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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陛下下棋的过程整个都很奇怪，棋路不是平常的棋路，也不怎么说话，弄得林清婉各种不适。林清婉忍不住问道：“陛下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嗯？怎这么问？”
林清婉看着棋盘，道：“陛下今日的棋路和平日不大一样。”她是在说棋，同样也是在隐晦地打探陛下的心思。
“你果然是心思细腻，只怕你一开始就知道朕心情不好了吧。”闻言，陛下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胆子也大。”
林清婉也连忙放下棋子，跪下请罪，“陛下恕罪。”
见林清婉又要跪下，陛下道：“行了，起来吧，不用动不动就跪。”
“朕知道，因为今天在惠妃那里的事情，如今多的是人想要知道朕的想法。就连梁全都在想着呢，不过敢这么问出来的，也就只有你了。”
林清婉解释道：“清婉可不是为了这个，清婉只是见陛下心情不好才问的，陛下今日午膳都没有用，下棋的时候心思也不在棋盘上。”虽然她也是为了打探消息，可却要让陛下以为她是在关心他。
“你倒是敢说。”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连梁全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当差，可只有林清婉敢说出来。
陛下走到桌边，将刚刚林清婉弄到地上的奏折拿过来，“看看这个。”
林清婉并没有直接接过来，而是用眼神询问，得到陛下肯定的眼神后才接了过来。
看完之后，林清婉道：“秦王殿下大败敌军，这是好事啊。”看来和她猜测的不错，陛下是因为秦王功高。
见林清婉只说了这一句，陛下问道：“还有呢？”
“还有吗？”林清婉疑惑地开口。自然是还有的，只是那些话，她现在不能说。
陛下幽幽开口，“你觉得，秦王这次旨意留在禹城，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林清婉心下一惊，陛下果然是在怀疑秦王了。
“应该是为了打败陈国吧。”
听到林清婉的回答，陛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可在林清婉看来，陛下是在猜测秦王到底是不是也想染指权力。
不知道陛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林清婉吩咐道：“你去趟惠妃那里，传朕口谕，惠妃失言，禁足一个月。”
林清婉愣了下，随后连忙应声道：“是，陛下。”
这段时间，林清婉也偶尔帮忙传达陛下的旨意，只是像口谕这种的，还是第一次。可这第一次传口谕，就是给惠妃，还是禁足的口谕，林清婉都能想象得到会有多少人找她打探消息了。
林清婉出来后，梁全见她状态不太对，问道：“怎么了？”
林清婉将陛下要她传给惠妃的口谕告诉梁全之后，他也一阵唏嘘。看来，应该是因为惠妃在陛下面前打探边境的消息。
梁全让林清婉赶紧去惠妃那里，“快去吧。”
林清婉一脸苦色，也只能前去。
如她所料，在惠妃听到她传的口谕之后，大吵大闹，吵着要见陛下。只可惜，陛下是打定主意不愿意见她了。
惠妃怒道：“林清婉！是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惠妃娘娘想多了，这是陛下的旨意。”
不愿意和惠妃多说什么，林清婉直接离开了。回禀了陛下之后她便回房间休息了。
虽然不知道惠妃到底说了什么惹得陛下生气，可有一点可以肯定，和秦王有关。只是陛下对秦王的态度，还是有待琢磨的。
这一次，为了避免鲁王再次不请自来，林清婉直接让秋画传话给鲁王，大概说了惠妃的事情，之后便去睡觉了。当然，在这之前，她也传信给夏竹，让他告诉秦王一切小心。
林清婉是睡了一个好觉，可是其他的人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包括鲁王，即便林清婉让秋画给他传了信，他还是各种疑惑。不过他这一次倒是等到了第二天下了早朝才去找的林清婉。
鲁王闷闷道：“今日早朝，陛下解了太子的禁足。”昨日刚刚禁足了惠妃，今日就解了太子的禁足，这明显就是告诉朝臣太子的地位不可动摇。
林清婉倒了杯茶递给鲁王，“那殿下应该清楚，不能明目张胆地针对太子了。”
林清婉知道，陛下这么做，不只是鲁王所想的保全太子的地位，也是不愿意秦王入局。所以，他依旧要维持太子和鲁王两相权衡。看来秦王未来的路，依旧是不好走。
“本王知道，只是不甘心。”这么多年，陛下明明在支持他和太子斗，可是每一次当他看到希望的时候，陛下又会亲手毁灭。以至于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陛下到底想不想让他坐上那个位子。
“殿下，世事无绝对。即便陛下想保太子，只要太子的所作所为为天下所不容，那么他也坐不稳这个位子。只是，殿下要明白，要让太子自己失去朝臣的支持，而不是因为殿下的原因让太子坐不稳这个位子。”
林清婉这些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是听不听得进去就看鲁王自己了。当然，她希望鲁王听不进去，这样秦王才有机会。
“你说的本王知道。只是，本王和太子斗了这么多年，始终觉得那个位子离本王就那么不远不近的，就像是雾里看花。”
在紫宸殿这么久，林清婉也是看不明白陛下的心思。陛下对鲁王是看重，可是却没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就好像鲁王的存在就是为了平衡和太子的权利的。
林清婉道：“殿下，越州的事情不如就此作罢。”
这也是她想了一晚的结果，原本李叔叔提出这个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如今秦王不在京城，陛下又要稳住太子的地位。越州的案子，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再进一步的余地了。
“这是不是太便宜太子了？”
“可即便这么僵持着，最后又能有什么结果呢？陛下禁足了惠妃，如今又放了太子，不就已经说明了陛下的态度了吗？”
若是让鲁王一直抓着不放，怕是陛下会对鲁王有什么意见。在秦王还没有把握一定能够入局之前，鲁王还是继续在这个位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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