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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堂回头企图寻找刚刚和他擦身而过的女子,他一回头看到那名女子在他前方不远处,由于只看到背影,所以他不确定这名女子是不是“江怡珊”,只觉得这个背影似乎很像是江怡珊的背影。正当蔡新堂想要追上去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搭住了他的肩膀,他一回头,看到搭住他肩膀的人是王子豪。
“阿堂!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子豪一脸惊喜地问着。
蔡新堂神色倒是很紧张地说:“阿豪!我看到有一个女生好像是小珊,你快跟我过去确认一下!”手指着刚刚他发现“疑似”江怡珊的地方。
“小珊?!江怡珊‧‧吗?”
王子豪朝着蔡新堂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脸狐疑地说:“那边没有人啊!阿堂‧‧你是不是眼花了啊!”
听到王子豪这么说,蔡新堂回头朝着自己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果然空无一人,刚刚那名女子早就不见踪影了。
“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在那里的‧‧!”
蔡新堂四处寻找着刚刚那名女子的踪影,但是却都没有任何发现。
“阿堂!你还好吧?”王子豪有些担心地问着蔡新堂。
蔡新堂一脸失望地说:“嗯‧‧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王子豪拍了拍蔡新堂的肩膀说:“你大概是太思念小珊了吧,才会出现幻觉;小珊都已经死了这么年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蔡新堂颓然的叹了口气说:“你说得有道理‧‧。”
蔡新堂盯着王子豪瞧,王子豪被他盯地有些不自在,说:“我脸上有什么吗?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我看?”
“我总觉得每次遇见你时,你好像都是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
“什么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啊!只是我每次遇到你的时候,你的注意力都碰巧在别的地方,才没注意到我!”王子豪解释着。
蔡新堂想了一想,尴尬地笑说:“嘿、嘿!好像是这样吔‧‧。”
王子豪翻了个白眼,一付“真受不了你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高级住宅区呢!”王子豪问着。
“我是送林靖萱回来‧‧你还记得林靖萱吗?”
王子豪一听“林靖萱”三个人脸色一沉,变得很难看。
但是蔡新堂仍然继续讲着,“上次同学会后,就遇到了林靖萱,三天前帮了她一个小忙,她为表达感谢,所以今天我们一起去吃饭,吃饭后在这附近散步,她似乎住在这儿附近,不过她刚刚似乎有事先回去了‧‧!”
王子豪口气有些不悦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你忘记林靖萱以前做过了什么事了吗?”
“这个‧‧不过我觉得林靖萱她的本性应该不坏啦‧‧。”
王子豪握紧了拳头,怒目瞪着蔡新堂。
蔡新堂连忙安抚着王子豪说:“你别这么激动,我当然知道她‧‧她以前霸凌过小珊‧‧。”
“既然你知道,你还跟她‧‧!”
“我就说了,我觉得她本性应该没那么坏,应该是有人煽动她的‧‧。”
王子豪一把抓住了蔡新堂的衣领;蔡新堂的说法,在王子豪的耳里,听起来就像是在替林靖萱辩解一样。
“你冷静一点!”蔡新堂拨开了王子豪抓住自己衣领的手。
王子豪一脸愤恨地说:“你这个家伙,你一定还喜欢着林靖萱,连自己的青梅竹马被她给害死的事都忘了。”
“我没有!我只是同情林靖萱而已,她这些年来也过得很辛苦,更何况‧‧当初大家都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子,有时候会有一些幼稚的行为‧‧。”
“你够了——!”王子豪大声地怒吼着,“对我来说,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害江怡珊自杀的凶手!”
