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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不可无礼。”见叶小虎仍是出言不逊,叶擒龙眉头一皱,带着几分责备道,“我已拜秦先生为师,要论辈分,你该称他一声师公。”
“你俩还有这层关系?”
秦重正好写完,他眉峰一挑,笑着说道,随后招了招手,叶擒龙赶紧凑了过去,秦重逐字逐句将惊雷五式的修炼之法讲解了一番,两人研究了半天,直接将叶小虎晾在了一旁。
讲解完毕,叶擒龙如获至宝,将惊雷五式小心收好,秦重则是饶有兴致地走到了叶小虎身前,揶揄道,“叫声师公,你不吃亏,那惊雷五式你也可以练。”
“你究竟做了什么,连叶叔也信了你这招摇撞骗的手段?”
叶小虎仍是不肯相信,对于秦重凭空比他高出两辈更是无法接受。
“不是你自己想要见识见识我的本事?对了,刚才做了什么梦?阴魂索命,还是地府半日游?你还算有点胆识,要是换个胆小的,怕是会要尿裤子。”
秦重笑了笑道,“要是你还想试试别的,我不介意再出手一次。”
听得这话,叶小虎顿时面色煞白,原本的张狂瞬间收敛,眼中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惊惧之意。
从他苏醒时的反应看来,刚才那接近半个小时的昏睡中,他应是有了毕生难忘的体验。
“我不会说第三遍,秦先生与我已是师徒相称,你若不愿,那就别再认我这个师父。”
叶擒龙正色道,或许是为了不让叶小虎再纠缠下去,他话说得极重,后者闻言,顿时如丧考妣。
“不至于,不至于,小孩子嘛,总有不懂事的时候,多教教就好了。”
秦重刻意老气横秋笑道,这‘师公’的谱儿摆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正说着,叶秀跑了过来,后边跟着李乘风为首的一群老头,眼见人多嘴杂,房里也挤不下,秦重便推着林千里到了外边的庭院之中。
“哥,你醒了,没事儿吧?我都说了秦神医有真本事,你非是不信。”
见到叶小虎已经苏醒,叶秀眼前一亮,凑过去喋喋不休念叨起来,后者听他提到秦重,顿时脸就黑了下来,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当做没听到。
“老林啊,听说秦重小友有办法,是真是假?”
李乘风凑到了林千里身侧,低声耳语。
“他说有五成把握,这应该不假,但是所用的方法,我闻所未闻,你怕是也不曾涉猎。”
林千里苦笑一声,阎王怒这一针法,他没听过,在场恐怕也寻不出知晓的人,更别提那点灯续命之法,更是玄之又玄,难以叫人信服。
“先听听他怎么说吧,反正秦重小友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叶小姐让在场这么多人一起商讨,我怕别人不会轻信。”
李乘风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忧起来。
叶秀将众人聚集在一处,随后介绍了一番秦重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后者实在太过年轻,除却李乘风,其他人或是面露不屑,或是眼含讥讽,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诸位,关于我爷爷的病症,秦神医已有应对之法,让各位移步前来,主要是因为我不太懂,所以想让大家帮着出出主意。”
叶秀朗声说着,紧接着又歉意地朝秦重道,“秦神医,还请将医治之法告知在场诸位。”
“各位都是中医泰斗,小子不才,今日班门弄斧。”
秦重拱了拱手,面带笑容,并不怯场,“叶老先生的病症,相信大家也都看过了,衰老之相已显,脏腑衰竭,神仙难救,我有一针,名为阎王怒,可吊命数日,而后为其点七星灯续命,或可令其寿数延续个三五月,若是运气好,再撑个一年半载也有可能。”
“我能做到的仅此而已,诸位若有更好的办法,不妨拿出来探讨一番。”
听到这番话,场中瞬间有若沸腾,嗤笑者有,怀疑者有,鄙夷不屑者亦有。
“阎王怒?呵呵,从未听闻,一针能吊命数日,真以为你是华佗再世,药王重生?”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从哪学来的歪门邪道?点七星灯续命都整出来了,演义小说看多了吧。”
“你在别人面前忽悠也就得了,在场各位谁不是中医界的翘楚?收起你这些江湖伎俩吧,哄哄三岁小孩儿还差不多,叶小姐,你可千万别信了他的鬼话。”
唇枪舌剑,众口铄金,很明显,无人信得过秦重,叶秀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诸位,秦重小友有追魂九针在手,我相信他的能力。”
李乘风站了出来,朗声说道,“我多年挚友瘫痪的双腿,便是在他神乎其技的针法下有了起色,这足以证明他的医术不弱于人,学无老少,达者为先,希望诸位莫要因为他年轻而起了轻视之意。”
“李会长,我看你是想借这个机会捧人吧,怎么,年纪大了,想找人接班?”
嗤笑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是一个口歪眼斜的老者。
“这人什么来头?”
这些所谓的中医泰斗秦重一个都不认识,料想林千里应该知晓,于是低声朝他问道。
“南疆医仙洪洞庐,有些本事,也擅长巫蛊之术,为人亦正亦邪,没想到叶家连他也请来了。”
林千里沉声说道。
“洪洞庐,我要捧人,还用得着拐弯抹角?”
李乘风眼中多了几分愠怒,“秦重小友真才实学,我自愧不如,你看了这么久,也没替叶老先生的病症想出解决之法,有何底气质疑他人?”
“接着吹,什么追魂九针,这种失传已久的东西,随便蹦出来个人就会了?”
洪洞庐冷哼一声,“想让我相信,那便使出来瞧瞧。”
“二位既然有争执,不如比试一番?”
“洪老南疆医仙的名号可不是假的,毛头小子怎堪一试?”
“那也不见得,我看李会长言之凿凿,这小子想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一旁的老头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出言怂恿起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看洪老先生口歪眼斜,似有隐疾在身,我若能替你医好,又该怎么说?”
秦重微微一笑,他盯着洪洞庐看了看,随后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洪洞庐面色赤红,眼中升起一抹厉色,足见心下已是怒火中烧。
揭人不揭短,秦重当众提起他打小就有的毛病,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医者不自治,他也曾无数次想治好自己的病症,但毕竟是给自己看诊,总是顾忌颇多,难以权衡,也曾求助于人,但皆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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