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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心中一动,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当即就想给自己把个脉……但这里人多眼杂。
阮宁微微一笑,“王爷说的是,但还是王爷的安危更重要。”
阮宁抬手就要搭在秦云川的手腕上。
秦云川手一动,恰握住她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似是亲密无间。
阮宁嘴角一抽,错愕地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她是要把脉,他这是干嘛?
秦云川牵着她起身。
虽说他面无表情。
但这般十指相扣的动作,还是惊呆了屋里屋外伺候的众人。
“本王日后的饮食,就全权由王妃安排了。”
秦云川说完,拉着她的手往书房走。
他身高腿长步子大,一步顶阮宁两三步。
所以他在前头走,阮宁被他拖着手在后头小跑。
有种大人着急送孩子上学的既视感……
“我……我跟不上了!王爷慢点!”阮宁气喘吁吁,差点爆粗口。
秦云川四下看了一眼,这里已无旁人。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暗含警告道,“你所用医术,多有禁术。不要叫人知道你会医术。”
原来如此,阮宁乖巧地点点头。
“随我来书房,把你要的针具画出来,我叫人暗中打造。”
秦云川没告诉她,他的书房从来不许女子进入,她是第一个能进他书房的女子。
还有,他也不曾牵过任何女子的手……
原来女子的手是那么柔软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空了的掌心……莫名其妙地,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怅然。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她小腹之上。
原本柔和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凌厉阴沉。
“你最好没骗本王,否则,”他勾了勾嘴角,满是鬼纹的脸,如罗刹般骇人,“我定叫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阮宁正低头走着,冷不丁的兜头来了这么一句警告。
吓得她差点原地绊了一跤。
她悄摸地给自己把了脉,毫无意外……还是喜脉!
阮宁暗暗吐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
这孩子究竟怎么来的?
原主留给她这副身体,究竟还是不是处子啊?
没等来原主残存意识的回应……阮宁就嗅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王爷在这里药浴吗?”阮宁问道。
书房后头似乎还有个房间,浓浓的药味儿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秦云川指了指桌案上的纸笔,“不该问的别问。”
阮宁暗暗翻了个白眼,“药浴也有用,药浴配合针灸,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不过,药方得按我的药方来。”
“或者,把王爷现在用的药方给我看,我好做调整……”
话音未落,阮宁就觉得脖子底下凉凉的。
她低头一看,嗬!
一柄锋利的长剑,正架在她咽喉处。
什么叫白眼狼啊?今儿可算见到了!活生生的!
她两指捏着剑身推远了些。
“王爷若信不过我就算了。”阮宁提笔沾墨,在宣纸上画出她要用的针具的各种形状、型号。
“但我还是觉得,医患之间,应该建立信任基础,才更有利于疾病治愈。王爷以为呢?”
阮宁搁下笔,笑盈盈地看着秦云川。
秦云川黑沉沉的眼眸,冷冷看她,“我们不是医患关系。”
阮宁正欲解释,却听他道,“我们是夫妻。”
“我可以信你,前提是,你值得我信。大夫一会儿就到。”
阮宁的心立马悬到嗓子眼儿。
她讪讪一笑,“还是改日吧,这脉象也不是说变就变。水土不服也得好几日调理呢。”
“还请王爷尽快打制针具,万事以王爷安危为先。”
阮宁说完就忙不迭的告退离开。
院子里安静。
只有秋风扫着落叶,沙沙作响。
“哎哟,忘了件事儿!”阮宁又掉头回到书房门口。
她正欲叫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卑职已经查明,伏击王爷的根本不是蒙古兵。那箭上的剧毒,来自皇宫大内!”
“宫里竟对王爷赶尽杀绝,王爷打算何时……”
“咳!”秦云川猛咳一声。
阮宁已经从头冷到脚……她怕是听了不该听的话了!
她立马转身欲跑。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从背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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