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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县令,竟然强抢民女,为非作歹,你对得起你顶上官帽,对得起金川县数十万的百姓吗?”路辰惊堂木一拍,声音陡然拔高,吓的王步仁浑身一震,差点没吓尿了。“大大大......大将军......我......”不等王步仁说完,路辰直接挥手打断。
随后看向堂外,那些前来参观的百姓,朗声开口问道:“金川城父老乡亲,若有冤屈者,上前一步,可与王步仁当堂对峙。”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乱作一团,私下里交头接耳,看看路辰,又看看满脸痛苦和愤恨的王步仁,皆是不敢说话。
见此情况,路辰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堂外,发现竟然真的无一人敢伸冤,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我要伸冤!”就在路辰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声音宛若天籁,在全场所有人耳畔炸响,听的路辰眼前一亮,慌忙抬眼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伸冤,却发现现场被堵得水泄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堂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推搡着人群,想要往前面挤。
前来参观的百姓纷纷让路,留出一条通道,给那人让路。
路辰站起身,看向挤出人群的那道身影,一时间视线模糊,有些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忽明忽暗,情绪颇为激动。
“许叔......”路辰话还没喊完,就被对方直接打断。
“大将军,草民许有财,状告金川县令王步仁。”许有财掷地有声的说道,他的声音中气十足,跟他有些苍老的外貌十分不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你所告何事?”路辰也看到了许有财给他使的眼色,顿时明白这是许有财在让他避嫌,因此并没有直接相认,而是例行公事的问道。
“我状告许有财强抢民女,为非作歹,逼良为娼,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任人唯亲,鱼肉百姓,隐瞒朝廷......”随着许有财的话越来越长,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他们惊恐的看着许有财的背影,生怕大将军生气,或者是王步仁当场翻脸,毕竟在这些百姓心中,官官相护,路辰虽然是朝廷钦定的大将军,但他毕竟也是朝廷中人,肯定会维护王步仁的。
然而,随着许有财的话音落下,路辰脸色虽然阴沉,却并没有发火。
倒是王步仁听完坐不住了,直接转过身看向许有财,声嘶力竭的反驳道:“胡说八道,本县令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怎么会干出这些个混账事情!”
“我作证!”就在这时,一名刀疤脸大汉走了进来,他脸上满是愤怒,看向跪在原地据理力争的王步仁,恨不得亲手砍下对方的脑袋。
“哦?”路辰有些意外的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刀疤脸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作证?你做什么证?”
刀疤脸男子似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快步上前,刚要来到王步仁身边的时候,突然被站在两侧的,保护路辰的禁卫拦了下来。
“这王步仁强抢民女,玷污我家娘子,硬生生将她逼死,弄得我家破人亡,若不是我侥幸逃得一命,恐怕也是横尸荒野了。”说完,刀疤男子看向王步仁的眼神更加狠辣,挣扎着想要上前动手。
好在禁卫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个身手了得,而且身上还带着兵器,穿着盔甲,即便刀疤脸男子身强体壮,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有其他人证?”路辰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毕竟王步仁虽然罪无可恕,但自己身为大将军,自己亲眼看到的并不能作为证据,需要避嫌。只有金川城本地的百姓出面,他才能公开处决对方,这样才能让朝廷和那些不对付的人闭嘴。
“我作证!”这时,有一名皮肤黝黑的壮汉走了过来,看向王步仁,眼神中同样带着杀意,一步步走上前,对着路辰下跪磕头:“草民高升,叩见大将军。”
路辰看着跪在下方的壮汉,沉声问道:“你如何作证?”
高升说道:“当日草民路过王步仁行凶现场,原本想要去阻拦,却又有些胆怯,最后竟然还被发现了,于是王步仁就给了我不少的银子,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捅出去。”
他还没说完,刀疤男就急了,直接冲上去掐住高升的脖子,额头之上青筋暴起,看向高升的眼神都要喷火:“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娘子冤死,你这个帮凶,你这个败类......”
路辰一挥手,让人将二人拉开,这才一拍惊堂木说道:“再敢扰乱公堂,仗责五十,轰出县衙。”
这话一出口,二人谁都不敢动了。
“还有人要作证的吗?”路辰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些百姓并不是不怨恨王步仁,只不过是有些畏惧他的权势,害怕他会秋后算账,所以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想通这点后,路辰反而知道该怎么做了:“今日王步仁必死,本将军绝不会饶了他,想要申冤不需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此话一出,所有百姓先是沉默,随后变成狂热,开始朝着县衙挤。
“我我我,我有冤屈,这王步仁在我米铺赊了一百石大米没有给银子,问他要他还说是我自愿的。”
“还有我,我家娘子只不过是回家探了次亲,结果就下落不明了,后来在城外乱葬岗发现,尸体都已经凉了,一看就是生前被人凌辱至死的,听说那个时候,有人就看到王步仁府邸有我家娘子的声音传出。”
“你这算啥,我被王步仁搞得家破人亡,大好的家业毁于一旦,现在只能终日沿街乞讨。”
伸冤的人越来越多,原本路辰还想着挑点严重的问一问,说一说,没想到这王步仁这么丧尽天良,看来连老天都不愿意帮他了。
“啪!”
最后,路辰直接一拍惊堂木,全场肃静,纷纷面露恐惧的看向他,都以为路辰想要将他们抓起来,结果路辰却直接下令道:“来人呐,将王步仁给我押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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