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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有睡懒觉,宫凤凰得去单位,她还是领导,还有开会,上午是肯定没时间的。朱志远自己去公园里溜了一圈,北京的公园里,各种神级人物一堆一堆的,朱志远主要看那些练功的,传武,有些东西是很有道理的,只不过理论强于实作而已。
但朱志远有地母咒打底,有了传说中的内功,传武很多只能停留在嘴上的东西,到他手里,却可以用出来。
不过他只看,不上前打交道,传武师父们那嘴,忑能吹了,惹不起。
你要是听他们吹,他们能把你从玉潭公园忽悠进太平洋去,还是省省吧。
中午的时候,高东霞打电话来,朱志远过去,肖军回来了,皱着眉头,看到朱志远,他眉头一展,身姿一挺,一脸兴奋的对朱志远道:“小志,你看我这肚子。”
他昨天扎针之前的肚子,就如同十个月的孕妇,甚至还要夸张几分,这会儿,却小了一半还不止,有意收腹地话,几乎就可以收平了。
“效果不错啊。”朱志远道:“军哥你昨夜是不是起了夜。”
“是啊。”肖军道:“我昨天半夜突然肚子痛,起来,狠狠的告了一状,那家伙,我感觉全身都泄空了,大肠小肠都泄出去了一般。”
“呵呵。”
他说得夸张,朱志远笑了起来。
高东霞耸了一下鼻子:“恶不恶心。”
“不恶心。”肖军道:“那感觉,太舒服了,今早起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就好象回到了十八岁那会儿。”
“军哥底子还是好。”朱志远顺手夸一句。
肖军便得意:“我当兵那会儿,三十公里武装越野,全军第三。”
“牛。”朱志远翘起大拇指。
肖军便嘿嘿的笑,问道:“我这体内的垃圾都清干净了吧,还要扎针不?”
“肝气通畅,脾气见胀,不过以前湿太重,过一段时间,肚子还能小一圈。”
“还能小?”肖军惊喜。
“当然能。”朱志远道:“你小肚子大,主要是湿,要健脾,同时还要补肾,肾是太阳,阳光一照,湿气去了,身体自然就健爽了。”
“有道理。”肖军连连点头:“虽然我听不懂。”
这也是个有趣的,朱志远哈哈笑,高东霞也笑,道:“懂不懂的吧,让小志给你扎两针就行了。”
“行。”朱志远道:“军哥你还是躺下,我给你扎两针。”
“哎。”肖军依言躺下,朱志远给他扎针,便又聊起利比亚的事,肖军的话里透出,不仅是华建,整个上层,都有些懵。
高层先前布局非洲,投资非常大,利比亚还只是其中一环。
这会儿整个中东大乱,有可能几十年的心血,全都要打水漂,是真的又急又气又慌又无奈,天天开会,相关单位二十四小时盯着中东那边。
然而中东实在远,中国又不是美国,有事,先问航母在哪儿。
辽宁号虽然出来了,但自己都只敢叫训练舰,把航母派过去,可拉倒吧,没人敢这么想。
而具体到华建这里,同样一地鸡毛,霍亚平死鸭子嘴硬,认为利比亚是非洲强国,卡大佐是非洲强人,其它国家能乱,利比亚绝不会乱。
他尤其是死打肖军,肖军去年就说了利比亚要乱啊,真要是预言成真,岂不是说肖军眼光超前,而他霍亚平是个废物垃圾吗?
输人不输阵,不到利比亚真正打起来,霍亚平绝不会认输。
他两个顶牛,旁边看热闹的,打太平拳的,天天开会,天天热闹非凡。
不过总经理赵小龙私下里找过肖军几次,问过他的意见,如果真的打起来,要怎么办?
