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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算你做到这种程度，太子妃也还是没有相信你啊。”朱明又是一声冷笑，看着朱允熥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就算朱允熥已经在帮着朱允炆争宠，太子妃吕氏也还是对他有些不小的戒心。
让这个小太监跟着，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所以，你想出什么办法了？”
朱允熥依旧无视了朱明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甚至连看也不看自己身后的张永一眼，再次沉声问了起来。
“老实说，想到的不多。”
朱明看朱允熥如此无动于衷，也忍下了对他的嘲弄，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想，其实都没有能快速见效的方法。
“那你有什么打算？”
朱允熥闻言，只能无奈叹了一声，再次开口追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互市，屯兵边境，还能怎么办。”
朱明低下头来，敷衍地应了一声。
看着朱明漫不经心的态度，张永也有些心生不满。
朱允熥好歹也是皇孙，他自己更是代表着太子妃来的。
这朱明，却如此敷衍。
“殿下，还请直说。”
他站在朱允熥的身后，往前了一步，郑重地看着朱明，出声提醒起来。
听到这小太监开口，本就对他没什么耐心的朱明不悦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一个小太监，什么身份，也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
刘锦看着朱明这不爽的脸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张永的脸上。
“你！”
挨了刘锦一巴掌，张永马上作色而起，伸手指着刘锦，怒目圆睁。
刘锦这一巴掌下了狠劲儿，只一下就在张永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红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着。
他没想到，自己身为太子妃的亲信，居然这么被人白打了一巴掌。
要不是因为这是朱明的地盘，他早就挥手反击了。
“你什么？”
刘锦却丝毫不惧，高傲地仰起头来，看着朱明一脸的不屑。
他是东宫的人，自己还是小皇孙的人呢。
看着刘锦和张永的争执，朱允熥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是陛下的孙子，皇亲贵胄。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他回身恶狠狠地盯着张永，那凶恶的眼神，让张永心中一阵胆寒。
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恐地看着朱允熥的眼睛。
没想到，自己会从这十几岁的少年眼中看到如此让人生畏的杀意。
朱允熥本就对张永对他的监视十分不满。
他在这里的每一刻，朱允熥都能想起太子妃对自己的不信任。
如今张永更是越过自己，直接提醒朱明，这种自以为是更是让他不悦。
“这里是陛下安排给我的住所，刘锦也是我的近侍。”
朱明也冷眼看着张永。缓缓开口。
他的语气并没有朱允熥那样凶狠，但这平静的语气，却还是让张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你指着他，就是指着我。”
朱明说着，往前一步，朝着张永步步紧逼而去。
“你敢如此无礼地指着皇孙？”
面对着朱明的反问，张永更是已经汗流浃背，恐慌地低下头去。
“奴才知错。”
他咬了咬牙，直接跪在了朱明的面前。
朱明却只是冷眼地看着他，没有开口，朱允熥啧并不打算帮他说话。
两个皇孙，就这样直视着他。
张永见两位皇孙都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颤抖着抬起手来，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虽然已经得到了太子妃的信任，在东宫很有些权势。
但说到底，也还只是个没有地位的小太监。
朱明和朱允熥就是杀了他，太子妃想要追究，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更何况，这次还是自己无礼。
很快，张永对着自己又是一巴掌。
朱明和朱允熥两位皇孙不开口，他就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直到自己的脸都跟着肿起来，嘴角淌血。
“滚吧。”
朱明又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才冷冷开口，叫停了张永。
这人到底是东宫的人，要是死在自己这里，也是贻人口实。
“是，是。”
张永此时已经被巴掌打得有些懵了，听到朱明的话后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声应了几句，才颤抖爬了出去。
虽然他的任务是监视朱允熥和朱明的交谈，但现在的情况。
自己如果不走，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张永一走，朱明和朱允熥这才消气，重新坐了下去。
只是他们互相对视着，却这里也没人开口。
“我该走了。”
就这么沉默着对视了一阵，朱允熥才张了张嘴，无奈说了一声。
说完，便站起身来就要转身离开。
张永毕竟是来监视自己的，他还在门外等着，自己实在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不然容易让太子妃起疑心。
“这次，我不和你们争。”
看着朱允熥就要走出偏院，朱明才站起来，语气平静地开口将他叫住。
朱允熥有些意外的回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皇爷爷能将这个问题交给他们三人，便是让他们三人处在同样的起跑线上一视同仁。
这是朱明这个养孙，在起点上最接近他和朱允炆的时候。
现在他居然说，这一次不和他们争？
“你们两个去给皇爷爷上折子吧，我就不上了。”
朱明看着回头的朱允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意思。
“走了。”
朱允熥愣愣地看了朱明一会儿，却还是想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殿下……”
才从刚才一连串巴掌中恢复过来，张永看着朱允熥已经从偏院中走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怎么，不放心？”
朱允熥看着张永这警惕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不放心的话，你自己去里面问问。”
“不必了，不必了。”
张永想着朱允熥和朱明还在气头上，不敢再去碰他们的眉头，只慌得连连摇头。
朱允熥也不再理会这个家伙，径直朝着大明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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