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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唇相接,贺冰的吻瞬间就热烈起来。这女人,真就象一蓬火一样。
但如果,朱志远给她点燃,那也还是他输了。
输给这个女人,后果很严重的。
还好,朱志远两世的老鬼,这一世,女人又多,娜佳宫凤凰拉蒂西亚何诗雅,都是极品,不输给贺冰。
所以,他还撑得住。
也不知吻了多久,贺冰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燃了,却发现,朱志远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松开唇,她看朱志远,朱志远目光清明,迎着她目光,要笑不笑。
这样都勾引不动,贺冰这下真的气到了,猛地伸手勾着朱志远裤头的松紧带,把剩下的半杯酒,全倒进了他裤头里。
朱志远完全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泼辣,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贺冰哼了一声:“银样腊枪头。”
说完,她高昂着头,转身就进了船舱。
“这女人。”
朱志远看着她款摆的腰臀,一时间真的有些懵了。
这一回合,是输是赢,还真是说不好呢。
他不知道,进舱的贺冰,银牙差点咬碎。
“这家伙就不是人。”她暗叫:“那就直接赢了他再说。”
她回舱,重又换上潜水服,出来,也不看朱志远,直接扑通一声跳进海里。
半个小时左右,她又摸上来两个珠贝。
“接一下。”她娇叱。
“渣。”
这种时候,朱志远倒是表现得很狗腿的样子。
接过珠贝,再又把贺冰拉上来。
贺冰也不去换衣服,道:“开了,看有珍珠没有。”
“渣。”朱志远再又应了一声。
他这声渣,让贺冰莫名的居然想笑,不过忍住了。
她是真的看出来了,这家伙,真的就是个鬼,各种皮厚心黑,偏生心性极为坚韧,自己要是一个把握不好,心神松懈,落到他手里,那真的怕是万劫不复了。
朱志远拿刀子,把两个珠贝都开了,跟上次的一样,一个什么也没有,另一个里面,倒是有两粒珍珠,但都不大,最大一粒,也就是蚕豆大小。
“这么小啊。”朱志远把珍珠摊在掌心,有点儿嫌弃。
贺冰恼了:“再小,也是珍珠,好过哪些人,到现在还是空着手。”
“不是我吹。”朱志远直接就吹上了:“我要是下海,肯定能捞出这么大一粒的。”
他双手比划,比篮球还要大得一圈。
贺冰给他气乐了,道:“那你倒是下去啊。”
朱志远探头往海中看了一眼,脑袋却又缩了一下,道:“这海水里面,黑黝黝的,不会有鬼吧。”
贺冰又气又笑,直接给他一脚:“我看你才是个鬼。”
“我这鬼不害人啊。”朱志远笑:“我最多就是个色鬼。”
他说着,还反手就捞着了贺冰的脚,伸手在贺冰小腿肚了捏了几下,捏着捏着,还往大腿上来。
贺冰不动,任由他捏。
朱志远捏了几下,突然咦的一声:“贺总,你这肉很软啊,可为什么踢人那么痛?”
你要色也好一点,又摸又捏又不色,贺冰火了。
朱志远在开珠贝,是蹲着的,贺冰一抬脚,直接就踹他肩膀上。
朱志远给她踹得仰天跌倒,这家伙样子夸张,四脚朝天,看得贺冰咯一下笑了。
贺冰回舱倒了一杯酒,也没换衣服,出来,道:“你要是不下水,可就算我赢了。”
“就这。”珍珠还在朱志远手里呢,他摊开手掌,一脸不屑。
“没错。”贺冰点头:“有好过于无,再小,也比你空手强。”
“这话倒也没错。”朱志远点点头,探头往海中看了一眼,又夸张的缩了一下脑袋,问贺冰:“不过我真的怕鬼哎。”
贺冰根本不信,哼了一声:“那你就是认输了。”
“不行,不能认输。”朱志远大摇其头,瞟着贺冰:“贺总你比鬼可怕,输给鬼,至少能剩两根骨头,输给贺总,只怕渣渣都没得剩。”
“什么叫我比鬼还可怕。”贺冰恼了,过来踢他,踢了两脚,一个落空,身子一栽,她直接就栽朱志远身上了。
朱志远倒是没躲,抱住了她,却一脸嫌弃:“呀,贺总,你可真重。”
女人嘛,你一不能说她丑,二不能说她胖。
贺冰怒了,直接坐他身上,还狠狠的给了他两个屁股礅,坐得朱志远吱哇乱叫。
贺冰突然就觉得很开心,她斜眼看着朱志远。