“我懂、我懂你的感受,毕竟我和小珊一块长大,一开始我也很恨他们,恨他们全部的人,但是现在大家都是大人了,思考方式要更成熟,以前他们霸凌小珊是一回事,现在我同情她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害死小珊的‧‧。”蔡新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起了‧‧。”蔡新堂似乎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子豪的情绪非常的激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怒目着蔡新堂。
过一会儿,王子豪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呼吸不再那么的急促,蔡新堂原本以为王子豪已经恢复了冷静,但没想到王子豪冷冷地看着他,口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替江怡珊感到悲哀,她真是个笨蛋,当初竟然会对你这种人‧‧。”王子豪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诶?!你想说什么?继续说啊!”蔡新堂不满王子豪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王子豪转身离开,蔡新堂冲上前去打算拦下王子豪,要他说明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别拦我,我跟你已经不是朋友了!”王子豪斩钉截铁地说着。
“阿豪,你开玩笑的吧!就为了这点事‧‧你要和我绝交!”蔡新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这句话。
““这点事”!你觉得是“这点事”,我觉得是大事。”
蔡新堂惊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连忙向王子豪道歉说:“抱歉!我说太快了,我为我的失言道歉!”
“不必了!”王子豪丢下这一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下班后,蔡新堂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他正等着王美惠的到来。
就在下班前,他接到了王美惠的电话,在电话里王美惠语气听起十分着急跟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和他说,希望和他尽快碰面;蔡新堂心想,王美惠这么着急,反正自己下班后也没事,所以便和王美惠约下班后在咖啡厅碰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蔡新堂在咖啡厅里已经待了超过半个小时了,但是王美惠还没有出现;他曾传讯息给王美惠,但王美惠只回传她快到了,之后便没有任何下文。
在等着王美惠的过程里,蔡新堂想着王美惠到底要跟他说什么事,是关于萧文华、林思庭的事,还是班上其他同学的事,难不成是林靖萱出了什么事,一想到林靖萱,自从上星期和她吃完饭之后,林靖萱便再也没有和他联络了。
正当他想到林靖萱的时候,从咖啡厅的门口走进来三个人,其中的两个人是王美惠和胡正国,至于另一个人他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他想不起来是谁。
“阿堂,抱歉我们来晚了。”胡正国一到了蔡新堂这边,一屁股地在蔡新堂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你们‧‧。”蔡新堂很好奇地看着这样地组合。
王美惠和另一个男子也坐了下来,王美惠对着蔡新堂说:“我们发现到有些事情很诡异‧‧!”
“很诡异?”蔡新堂不明白王美惠的意思,但是看他们神色凝重,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太单纯。
“阿堂,你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胡正国所指的当然是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蔡新堂看着这个眼熟的男人,觉得这男人脸色苍白,而且一付畏首畏尾的样子,但是他丝毫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诶‧‧这个嘛‧‧嘿、嘿、嘿!真得很不好意思,我只觉得他很眼熟,但是却想不起他是谁‧‧?”蔡新堂尴尬地说着。
“他是叶冠安‧‧。”胡正国说着。
听到这个名字,蔡新堂先是一呆,他渐渐地想了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他往桌上一撑,奋力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吼着:“是你!”
