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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就是再蠢,也明白了刘璋的意思。脸色通红,讪讪而退。
不止是不敢再声张,是廉耻也让他无法再开口了。
人家都让你往边上站了,还厚着脸皮往前面凑吗?
田豫好歹是要脸面之人。
刘璋没有多言,再度看向曹冲。
“曹冲,孤的要求是不能杀死大象,称完了还能正常回来。”
“就这一个要求,你能为孤想到办法吗?”
曹冲眉宇紧锁,五官几乎皱在了一起。
很明显,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也是十分棘手。
“请汉王稍待,容在下思之。。。”
这个空隙,荀攸凑到了刘璋身旁,低声轻语道,
“汉王是觉得,曹冲能够给出办法?”
刘璋目不斜视,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孤相信曹冲的才智。”
“恐怕汉王要失望了。。。”
荀攸有些不以为然。
难度他是亲身体验过的,并非聪明就能解答。
并且,解答这种问题和聪慧二字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很有可能很聪明的人,并未涉及这个领悟,便无法答出。
反之亦然。
因此不论曹冲能否答上来,都无法直接证明他自身的聪明才智。
“呵呵,公达且看着吧,曹冲定然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那老臣就拭目以待了。”
荀攸还是有些不信,若不是顾忌刘璋的颜面,他可就没那么好的话语了。
这其中,也源于对于曹氏子弟的痛恨。
若非曹操,荀彧如何会闯下大祸?
万一刘璋动了真怒,真的不赦免荀氏,那荀攸如何自处?
可以说,天堂与地狱就在一念之间。
荀氏险些遭遇覆灭之灾!
尽管自幼并没有受到荀氏的额外观照,但是宗族观念还是有的。
如今回到颍川后,族人看待荀攸的眼神,也让他颇为享受。
从不予理会到想尽一切办法巴结,其中的巨大反差,足以让所有人迷失。
至少荀攸是如此认为的。
就在这时,曹植的眉头逐渐舒缓了。
“启禀汉王,在下。。。有一个不成熟的办法。”
刘璋点点头。
“试言之。”
“汉王,此法只可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并不能准确。”
“如果汉王允许,那在下就试言之。”
曹冲有些犹豫,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先是确认好了之后再说,才显得稳妥。
刘璋刚要点头答应,一旁的荀攸就冷笑出声。
“呵呵,模糊?有多模糊?”
“若是模糊出一个几百上千斤,还胡诌有什么区别?”
曹冲十分冷静,笑着解释。
“大人说笑了,误差并不会很大。”
荀攸还要开口,刘璋伸手将他拦住,给了曹冲一个确认的眼神。
“你且说吧。”
“遵命。”
曹冲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时间,荀攸的耳朵便竖了起来。
另外,站在后方的田豫也拉长了耳朵,想要看看曹冲到底有没有办法。
田豫已经观察到,刘璋身旁之人对曹冲没有什么好感。
这也许是他逆转的关键!
“汉王,可找一条足够大的船,将船置于平静的水面之上。”
“然后,让大象登船,势必会压低船在水中的位置,以黑墨刻出船与水面的位置。”
此话一出,荀攸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明白了。
当曹冲说出一条足够大的船的时候,荀攸就完全明白该如何了。
心中悔恨无极,暗骂自己愚蠢,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反观田豫则不然,一脸不屑。
他并不认为一条破船有什么用。
曹冲没有顾及其他,继续诉说。
“标记之后,将大象运回到陆地上,然后找一些可以称量的石块。”
“将石块不断搬运至船上,将船身压到之前刻出的黑墨痕迹出。”
“如此,大象的重量几乎与石块重量相同。”
刘璋微微颔首,对这个解答十分满意。
毕竟这也是他早就猜到的结果,与历史上几乎是没有区别。
荀攸则有些失落,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
最可笑的便是田豫,不仅没有理解真意,还大言不惭的开口讥讽。
“这又能如何呢?难不成石块有什么作用?”
“当然。”
曹冲确认了疑问,却没有看田豫一眼。
“将石块搬下来,称量每一块的重量,最后加在一起,不就是大象的重量了吗?”
“如此,便能大致得出重量。”
田豫目瞪口呆,像是吃了一大口一样无法闭合。
这也显现了他心中的震惊和懊悔。
如此简单的事情,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还在这开口嘲讽,结果只会徒惹人笑。
没能表现,反而将脸丢尽了,田豫真是悔不当初。
这下好了,刘璋还不怎么看待他了。
田豫一脸哭腔,难过到了极点。
他多么想和刘璋解释一下,解释一下他并非如此愚蠢之人。
或者告诉刘璋,他本是征战沙场的宿将,他的能力还没有表现出来。
可惜,刘璋从未看他一眼,田豫也没有任何机会开口。
他只有等待,等到可以开口的时候。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刷方才招惹的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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