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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酒菜,吃喝着,朱志远对柳眉道:“姐,我有个想法,明年两会,想给人大法工委上个提案。”

    “什么提案?”柳眉问。

    “彩礼法。”

    “彩礼法?”吕珍讶异。

    顾瑶则叫:“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你给彩礼,给多少?”

    “不是我。”朱志远摇头。

    他把古彪的事说了,道:“相亲之类,男女之间,本无感情,要是直接结婚还好,但订婚的话,女方往往就有些推三阻四的,可男方往往性急,又想着,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可以睡啊,有这个心理,女方推拒,他说不定就用强,但女方要是报警,就成强奸罪了,搞不好要坐牢。”

    “一般不会吧。”顾瑶道:“一般来说,只要订了婚,办了酒,就默认可以同房了,现在的女孩子也开放,不会推的。”

    “难说。”柳眉摇头:“有这样的可能的。”

    “也不至于报警啊。”顾瑶不同意。

    “不一定。”吕珍思维相对慎密:“如果本就另有目地呢?”

    “那有可能。”顾瑶这下皱眉了。

    柳眉叹气:“现在这社会上,风气是有些不好。”

    吕珍加一句:“而且越来越不好了,人人拜金,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我想做一个提案。”朱志远道:“请法工委出一部彩礼法,形成法律条文,要收钱,可以,但请提供相应的义务,如果不愿意,闹出事来,那不是男方强奸,而是女方违约。”

    “这个比较难。”柳眉想了想,摇头。

    吕珍同样摇头:“直接形成法律,给钱就给睡,形如卖肉,这肯定不行的。”

    “那怎么办?”朱志远问:“彩礼要收,床却不给上,男方要是用点强,她还报警,然后还要坐牢,这对男方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但形成条文肯定不行的。”吕珍还是摇头,她是三人中最理智的一个,顾瑶性子就不同,顾瑶叫道:“我看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要是你呢?”吕珍反问她:“现在你跟人相亲,对方给了钱,你就要陪他上床,你肯干啊?”

    “为什么不?”顾瑶道:“我看上了,我才订婚,才收钱啊,看不上,我根本不会同意订婚,更不会收钱。”

    “可如果,有些人,根本就别有目地的呢?”吕珍反问。

    顾瑶一下给问住了。

    柳眉则点头:“这样的事有的。”

    她微微皱眉:“但这要形成条文,却肯定不行。”

    “那怎么办?”朱志远问:“就是找小姐,给了钱,小姐也给睡啊,订了婚,掏了十倍百倍的钱,却不给睡,公平吗?”

    “婚姻这个东西,本就不能说公平不公平的。”吕珍道:“婚姻要带上情感,情感扯不清的。”

    “这倒也是。”顾瑶道:“真要说公平,那女人还要生孩子呢,十月怀胎,可没男人什么事,生了孩子,还跟男方姓呢,不同样不公平吗?”

    她这会儿又占女方一边了。

    这就是她和吕珍不同的地方,她更感性,吕珍则更理智。

    “可相亲的人,哪有什么情感啊?”朱志远反问。

    吕珍几个都不说话了。

    柳眉沉吟半天:“这是个很大的话题。”

    “是啊。”吕珍道:“生活中很多事情,只能模糊处理,不能什么都说清楚的。”

    “可法条它是清楚的啊。”朱志远道:“女方要是告强奸,男方一定坐牢,因为强奸是事实啊。”

    三女再次沉默。

    “不扯这个话题了。”顾瑶举杯:“小志,你现在跟个鬼一样,轻易抓你不到,即然抓到了,先陪我们喝痛快了,再痛痛快快陪我们去跳舞K歌,其它有的没的,不归你管,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是全国人大代表,没有这种全国性的立法提案权。”

    “对。”柳眉这次赞同了:“小志,这个事,你别管,你管不了的,即便你当了全国人大代表,你也不要管。”

    “为什么啊?”朱志远倒是好奇了。

    “很简单啊。”吕珍道:“谁有这样的提案,谁就会成为焦点,至少你会成为所有女人的仇人,你把女人当什么呢,给钱就要陪睡,卖肉啊,敢提这样的提案,捶不死你。”

    “那男人怎么办?”朱志远问。

    “你管你自己就行了。”吕珍道:“你管不了天下事的。”

    朱志远泄气。

    “来,喝酒。”顾瑶举杯。

    “要不你们喝交杯酒吧。”吕珍笑:“让妖妖代表天下女人,给你一点补偿好了。”

    “喝就喝。”顾瑶立刻来了劲,还真跟朱志远喝了交杯酒。

    柳眉看了好笑,又微微皱眉:“小志,这次的512,你是不是捐了笔钱。”

    “是捐了点。”朱志远不知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有什么事吗?”

    “你那一点是多少?”柳眉问。

    “怎么了姐?”朱志远不说数字。

    顾瑶吕珍也听出不对,顾瑶道:“你捐了多少啊?”

    “也没多少。”朱志远不想说,笑。

    “他捐多少?”顾瑶反过来问柳眉。

    “八千万。”

    “八千万?”顾瑶吓一跳,看朱志远:“你怎么捐这么多啊?”

    “我那个钱,是有国内股市上赚到的。”朱志远解释一句,看向柳眉:“捐多捐少,没什么所谓的,不过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对啊,眉子你怎么知道的?”顾瑶也问。

    “他这个数额太大。”柳眉道:“他是捐现金最多的人,虽然是匿名,但上面肯定要清楚的,一查,发现他身份特殊,居然是一名副县长,就报上去了。”

    她说着,指了指天花板,这意味着,最高层。

    “啊。”朱志远吓一跳:“这才几个钱,不至于吧。”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柳眉道:“你是县长啊,身份不同的。”

    吕珍点头,笑道:“你可是党内自己同志,要是不查清楚,谁知道是冒出个什么东西。”

    “哦。”朱志远恍然大悟。

    他的政治敏感性,一直比较差,象那个飞机换罐头,他觉得很拉风,高东红却直接给他否了。

    这一次其实是一样的。

    如果是企业家什么的,捐款再多一点,也入不了高层的眼,但一个党内自己的同志,还是县长,居然捐八千万,这就如同锥处囊中,太打眼了,肯定是要上报的,也肯定会给你查清楚。

    至于说匿名捐款查不到,那就太搞笑了,社会上所谓有好心人常年捐款,不知道是谁的,那就是骗小孩子的。

    要是一个大活人捐款都查不到,那特务怎么办?你不是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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