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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正是赌王黄文金。“义父,李向前到了。”
刚才还一直很冷漠的白水寒给黄文金行了个礼,然后就把李向前带到了黄文金的面前。
黄文金,此刻依旧是背对着李向前的。
足足又过了半分钟,他才慢慢地转过身,然后将整个目光盯着李向前仔细打量了起来。
而出于礼貌,李向前没有动,就这么直直地立着。
“你叫李向前?”
“嗯!”
李向前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认他,所以也没敢当着黄文金的面叫一声世伯,所以只好嗯了一声。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家父姓李,名青山。”
听到“李青山”这个名字,赌王黄文金很明显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
稍停片刻,他又继续问道:“你母亲叫什么?”
“家母姓谭,名若曦!”
听到“谭若曦”这三个字,黄文金再一次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起来。
他竟然连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你们家以前住在什么地方,你母亲对你讲过吗?”
“讲过,我们家以前住在滇南,瑞江市盘龙街李家老宅。”
听到李向前自报家门说祖籍滇南,还说出了盘龙街李家老宅,而且连他老爸老妈的名字也都没错。
最关键的是,这面前的李向前,正如二十五年前年轻时的李青山一模一样。
假话可以编,但是血脉容颜是无法骗人的。
黄文金再也忍不住,突然就老泪纵横了起来。
他竟然直接走到了李向前的面前,然后握住李向前的手,最后颤颤巍巍着一把就将李向前整个人都给抱住了。
“孩子,你还没死,李家还有后人在,真是苍天有眼,老五在天有灵啊。”
黄文金搂着李向前,直接犹如一个失散多年又找到亲妈的孩子,竟然呜呜着哭了足足两分钟。
害得李向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最后还是女儿黄婉莹从别墅里走出来,才让黄文金停止了哭声。
而看到女儿黄婉莹过来,黄文金就更加心痛了。
最后他擦了擦泪,就拉着李向前的手,直接进了别墅。
这样,也再次揭开了那段尘封了二十五年的岁月。
二十五年前,滇南有五个赌石高手,合称滇南五虎。
老大就是黄文金,老五就是李向前的父亲李青山。
但是这五个人里,赌石水平最高的,却反而是年龄最小的李青山。
这五个人一起,近乎垄断了整个滇南一半的翡翠原石。
当然,也挣了很多的钱。
后来,大概是得罪了仇家,滇南五虎中的老二宋志桥,老三南文跃两个,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而赌石水平最高的李青山,也莫名其妙被雷劈死,最后连整个李家也被灭了门。
而仅剩的老大黄文金,老四聂永仁就从整个滇南跑了出来。
来到广南省扎根娶妻生子,再也没敢踏回滇南一步。
经过此事。
滇南五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逃跑的逃跑,也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渐渐地被人忘记,也没有再被仇家继续追杀。
这些陈年往事,夹裹着血海深仇,黄文金也大概能猜出来,李向前老妈必然是不会轻易对儿子讲的。
所以他也就没有说。
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下一代人就不要再忍受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所以拉着李向前坐定后的黄文金,并没有对李向前讲他老爸惨死的事情,只给李向前讲了,他爹李青山赌石很厉害,二十五年前,就是名震整个滇南的赌石高手。
后来就因病去世了。
李向前也没有再多问,因为父亲的点点滴滴,老妈也曾多多少少讲过一些,只是老妈从不深讲。
问的多了,老妈就一直回避。
后来李向前就不再问了。
而李向前知道,这次他主要是来解决和黄家的婚约之事。
更何况屋里还有其他人在,所以就没有再追问。
李家已经衰落,黄家却成了整个广南省数一数二的豪门大家,而且黄家小姐婉莹也已经许配给了第一豪门魏家。
即便黄家小姐容颜冠绝整个江南,他李家也是无法跟着延续这段多年以前的姻缘。
现在还是赶紧把婚约解了,拿回另外那只家传的镯子,然后赶紧回鹤阳。
所以当着赌王黄文金,还有黄婉莹和白水寒的面,李向前就把老妈交给他的那只镯子拿了出来。
这镯子全身通透有光泽,种水色俱佳。
虽然已经孤独了二十多年,但是依旧如黄家小姐婉莹那美妙傲人的身子一样,还是那么的饱满细腻晶莹。
看着这只晶莹剔透的镯子,黄文金的嘴角再次忍不住抽动了起来。
斯人已逝,睹物思人呐。
老五,你终于又回来了。
黄文金双手颤颤巍巍着,从李向前手里接过这只镯子,然后忍不住又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李向前这会儿,瞧着黄文金嘴角抽动,他有些理解错了,目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黄婉莹。
当即就又看着黄文金解释道:“世伯,你别有顾虑,我此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解除黄李两家二十五年前定的婚约,拿回我父亲的遗物。”
听到李向前这么说,黄文金当即就眉头微微皱了皱。
“贤侄,你要解除婚约?”
“是的世伯。”
“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李向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面对着李向前提出要解除婚约,黄文金非但没有痛快地答应,反而直接起身,就让李向前扶着他上了三楼。
而且黄文金还命令白水寒守在楼梯口,没他的命令和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三楼他的书房。
白水寒虽然也有些不解,但是义父之命,那就是圣旨,他只得照做了。
就守在楼梯口,连黄婉莹要陪着上去一看究竟,都被白水寒给拦住了。
现在,黄婉莹也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
什么婚约?
谁和谁的?
而且父亲在她面前,一辈子都没哭过,今天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婉莹上不去,只好立在一楼的大厅里,耐心又略微有些焦急地,等着老爸和李向前待会儿从三楼再下来。
而在三楼的书房里。
李向前跟着黄文金进了房间后,黄文金就把房门紧闭,然后小心翼翼从一个老旧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用红布紧紧包裹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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