这个声音之大,整间咖啡厅的人都往他们这一桌看过来,连服务生都跑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正国和王美惠感到很尴尬,频频地向服务生和其他的客人道歉。
“阿堂,你先坐下来,这边很多人在看,不要影响到其他人!”胡正国一边劝着蔡新堂,一边将蔡新堂拉回座位上。
而叶冠安畏畏缩缩重复地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你这家伙‧‧当初是怎么欺负小珊的‧‧!”坐在椅子上的蔡新堂愤恨地瞪着叶冠安,眼睛像是快要喷出火来一样。
看到愤怒的蔡新堂,叶冠安更加的畏缩了,身体还不停地发抖着。
蔡新堂为什么看叶冠安会如此的生气,因为叶冠安是霸凌江怡珊最严重的人;他不只是言语上的霸凌,更会对江怡珊作各种相当恶劣的恶作剧,曾经有一次叶冠安故意在楼梯上推了江怡珊一把,江怡珊因此摔得头破血流,自这件事后,江怡珊的头上就留有一块摔伤的疤痕。
但是叶冠安造成了同学的受伤,却没有受到严厉的处罚;原因是他和张志庆常常厮混在一起,是张志庆的跟班,或许是张志庆的母亲运用家长会的权力让这件事被掩盖下来,也因为没有受到多大的处罚,所以叶冠安对江怡珊恶劣的恶作剧都没有减少或停止过。
“你该道歉的对象是我吗?”蔡新堂怒气冲冲地质问着叶冠安。
“我‧‧我‧‧。”面对蔡新堂愤怒的质问,叶冠安说不出任何话来。
感觉到现场火药味愈来愈重,胡正国怕蔡新堂等等耐不住情绪又再次爆发,连忙地对蔡新堂说:“阿堂,你先别生气了,先听听看王美惠这些日子以来所得到的“诡异”消息。”
“对啊!我是有些地方觉得很“奇怪”,所以想知道你听完之后有什么看法。”王美惠在旁说着。
蔡新堂听到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了,先消了消气,脸上的表情虽然还很难看,但是口气已经稍微缓和下来了,说:“说吧!是什么样的事情?”
王美惠神色凝重,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蔡新堂,你知道吗?我们班的同学几乎都快死光了‧‧。”
“咦?!什么?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王美惠继续说:“自从上次同学后,我们班上又死了一些人‧‧。”
蔡新堂一脸讶异地看着王美惠说:“怎么会这样‧‧?”
“除了萧文华和林思庭,还有上次新闻上连环大车祸丧生的何进发和赖美龄外,还有一些同学也死了,只是死因有些“奇怪”‧‧!”
““奇怪”,怎么样的奇怪法?”
“像是喜爱溯溪的王大鹏,被人发现溺死在溪谷里‧‧!”
“是发生意外吗?”
“依照警方的调查结果,是以意外结案,但是‧‧!”王美惠的表情有些害怕的样子。
蔡新堂追问:“但是什么?”
“王大鹏被发现时‧‧他是‧‧是身上缠着渔网,然后在溪谷里被打捞起来!”
“咦!!是有人在那里捕鱼,把渔网遗留在那里,然后王大鹏在溯溪时不小心缠到溪里的渔网吗?”
“关于这一点,没有人可以证实,但是那条溪水的深度大概只到脚踝再上面一点的位置,照理说,那里的溪水太浅,应该无法用渔网捕鱼,而且那个地点很少人会去,会去那个地点的人,大都是溪钓的钓客。”
听到王美惠的叙述,蔡新堂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着胡正国说:“另一个人是陈瑞慈,她是被人发现在她住处的电梯里,上吊死亡!”
“上吊?!是自杀吗?可是在电梯里要如何上吊?”蔡新堂觉得很不可思议。
胡正国摇了摇头说:“是以意外结案‧‧‧但是‧‧。”
“又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蔡新堂问着。
“是的!陈瑞慈是她脖子上的丝巾被卷入电梯的抽风机里,然后整个人被拉离地面,活活被吊死‧‧。”
蔡新堂的脑海中闪过陈瑞慈在电梯被吊死的画面,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这太荒唐了吧!怎么可能丝巾会被卷入抽风机里,而且丝巾有可能可以承受一个大人的重量吗?还没有断裂‧‧!”在蔡新堂的认知里,觉得这样的事情很荒谬。
“我们也不相信,但是‧‧他就是发生了‧‧。”
虽然和蔡新堂的认知不同,但是蔡新堂却毫无办法反驳。
“不过真的让人感到害怕的是这些事情背后的共同点。”王美惠说着。
“共同点?什么样的共同点?”
“我问过了与何进发和赖美龄交好的其他同学,他们说在何进发和赖美龄出事之前,他们两个人都‧‧都‧‧!”王美惠吞吞吐吐地说着。
“都什么?不要话讲到一半就不讲了!”蔡新堂口气有些不悦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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