肖军当然有他的想法,尤其是手中有个朱志远,朱志远虽然算不上他的人,但他老婆是高东霞,高东霞是高东红的亲妹子,那就是自己人。
只是现在一切还不确定,肖军就不漏口风,出言献策,都是些空话,但又给赵小龙一种他信心满满的感觉。
这就是画饼嘛,领导可以给属下画,属下同样可以给领导画嘛。
历史上最出名的例子,就是袁崇焕给崇祯画的饼,五年平辽。
最终的结果大家也知道,辽没平了,反而打到了北京城下,崇祯恼羞成怒,拿了袁崇焕,处以极刑:剐。
崇祯的性子,过于操切,不适合当领导,历史上如果没有崇祯,明不会亡,至少不会亡于清。
几亿人的帝国啊,居然给几十万人的小族打败占领了,如果没有自己人帮忙,做得到吗。
一个坏人,最多也就杀几个人放几把火,再怎么地,损失也有限。
但一个领导,如果脑子坏了,那造成的损失,就无法估量了。
不过赵小龙不是崇祯,肖军也不是袁崇焕,但肖军该忽悠的,还是要忽悠。
他不是袁崇焕,手中却有一个岳飞,他越研究朱志远在非洲的手法能量,就越佩服,要是能把朱志远弄去非洲,他相信,朱志远肯定能创造奇迹。
但在利比亚打起来之前,这个心思他藏了起来,不露,或许朱志远看出来了,那也没关系,朱志远看出来更好,也有个思想准备不是。
这方面,肖军是很有点儿水平的,在宫凤凰眼里,这是阴,但这其实是一个成熟领导必需具体的能力。
能有意无意的把下属吊在半空中,让你有准备,但又不完全说清楚,需要的时候,你有备,就可以上,而万一不需要呢,那也没事啊,我又没明说,你还不能怪我。
这是极高明的太极功夫,这方面,肖军确是高手。
而朱志远自然也能看出来肖军的心思,他也不点破,顺着话头聊,扎了针,吃了饭,肖军又还得去单位,朱志远便也说约了人,出来。
他一走,高东霞立刻给柳眉打电话:“确认了。”
“什么东西确认了?”柳眉在那边问。
“小志刚到我这里,身上有香气,是宫凤凰爱用的那款。”
她和宫凤凰关系虽然不怎么好,但同在京里,偶尔撞上,也要打招呼的,宫凤凰爱用什么香水,她自然知道。
“小志身上还带着香水味,不会吧?”柳眉语气里也明显透着八卦。
“怎么不会。”高东霞同样八卦满满:“早上起来肯定洗了澡,但宫凤凰那骚劲儿,分手时,十有八九又搂搂抱抱的,那香气不就留下来了。”
“有可能。”柳眉认可她这个推断。
“咦,可真够骚的。”
高东霞语气中透着嫌弃,兴头却更浓了。
宫凤凰并不知道高东霞两个在聊她,她下午有个会,不过不重要,打一转就出来了,和朱志远一起,去拜访余白杏。
余白杏的诊疗店现在生意好,还没出年呢,就来了很多的客户。
余白杏好象还收了两个徒弟,有一个可能没处理好,他沉着脸,亲自给扎了针,又叮嘱了两句,这才背着手走开。
“余师父有威严。”
朱志远看见,跟宫凤凰说笑。
余白杏这会儿抬眼看到了他们,立刻就换了脸色,出门打招呼:“小朱,宫司长。”
“余师父,过年好啊。”朱志远拱手:“生意兴隆。”
“都是托了小朱和宫司长的福啊。”余白杏呵呵笑着:“尤其要谢谢宫司长外婆,她给我介绍了好多客户。”
“是余师父医术精湛嘛。”宫凤凰也客气了一句。
余白杏把朱志远和宫凤凰让到里间,他老婆越青亲自泡了茶过来。
闲聊了几句,说到出书的事,余白杏道:“其它的都整理好了,就是那个三生饮,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放进去。”
“放进去啊。”朱志远道:“有什么关系了。”
“可万一有人照着方子去治病,治死人了呢?”余白杏问:“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没这个道理。”朱志远不以为意:“余师父你可以在书上写清楚,如果有人照书抓药,后果自负嘛。”
“没有这么简单的。”余白杏摇头。
他又好奇:“那个日本人,是叫大桥秋马吧,他是怎么处理的?”
