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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没让方义过来接。因为契夫斯基暗中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人从何兰一路跟过来了。
所以他自己找了个酒店下榻。
这座老牌的金融城市,曾经也是全世界最向往的地方。
日不落帝国的狂言与自傲,在这年代还深刻在每个人因国人的骨子里。
所以马路上每个人的精神面貌非常的自信。
尽管,他们早就不如当年。
这股子莫名的优越感,也不知他们从哪里而来。
柴进在酒店里,就明显感觉到了那些接待人员截然两种不同的两种态度。
在白皮肤客人面前,点头哈腰。
在他们面前,虽然脸上也有笑容,但是眼神中的那种冷漠,是明显感觉的出来的。
这些柴进都没有去在意。
寂元是个和尚,也很单纯,连他上来后都没忍住说了句。
“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一个做服务员的,竟然看不起一个身价几十亿的老板。”
“谁给他们的自信?”
“他们的上帝吗,上帝打得过佛祖吗?”
柴进望着寂元那愤慨的样子,觉得一阵莫名的喜感。
说了句:“你是佛教徒,在上帝的地盘里,最好低调点,佛光还普照不到这片土壤。”
寂元哦了句,没讲话。
把行李放下后,柴进对孙薇讲了句:“薇薇,你去房间休息吧,我这边没事了。”
孙薇脑子里还在想着柴进身份的事情。
没有多讲,哦了下后,去了房间。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柴进带着寂元下了楼。
出了电梯后,径直走向了酒店大堂的沙发休息处。
那边有不少人正坐着看报纸。
有一个柴进的老熟人坐在那边,样子看上去是出差的打扮。
华夏人肤色。
这人也没有想到柴进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面色很是尴尬,有那么一秒的时间想要避开。
可看柴进满带微笑地盯着他,又一时间无处可逃。
装作老熟人见面的样子,哈哈大笑走了过来:“不会吧,这么巧,竟然又在这里遇到你了。”
“你不是在何兰吗,怎么跑伦顿来了。”
说完很是热情地走过来朝柴进伸出了手。
柴进也笑着和他握手了下:“李经理不应该也在何兰吗,怎么也跑这边来了,还这么巧在这家酒店里。”
这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老狐狸般笑着说:“我来这边出差的。”
“怎么样,何兰那边旅游还算顺利?”
柴进笑着松开了手,玩笑话说了句:“有佛祖保佑,一切平安顺利。”
“哈哈,小兄弟你玩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了?”柴进语气忽然变得冰冷无比,但脸上的面容还在。
这人面色尴尬了下:“你这话……我有点没听明白。”
“不明白吗?李经理应该很明白才是。”
“老哥,身为一个华夏人,做日国人的狗,闻着别人的屁臭味一路跟着。”
“爽吗?”
这人端不住了,脸色马上垮了下来:“兄弟,你这什么意思,别人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这有些过分了吧,一开口这么侮辱人。”
柴进笑着说:“你也配谈自己是华夏人?”
“人家给你点工资,连自己祖宗都可以忘记,配吗?”
“我警告你,不管你日国的主子到底是什么货色,回去给我警告他,别再跟着我。”
“下次如果还派你这种狗腿子跟着,我见一个打一个。”
“还有,你给我记住,你身体里流着的是华夏人的血脉,别做猪狗不如的事情。”
“马上给我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这人情绪开始失控,但看边上不少人在望着他们两个。
又不好发作,指了指柴进:“你有些狂了。”
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他走了后,寂元边上很是恼火地说:“背后捣乱的那条狗,就是他?”
“不会吧,在深市机场上看到他的时候,感觉挺好的一个人啊。”
没错,这人就是柴进在来欧洲之前,在机场里,遇到的那个所谓广贸贸易公司的办事处代表。
李志红。
一开始柴进就在怀疑这人有问题。
只不过没有太放在心上罢了。
是后来契夫斯基背后查出来了。
当时他们在何兰分开后,这人马上又跟在了他身后。
而且柴进在那段时间,也在何兰那个工业城市里见到过他。
只是在装没看见,想看他到底是在干嘛罢了。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人也在替日国人做事。
柴进摇了摇头:“狗到处都是,什么人在做狗都不稀奇,走吧,回房间里休息了。”
于是两人重新回了酒店。
下午三点钟,一直在暗中的契夫斯基打了个电话过来。
可以确定没有狗腿子跟着了。
于是柴进给方义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方义带着很多人过来了。
孙薇也见到了他哥哥。
他哥哥知道了光刻机的事情,赶紧去了一趟她的房间。
让她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把这事情给暴露出去。
孙薇当然明白大是大非,所以也同意了。
而后没忍住问了自己哥哥,想知道柴进的身份。
但他哥哥还是没有讲,只是说了句:“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进哥不是说了让你毕业后进我们公司吗,那你就来我们公司上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兄妹两而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柴进房间内。
柴进眉头紧锁,夹着一根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方义背后也同样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几分钟后,柴进开口:“如果我们这次撤出,我们的亏损会达到多少?”
方义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我算了一笔账,最少要亏损将近一个亿的米元。”
“而且是在明天撤场的情况之下,如果到了后天,亏损只会更大。”
“进哥,是我失策了,没有想到筹备这么久,还是掉入了人家坑中。”
柴进摆了摆手:“胜负很正常,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赢到最后,更何况还是在别人的盘上豪赌的时候。”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是不是现在我们真到了不得不退出的地步,还有没有一丝坚持下去的可能性。”
“比如说,像那笔债券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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