这个男人脸方,不算帅,但现在在贺冰眼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魅力。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啊,她拿不住的,比她强的,让她佩服崇拜的,她才会心动。
她用尽了一切方法,朱志远却跟个千年老鬼一样,始终不动心,这就反而让她动心了。
她趴下来,趴在朱志远身上,手在朱志远脸上轻轻拨拉着,柔声道:“志远,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有。”朱志远反手搂着她腰:“而且不是一点点,是好大一砣。”
这个好大一砣把贺冰逗笑了,她捏着拳头在朱志远胸膛上捶了一下:“好好跟姐说话。”
“渣。”朱志远答应,又叫:“姐。”
“这才乖。”
贺冰又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划动着,声音放柔和:“志远,我们别斗了,要了我,然后,你愿意帮我就帮我,不愿意帮我,那也由得你。”
朱志远差一点点就信了。
但只是一闪念,他就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美人计,这女人,大大的狡猾。”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倒也不好直接拒绝贺冰,他故意装出犹豫的样子,道:“贺姐,不是我不动心,说真的,你的魅力真的很大,我忍得其实很辛苦。”
“那你就别忍。”贺冰红唇如火:“吻我。”
“你先别诱惑我。”朱志远一脸艰难的样子:“我说句实话,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没有办法,有些事,我做不了主。”
他知道,外面很多人,都以为他是高家的棋子,上次在非洲,贺冰也是这么看的,这会儿,那就继续打这个旗子。
贺冰果然就信了。
而她也同时暴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我理解你。”贺冰道:“在国内,你是做不了主,但在国外,高家手没那么长啊,非洲那一块,那个酋长,不是你认识的吗?”
“可我回国了啊。”朱志远道:“留在那边主持的人,也是高家的人啊。”
贺冰顿时就怔住了。
在朱志远身上趴了一会儿,她坐起来,冷眼看着朱志远:“那你跟我打的什么赌,你就算输了,也没有东西可以输出来啊。”
“那也不是。”朱志远笑了:“非洲很大,酋长很多的,我可以认识一个,也可以认识两个,三个,甚至更多。”
他一脸自得,挥了挥拳头:“我只要愿意,非洲跑一趟,再结识几个酋长族长,一句话的事情。”
贺冰冷冷的看着他。
换了其他人,贺冰直接不信。
但这个鬼,却又难说。
三年啊,大学毕业才三年,他就爬到了副厅,别说他背后是高家,太子党多了,有家族支持的人,一堆一堆的,可能在大学毕来后,仅仅三年就爬到副厅的人,有几个。
甚至可以说,绝无仅有。
而与朱志远打了这么久交道,贺冰也有着清醒的认识,这家伙,真的是个鬼,无论胆识,智计,手腕,心性,还是那种油滑,全都是顶尖的。
她甚至不敢说完全看清了他,例如他的武功,先前就不知道。
还有刚才入水,他踩水,为什么能踩那么高,又是一个迷。
他身上还有什么?
这样的一个人,还真不能小看了他,他说出的话,真有可能实现。
“那就是说,我只要嬴了你,你就能兑现?”贺冰问。
“必须的啊。”朱志远把胸膛拍得怦怦响:“我不是女人,我不赖皮的。”
这话把贺冰气到了,伸手捏着他一块皮子,托马斯回旋:“你说谁赖皮。”
“呀呀呀,痛。”朱志远叫得夸张:“贺姐,饶命啊。”
他那样子,让贺冰又气又笑,松开手,站起身,直接踢他一脚:“下水,或者,直接认输。”
朱志远却伸手捞着了她脚,又上手捏捏摸摸,还一脸馋:“贺姐,你这肉,真软啊。”
要真好色也就算了,可偏偏又不肯真上钩,贺冰生气,直接给他一脚:“放手。”
把杯子放下,贺冰再次下水。
这一次,她只捞了一个珠贝上来。
她三次下水,都没带信号接收器。
朱志远这个鬼,她把握不住,就要藏一手,杀招先不祭出来。
而没有信号接收器,找不到放养珠贝的地方,野生的珠贝,出大珠好珠的概率,就非常的低了。
这一次她捞上来的珠贝,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一次运气差点儿。”朱志远摇头,又好奇:“贺姐,为什么有的有,有的没有啊,即然是珍珠贝,应该都生珍珠的啊?”