“秋马比你可大胆多了。”朱志远道:“他是直接每一个方子都申请了专利的,敢用他的方子,别说治死了人,就没治死人,他也还得治你一下。”
“资本主义国家,专利方面,保护得好啊。”余白杏一脸的艳羡。
“别怕。”朱志远鼓励他:“放上去,把秋马试过那些毒,也都加上去。”
“那不行那不行。”余白杏把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三生饮好歹还是中药,大桥秋马试的那些,好多纯粹就是毒药了,那要是放上去,得了,审稿也肯定过不了的。”
他自己不肯,朱志远也就不勉强他,又聊了一会儿,说好余白杏再校对一遍,就把书稿交宫凤凰,到时帮他出,朱志远宫凤凰也就出来了。
两人逛了一圈,去买了菜,晚上两个合作,弄了几个菜,喝着小酒,慢慢的,就粘到了一起。
第三天,朱志远又去了高东霞家一次,相比头天,肖军肚子又小了一点,不过没有前两天小得那么夸张了。
朱志远再又给他扎了一针,就不必再扎了。
肖军还是跟他聊利比亚的事,但仍然没露什么口风。
第二天,朱志远和柳眉就回来了。
眨眼到了16号,利比亚乱起,17号,卡扎菲发布强硬讲话,欧美则开始制裁了的步伐。
朱志远仍旧没等来肖军的消息,倒是期货上开始发力了。
柳眉拿了一千万美元给他,是高东霞给挪的,顾瑶胆大,也挪了五千万人民币,吕珍胆子最小,只凑了五百万。
朱志远转手就把这些钱扔给了娜佳,让娜佳去炒,他自己不管,不操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
他心思仍放在肖军这一面,但到了二十一号,宫凤凰告诉他,华建会和所有中国公司一样,撤回在利比亚的所有人员,即然原有的人马都要撤回来,朱志远自然就不必要去了。
朱志远听了,非常失望。
利比亚之乱,中国损失非常大,可以说,欧洲借这一场战争,把中国在在利比亚几十年的投资,一口给吞了。
在和肖军聊的时候,朱志远反复说过这个问题,他的意思是,如果肖军肯向上面反映,让他去利比亚,那他可以尽力为国家挽回一些损失。
朱志远是有这个自信的,他有前知,前世布拉格他们本身是雇佣兵,对利比亚那场战争,极为关注,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细节。
他们关注,朱志远自然也就顺便知道了。
而这一世,他提前告诉了娜佳这些消息,娜佳早就在那边布局了,甚至在反对派中,安插了不少前克格勃特工。
有前知,还有人手,利比亚乱局中,真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但肖军没有影响高层的能力,高层最终还是做出了和前世一样的决策,撤人弃资,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朱志远能怎么办?
虽然三年爬到了副厅,可离影响高层,还差得太远太远。
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如三千万光棍,他即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
重生者也不是万能的啊。
还好,郁闷之中,出来一个亮点。
舒欣给他发短信,一则视频,舒欣戴着墨镜,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后面,是布带拉宫。
“你回来了?”朱志远又惊又喜。
“嗯哼。”舒欣回应一声,又娇又媚。
“我马上过来。”
朱志远把所有郁闷抛到脑后,当天就坐飞机,直接杀过去。
到西藏,给舒欣打电话:“你在哪里?”
舒欣咯的一声笑:“猜。”
“你要我收拾你是吧。”朱志远咬牙。
“是。”舒欣咯咯笑:“不过你要找得到我才行。”
朱志远顿时就抓狂了,西藏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真不小,这茫茫人海里,想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朱志远在那边呼呼喘气,舒欣笑得更娇了:“抓住我,征服我,我就是你的。”
“妖精。”朱志远恼火,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主意,道:“在飞机上,我写了首歌,要不要听。”
“要。”舒欣真正对朱志远顷心,还真就是朱志远表现出的才气:“要是好歌,我就告诉你我在哪里。”
这还差不多,朱志远道:“肯定是好歌。”
作弊嘛,抄袭嘛,前一世验证过的,怎么可能会差。
朱志远信心十足,再傲娇的女人,腿夹得再紧,也挡不住挂逼。
“听着啊。”朱志远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
耸入云天的路
连着记忆的湖
金光闪闪的殿堂
护佑虔诚的脚步
朵朵莲花盛开的佛前
感念着仁慈的光
祈祷思念的青藤
慢慢爬上牵梦的窗
拉萨午夜的细雨
淋响了心的铃铛
踏着晨钟暮鼓的召唤
在离你最近的路上
拉萨午夜的细雨
润泽了心的禅房
望着青灯古佛的身影
在想你面庞的夜晚……”
这首歌名叫拉萨夜雨,原唱苏勒亚其其格,发表于2017年,在网络上很火,前一世的朱志远,非常喜欢,是他在KTV的保留曲目。
这首歌,曲调优美,意境幽远,当他以低沉的男中音唱出来时,那一头的舒欣立刻屏住了呼吸。
一曲唱完,舒欣叫:“我要,我的。”
声音中透着激情,又蒙着一层隐隐的水意,就如雨后的仙鱼湖。
她报了酒店名和房号,朱志远赶过去,敲门。
门打开,门后,是舒欣清丽的笑脸,如梦如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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