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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星对着水面,照了一遍又一遍。她从无法接受自己这样,到能够以这幅样子走出去面对众人,花了一夜的时间。
第二天,当满身黑漆漆的宁可星出现在所有兽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愣住。
要不是她的脸上没有抹泥浆,那大家都要把她认错是大祭司了。
“宁可星,你怎么学大祭司呀?”有雌性发问道。
兽人们说话基本上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阴阳怪气。
但是这话听在宁可星的耳朵里,就是在阴阳怪气她是学人精,连身上涂黑色泥浆这种事也要学白霜。
宁可星勉强扬起一个笑容,假装不在意地说:“对呀,我就是学大祭司。我受了点伤,伤口不太好看,所以我就先用这些东西挡住。
“我看大祭司一直都是这样,还以为你们已经接受了,不会惊讶呢。”
宁可星这是反阴阳怪气回去了。
不过单纯的兽人是听不懂的。
“我们是习惯了呀,但我们是习惯看见大祭司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突然就这样,我们当然会觉得奇怪和惊讶呀。
“而且大祭司是连脸上都涂了,你浑身都涂就脸上没涂。不是我说你,既然你想学大祭司,那应该连脸上也都涂满,这样涂一半留一半真的很奇怪。”
这个雌性没有一点想要怼宁可星的意思。
她说出来的话真的就是她的内心真实想法,也是很多其他兽人的想法。
但是宁可星被她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又羞又恼,做了一夜的心理准备似乎都在这一刻全部失败。
越是被这么说,宁可星就越是难以接受现在的自己。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雄性突然冲出他的小木屋,对着大家着急地喊道:“快去请大祭司,我的雌性要生了,但是她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要难产啊!”
雌性生小崽子,不管在哪个种族都是顶天的大事。
如果雌性还有难产的迹象,那就更是能让所有族人的心都揪起来。
顿时就有雄性像风一样跑去找白霜。
宁可星一听要难产了,心想这不是她瞌睡了就来枕头吗?
她想做的就是解决难产,重新受到兽人们的敬仰啊!
于是,她向前迈出一步,非常自信地对着急的雄性说:“不用去请大祭司,我就可以帮助你的雌性,我能让她顺利地生下你们的小崽子。”
“你?”雄性怀疑地看着宁可星。
他虽然着急,但他也不是病急乱投医,毕竟有大祭司这么一个最为稳妥的人选,他为什么要选择宁可星这么一个看起来很不靠谱、而且还模仿大祭司的人?
“对,就是我。”宁可星何尝看不出来这个雄性的怀疑和不信任?但她不在乎。
当一块被掩藏的金子被发现之前,可能会有很多人认为它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只有敲碎它看起来普通的外壳,才能展露出里面的金子本体。
宁可星劝说道:“这里不是中心居住区,等他们跑过去找到大祭司,再等到大祭司匆忙赶过来,你不担心你的雌性会在这个期间出事吗?
“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对我完全放心,那我可以只是在大祭司来之前,为你的雌性做一个简单的检查。”
不得不说,宁可星的话都说在了雄性的心坎上。
最后,雄性勉为其难地让她进了他们的木屋。
宁可星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她从来都没有给人接生过,但是她以前看了很多电视剧,按照这个情况,雌性的羊水应该已经破了。
雄性也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冲到床边,伸手握住雌性的手。
他看着虚弱的雌性,声音都带着哭腔,“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刚才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大祭司很快就会来了!”
雌性浑身都是汗,她不能对雄性的话作出任何回应,因为现在的她很痛苦。
宁可星看她这样,猜测应该是在开宫口了。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生了!
宁可星拉着雄性的衣服,“你去多烧点水,准备点干净的衣服,还有针线和刀。刀和针都要在火上烧一烧再拿进来给我用!”
雄性就这么被安排了,脸上还有泪呢,就这么抬起来一脸懵地看着她。
“你要是想让你的雌性顺利生出小崽子,就按照我说的做!”事态紧急,宁可星已经不能像刚才在外面那样好言好语地跟雄性说话。
态度显得有点差。
但是因为她的话的内容,让雄性顾不上态度的问题,连忙出去按照她说的办。
木屋里只剩下宁可星和即将生产的雌性两个人,宁可星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到床边,看着满脸冷汗惨白的雌性。
“那个,你的呼吸太乱了,你调整一下呼吸。”宁可星努力地回想着曾经看过的电视剧画面,努力地教雌性应该怎么做生产前的准备。
是的,她临阵脱逃了。
原来当她真正身处这个环境的时候,她才能发现帮一个人剖开肚子到底有多残忍血腥,有多难以接受。
更何况她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又不是医学专业,从小到大见过最血腥的一幕,大概就是在菜市场看摊主杀鸡。
所以宁可星决定,如果可以顺产,那最好还是不要剖腹产。
要不是雄性走了,她真的很想逃跑。
可惜事与愿违,宁可星越是希望这个雌性能顺利生产,还就越是难产。
她硬着头皮帮忙接生,但很快就看见小崽子的胎位不正,头卡在里面,要是不快点生出来的话,小崽子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
雄性已经把宁可星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此时正焦急地守在外面。
当他听到自己的雌性叫得那么痛苦的时候,不禁在外面大吼,让宁可星不要等大祭司了,如果她有什么办法那就先用,千万不要让雌性难产而死。
宁可星欲哭无泪,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骑虎难下的状态。
她深呼吸一口气,只能拿起刀子,颤抖着手去剖开雌性的肚子。
然而,她把“手术”流程中所需要的东西都安排雄性准备好了,但是她忘记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麻药。
于是当她这一刀子下去后,雌性的喊叫声异常痛苦和惨烈,直穿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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