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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和黑子派人拦住所有出入凤城的路段,水路、路路,空路逐一做排查。并且从友谊宫的监控沿路开始调查线索。也多亏魏晏诚提前做了另一手准备,他以为臧家人会去破坏监控,还特意加大了把守监控室的人手。
然而,这个监控室只是个烟雾弹,为了就是迷惑敌人,里面监控的画面的确是友谊宫,只不过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监控画面要远远多于这里的,而且更清晰。
监控室被破坏,沈重在提前准备的另一间监控室内找了可疑的人。
男人的动作敏捷,他是趁着现场陷入黑暗的那几秒快速将秦书瑶拖走,等到现场恢复明亮,早就没了他的踪迹。
不过小心谨慎的他一直垂着头看不清正脸,还是在友谊宫外他上车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半张脸。
看清楚是谁后,顿时,沈重的心都要提到嗓子里。
他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魏晏诚,清楚的听见电话那断响起的急刹车声音。
肖恒,危险人物排第一。
他是能不惜一切代价要了她命的人。
“晏诚,你没事吧。”
“没事,我也不能有事。”
急匆匆挂了电话,重新踩住油门急速前行,魏晏诚冷着脸,像是死神一样冷酷无情。
沈重锁定到了肖恒的路线,发给魏晏诚一个位置。
皱皱眉,将油门踩到底。
这边,肖恒从坑坑洼洼的路段冲上了平坦的公路,车速极快,而且四处都是监控。
他不怕被发现了吗?
肖恒做事一向谨慎,他不是一个冒失的人,所以他一定有自己的阴谋。
一整颗心惴惴不安,秦书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坐不住,只能把主意放到他身上,“你的胆子真不小,难道就不怕他们追上来吗?”
“想要套我的话?”
肖恒继续沉稳的开车,他的心情很不错,说话的语气都是轻快的,“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他们有命追我的车,却没命追的上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她又不傻,自然听得懂,“你在路上做了手脚?”
“也没做什么手脚,就是埋了几个宝贝而已,都说臧家人研究的炸弹威力不错,我也试试。”
秦书瑶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弹?
那岂不是……
她根本就不敢继续往下想,以魏晏诚对她的重视,必然会亲自来追的。
瞬间,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
“哦,好吧,你说不会就不会吧,反正嘴长在你的身上。”说完,肖恒哈哈大笑。
原来肖恒特意走了一段无名路,就是为了将追随而来的人引过去,因为无名路上没有监控,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埋,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痕迹。
看她难过,肖恒的心理得到了尤为的畅快和满足,“秦书瑶,你说说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爹不疼娘不爱,周围没有人对你真心实意,听说王倩也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呵呵,还有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哦,对了,你最爱的男人也即将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你有何感想呢?”
……有何感想?
酒红色的长发垂挡在脸颊,猩红的眸子满是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都想要她死?
为什么?
肖恒刺耳的笑声在耳边形成了斩不断的魔音,摧毁着她的意识,“什么感想吗?当然是为他报仇了?”
猛然抬头,通红的眼睛泛着血色,秦书瑶没有任何犹豫,一鼓作气的从后排蹿到驾驶位。
她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破釜沉舟的用头撞在肖恒身上。
肖恒来不及作反应,方向盘连转几个圈。他也发狠了,单手控制方向盘,单手抓住她倾泻而下的头发动力拖。
她的手脚被绳子捆绑,可嘴没被封住。秦书瑶什么也不顾,一口咬在肖恒的耳朵上,无论他怎样捶打都不松口。
浓郁的血腥味在齿间流淌,肖恒疼的脸色苍白,车子也失去了控制。
倏然,车头撞破桥上的护栏,一头栽到十米高的和河水里。
‘嘭’的一声,耳边都清净了。
河水迅速灌入车厢,封闭的空间在水的压力下车门是打不开的,秦书瑶也放弃了抵抗,她飘在浸满水的车里,看着肖恒为了活命拼命的挣扎。
她笑了,笑他的滑稽,笑他的自负。
可老天似乎格外眷顾他,几近绝望之际,他在车里找到了一个锤子,一下下的砸在窗户的一角上。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物也变得不再清晰,手臂是软的,身子是轻的,她想,就这样吧,这样也好。
迷离的眸子看向被击碎的玻璃,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耳边好像有人再叫她的名字,很急,很熟悉,她想起来了,是魏晏诚的声音……
她死了吗?
是他来接自己了吗?
真好。
“瑶瑶,不许睡,你给我睁开眼睛,不许睡听见了没有?”
魏晏诚将她放在地上,不断的给她做心肺复苏,不断的做人工呼吸,周而复始,直到救护车赶来,把她抬上担架车。
火速抢救,走廊里都是医护人员的脚步声,手术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魏晏诚差点撞上去。
还是黑子和沈重拉住他。
“晏诚,嫂子吉人自有天相,这么多次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她一定会没事的。”沈重安慰道。
黑子是个嘴笨的,却也知道现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沈重说的没错,嫂子是好人,不会有事的。”
魏晏诚阴沉着脸,寒意从他身上扩散开来,他紧紧地攥住拳头,高大的身躯因为紧张害怕而轻微的颤抖。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快点,但凡在快一点,她就不会像如今这般生死未卜。
看着好兄弟这样,沈重心里也不好受,“晏诚,你要挺住,不然嫂子谁来照顾呢?”
是呀,他还要照顾她的。
恍恍惚惚,魏晏诚坐下,目光直直的盯着手术灯,不敢眨眼,生怕出现他不想见的一面。
过去了多久呢?
久到他的指尖都麻了,手术灯才灭。
身穿防菌服的医生走出来,这一刻他突然不敢上前了,还是医生亲自走到他身边,“魏总,请您签一下……签一下这份病危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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