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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林靖萱那边传来一个年纪有点大的男人声音,在喊着:“小萱、小萱!你在干嘛?在和谁讲电话啊?”只听到林靖着大声喊着:“没有啊!”
但她随即压低了声音对蔡新堂说:“记得喔,明天下午一点!”林靖萱说完之后立即把电话给挂断了。
被挂电话后,蔡新堂放下了手机,心想:“林靖萱的父母早就死了,而且她又是个独生女,并没有兄弟之类的家人,这样的话‧‧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干爹』吧!”
自从在同学会上和林靖萱再次相遇后,蔡新堂一直觉得林靖萱改变了很多;初中时的林靖萱,任性、骄傲、目中无人,但是现在的林靖萱变得很没主见,而且有一种想要讨好别人的感觉,蔡新堂心想,这或许是林靖萱曾经从事过的职业所带来的影响吧。
隔天蔡新堂依约来到和林靖萱约好地点,他一走出捷运站的出口时,就看到林靖萱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的眼球深深地被林靖萱吸引住;林靖萱原本就长得相当漂亮,任何经过她旁边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的多看他两眼。
“林靖萱!”
林靖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立刻转头向声音来源看过去,一看到了是蔡新堂,马上露出了笑脸,笑吟吟地对着蔡新堂。
蔡新堂走上前去,说:“好久不见了。”
林靖萱娇笑地说:“哪有好久不见,上次同学会才见过面而已。”
“呵、呵!这么说也对啦!”蔡新堂尴尬地说着。
蔡新堂一靠近林靖萱就闻到淡淡的香水味,这种香水不仅不刺鼻还带有一点甜味,正好是蔡新堂喜欢的味道;他细看着林靖萱精致美丽的瓜子脸蛋,脸蛋施着淡妆,长长的眼睫毛正对着自己眨呀眨,配上小巧的嘴唇,蔡新堂直觉得这女人实在是长得太美了。
林靖萱穿着白色的上衣,搭配长裙,黑色的长发散披在肩上及背上,显现出一种清新脱俗感,如果不说她曾经从事过酒店工作的话,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风尘味。
蔡新堂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但这个下意识行为被林靖萱发现了。
“呵、呵!你干嘛吞口水啊?”林靖萱娇笑着。
“没、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这样‧‧很‧‧好看!”蔡新堂有些慌张地说着。
“嘻、嘻!谢谢!”林靖萱倒是大方的接受蔡新堂的赞美。
“不、不客气‧‧。”
“那我们走吧!”
“走?!我们是要去哪里吗?”
林靖萱的表情有些讶异的说:“你今天不是要陪我去找林思庭吗?你忘了吗?”
“啊!对了、对了,我们今天是要去找林思庭的说‧‧哈哈,瞧我这记性有够差!”蔡新堂尴尬地说着。
林靖萱垫起了脚尖,那张漂亮的脸蛋靠近了蔡新堂的脸,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着蔡新堂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林靖萱的举动让蔡新堂的脸都红了起来,不自觉地身子后仰,视线移向别处,口气有些生硬地说:“啊─啊─我们该出发了,要往哪边走啊?”
“我带你去吧!”林靖萱说着。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蔡新堂略显紧张不知道要林靖萱聊些什么,反而是林靖萱显得落落大方,一直找话题和蔡新堂,让场面不至于冷清下来。
“今天突然要你陪我来,造成你的困扰了吗?”林靖萱突然这样问着。
“咦!!不会啊!反正今天本来也没有事情可做!”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没、没有这回事!我反而要感谢你呢!不然我今天应该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发呆吧!”
“这样啊!如果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跟新堂出来走走呢!”林靖萱露出期待的表情。
蔡新堂有些詑异地看着林靖萱,说:“喔‧‧!可以啊!”
“这可是你说的喔!你可不能反悔!”林靖萱像个小孩子似的,开心地说着。
他们来到了一栋颇为高级的大楼,林靖萱停下了脚步,望着那栋大楼,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复杂,有惆怅、有哀怨、有悲伤、有愤怒,而最明显的情绪是仇恨。
“到了吗?是这里吗?”蔡新堂问着。
林靖萱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还好吧?你的脸色有点难看吔!”
