该如何是好？”
“诶——道友放心，清辉道友与黑暗道友自有分寸，不会留下丝毫痕迹，别说是意志降临，便是那深渊至高亲至，也万万察觉不到是我等所为。”
“紫薇道友所言极是，哈哈哈哈！”
“话虽如此，但是黑暗天道友，你的三尸分神在那天元界，定要谨慎行事，若事不可为，也不要强求才好。”
“道友此言差矣，道途险阻，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贫道钻研三尸之法多年，不见成效，如今难得修出一尊分神，岂能轻言放弃？就算不是为了冥魂天道友，贫道也定然要搏上一搏！”
正在这时，一人突然脸色大变。
刚才还表情淡然，仙风道骨，此刻却已经充满了惊惧。
“清辉天道友，所为何事？”
其余人都好奇的看向了神情恍惚的清辉天。
“诸位道友，贫道家中有事，暂且失陪。”
清辉天脸色阴郁的拱了拱手，随后消失不见。
留下其余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大家虽然是关系极好的同盟，但人总有些私事。
既然清辉天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其余众人就算有心帮忙，也不好贸然询问。
……
天道界海，清辉天界域。
作为有主界域，开创者还是一名老牌至高，其等级自然不低，已经达到了大千世界的标准。
所蕴含的本源体量，超过十个标准单位，也就是一亿份。
体量越是庞大的界域，结构越是稳固，防御能力也越强。
同体量的界域比较，有主的界域结构比无主界域更稳固。
小小是实力最强的深渊之触，吸空这样一个界域，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而陈末刚才那一口，咬掉了这个界域千分之一的体量，也就是十万份本源。
这种简单粗暴的进食方式，让小小有些羡慕，忍不住问道：
“喂，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这么粗暴的破坏界域结构，还能吞食本源？”
深渊之触的进食方式有点像蜘蛛，先将猎物内部腐蚀才能吸食。
像陈末那样生啃是万万做不到的，搞不好还会崩掉一嘴牙。
强行破坏界域结构，会让本源性质转变，携带剧毒。
深渊之触虽然不是正常至高，但她们也没办法轻松利用剧毒本源，需要很长时间慢慢消化。
即便如此，这也已经非常恐怖了。
毕竟，除了深渊之触，其他至高遇到剧毒本源只能躲开。
躲不开只好自认倒霉，付出正常本源进行抵消。
操作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避免正常本源本感染，非但不能抵消还增加剧毒本源的规模。
“这就是天赋啊，你不是也有这样的天赋吗？”
陈末来到小小的脑袋面前，黑色虚影依旧在撕咬着界域的内容。
“所以说，你应该相信我，我的确是你的长辈，你爸爸的姐姐。”
小小将陈末后半句话忽略了，兴致勃勃的问道：“你是不是有办法直接吃掉破碎的界域？”
“是的，我说过，这就是我们的天赋。”陈末笑着说道，“不论是正常本源，还是其他生命避之不及的剧毒本源。只要是本源，不论以何种形式存在，都只是可口的美味。”
“呐，我们合作吧！”小小兴奋的说道，“我负责打碎界域，你负责吃掉，然后把一半收获转化成正常本源给我！”
陈末愣了一下。
实际上，打碎界域这种事，她并不需要别人代劳。
粉碎一个中千世界，也不过需要几分钟时间。
眼前这个有主的大千世界，花费的时间久一点，也不会太长。
小小继续说道：“你对力量的掌控太粗糙了！你根本不是在使用力量，而是在浪费力量！按照你的做法，吞掉这个界域，起码有六成的本源都会浪费在吞噬这个过程上！我说的对吗？”
“嗯，确实是这样。”陈末没有否认。
正如小小所说，她啃食界域看似很轻松，很流畅，实际上消耗非常巨大。
短时间内将一个界域打碎吞噬，到手的本源还不到被吞噬界域总体量的四成。
像眼前这种大千世界级别的有主界域，最后赚到手的恐怕只有两成。
如此恐怖的瞬间爆发并不是天赋，而是她自己创造的进攻手段。
这种技能，一般至高肯定是用不了的。
每次使用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简直就无异于自爆。
谁家至高没事天天和人家同归于尽玩？
也就陈末能够捡尸体，收益总是大于支出，才能够玩得起。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来打碎界域，你得到的好处分我一半！”
一条条丝线从界域壁垒之中抽了出来，重新汇聚成小小的躯体。
“好，没问题！”陈末爽快的答道。
一整个界域的本源，即便分出去一半，也比她自己单干的收益要高。
不过，她现在最好奇的，是小小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将一个界域击碎。
“让你看看，什么叫效率！”
小小身后的虚空中，伸出一条细长的触手。
在巨大的界域面前，犹如一个篮球旁边摆放了一根红褐色丝线。
只不过，相对于正常人的体型来说，这根触手足以称得上无边无际。
表面上那一根根耸立的尖刺，挂上几个小世界都完全不成问题。
触手靠近界域，盘旋了一瞬间，旋即狠狠一刺。
厚重的界域壁垒在纤细的触手面前，却犹80斤的娇柔少女面对180斤的壮汉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突破了防御。
“嘿嘿。”
小小低头嬉笑了一声，“给我碎！”
霎时间，无数巨大的尖刺从界域内部顶了出来。
仿佛是一个气球瞬间成了刺猬。
随后，尖刺继续狂野生长，无数突出的尖刺在界域壁垒表面连成一片。
界域壁垒无声无息的破裂。
然后是整个界域，在陈末惊愕的眼神中，化为了无数微小的碎片。
似乎是害怕陈末消化不良，小小非常贴心的将界域切成了细碎的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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