“哪有这样的事。”贺冰手气差,心中不太开心,给了他个白眼,但还是解释了一下:“珍珠贝会产珍珠,但珍珠不是一定会有的,珍珠其实是一个副产品,就是体内进了沙子之类的东西,又排不出去,珍珠贝就产生珠液,把沙子裹住,慢慢的就长成了珍珠。”
她说着打了个比方:“珍珠其实和人体内的结石差不多,不是结了成果,而是一个病。”
“原来珍珠是结石啊。”朱志远恍然大悟的样子,却突然异想天开:“贺姐,你说,要是有什么外星人,抓住了我们,解剖,发现我们肚子里的结石,是不是也会当成珍珠啊。”
这脑洞,大得让贺冰都有些无语了。
“那你小心给外星人抓住,把你剖出珍珠来。”贺冰翻他一个白眼,进舱去了。
下水三次,她有些吃不消了,今天不想再下水。
脱了潜水服,洗了个澡。
这种高档的私人游艇上面,有海水净化装置,所以不担心浪费水。
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发现朱志远在琢磨那几个珠贝,见她出来,朱志远道:“贺姐,你说,是产生了珍珠的珠贝肉好吃呢,还是没产生珍珠的珠贝肉好吃。”
这问题,问得有些刁钻,但又必须得承认,确实有点儿开脑洞的意思。
“不知道。”贺冰想了想,摇头:“我没吃过。”
“试一下。”朱志远把五个珠贝分开:“这两个是有珍珠的,这三个是没有的,我分开弄,倒看口感如何。”
他还真的兴致勃勃的捧着珠贝进厨房去了。
看着他背影消失,贺冰眼光眯了一下。
这个男人,如果拿海里的东西打比,象什么呢?
鲸鱼?
鲨鱼?
珠贝?
螃蟹?
都不象。
贺冰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一种生物:章鱼。
章鱼有三颗心脏,八条触手,九个大脑,八十八只眼睛。
贺冰感觉中,朱志远真的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快天黑的时候,朱志远弄好了晚餐。
他做了西红杮蛋汤,土豆炖牛肉,还有珠贝肉。
“我先想煮着吃,后来一想,估计不好吃,就搞了个炭烤。”
朱志远兴致勃勃的向贺冰推荐:“这里两盘,一盘产过珍珠,一盘没有,贺姐你尝尝。”
“哪一盘产过珍珠,哪一盘没有?”贺冰问。
“先别问嘛。”朱志远装神秘:“先尝尝,这样就不会有先入为主,更能有真实的口感。”
必须承认,他这个话,有道理。
贺冰也就不再追问。
她用叉子,先在左边的盘子里叉一块吃了,细细尝了尝,又喝了口酒,把口感转化,再又去右边的盘子里,叉一块尝了尝。
“怎么样?”朱志远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手艺不错。”贺冰点头又摇头:“不过我没有尝出差别。”
她看着朱志远:“你尝过没有?”
“肯定没有啊。”朱志远道:“厨师必须要先听顾客的意见,才可避免先入为主嘛。”
他说着,自己也拿起叉子,左边叉一块,放嘴里,一顿乱嚼。
嚼几下,吞下去,又去右边盘里叉一块,又是一顿乱嚼。
他动作夸张,贺冰知道他其实有点儿演,但莫名的,就是有些想笑。
这人就算有各种毛病,但必须承认,还是比较有趣的,至少不让人恶心。
“确实没什么差别。”朱志远摇头:“我先以为,产过珍珠的,应该会美味一些,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应该就象贺姐你说的,珍珠对于珠贝来说,不是丰收的果实,而是病态的结石。”
“本来就是啊。”
“珍珠很美啊,原来只是结石。”朱志远看向远方。
夕阳停在远处的海面上,有如一个熟透了的红杮子。
“那太阳又是什么呢?”朱志远问:“它是珍珠,还是结石。”
“可能是你的结石吧。”贺冰没好气。
“哇哇哇。”朱志远叫起来:“不愧是我啊,长个结石都这么牛逼的。”
他举杯:“来,为伟大的我,干杯。”
这人脸皮真的是,贺冰都无语了,懒得理他。
朱志远自己把杯子伸过来,跟她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喝干,嘴里呼出一口长气,带着一点吟叹调的味道:“哇。”
贺冰都想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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