沉默了一会儿后,林靖萱缓缓地说:“这里以前是我家‧‧。”
“这里!?”蔡新堂惊讶地说着。
“嗯!在几年前,我和我爸妈还住在这里,但是因为那个人渣关系,害得我家破人亡,他不仅欺骗了我的感情,还连累了我父母破产,最后被迫轻生,他不仅夺走了我原本幸福的生活,连我的未来也被他给毁了!”林靖萱愤恨地说着。
蔡新堂“啊─”的一声惊呼!他看着林靖萱,发现林靖萱的眼眶充满了泪水,蔡新堂轻轻地拍着林靖萱的肩膀,拿出了手帕递给林靖萱,柔声地说:“你没事吧?”
林靖萱接过了手帕,凝视着蔡新堂,嘴唇掀了两下,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她最终放弃了,什么话都没说,拿起了蔡新堂给她的手帕擦拭眼泪。
林靖萱的情绪稍微平复后,露出笑颜说:“我没事了,这条手帕‧‧等我洗干净之后再还你!”
“嗯!好‧‧。”
“林思庭他们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们过去吧!”林靖萱说着。
大约走了三分钟左右的路程,他们来到了另一栋较为新颖的大楼;站在大楼前,林靖萱看起来有些忐忑不安,毕竟现在要和她见面的人,在高中时期是她的闺蜜,现在却是她前男友也是仇人的未婚妻。
看着裹足不前,伫立在原地的林靖萱,蔡新堂知道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林思庭,于是他对着林靖萱说:“不然这样好了,我自己一个人上去看她有什么事要跟你说,那你就在楼下等我下来。”
林靖萱听到蔡新堂这么说,心里满是感激,她知道蔡新堂了解她的心情,才会这样提议。
“谢谢!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要自己去面对,你陪我上去就好!”
“好!尊重你的决定,我陪你上去!”
林靖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和蔡新堂一同走向大门,伸手准备按大门电铃。
“砰──!”的一声巨响,从他们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他们两人吓了好大一跳,同时回头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骇人的景象让人忘却了如何呼吸!
血泊之中倒卧着一名女性,大概是因为从高处坠落造成全身粉碎性骨折的因素,她的手、脚及身躯,呈现各种奇异角度,不符合人体构造的扭曲,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名女子的脸部头骨似乎没有受到撞击,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蔡新堂和林靖萱,而脸上还挂着一抺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向他们打招呼似的。
“是‧‧是‧‧是林思庭!呀──呀──呀!”林靖萱认出了眼前的这具尸体是林思庭,她放声尖叫着,紧紧地抓住蔡新堂的手臂。
而蔡新堂看到这骇人景象时,由于画面太过于震惊,他第一时间呆滞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听到林靖萱的尖叫声后,他回过神来,看到林靖萱紧抓着自己的手臂,身子不停地发抖,他旋即将林靖萱搂入怀中,安抚着林靖萱的情绪。
大楼的管理员听到巨响后,又听到有女性的尖叫声,急忙地从大楼里的管理室跑了出来;看到躺在血泊里的林思庭,惊恐地说:“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跳楼啊!有人跳楼啊!还不赶快报警!”蔡新堂喊着。
“喔喔喔!对对对,要报警、要报警!”管理员慌张地跑回管理室报警。
不一会儿的功夫,警察已经来到了现场,在现场围起了封场线,在封场线外围观的民众愈聚愈多,议论纷纷着这起命案。而蔡新堂和林靖萱则是被警方带到一旁做笔录。
“你们是目击者吗?”一名年轻的警员问着蔡新堂和林靖萱。
“是的!”蔡新堂回答着。
在一些简单的询答后,蔡新堂向警察说明了他们和林思庭的关系及来这里的理由。
“既然你们是她的高中同学,那你们可以联络到他的家人吗?”年轻的警员问着。
蔡新堂摇着头说:“虽然我们是高中同学,但是我们是在前阵子的同学会上才重新碰头的,在这中间好几年的时间,完全没有联络,我所知道他的家人,只有她的未婚夫而已,不过她的未婚夫两天前已经过世了,其他的家人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她的未婚夫?你们也认识吗?”
“认识,他也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上个星期天时,我还去过医院探望过他,不过他那时已经病了很严重了。”
“生病?是生病死的吗?那你知道是生什么病吗?”
“不知道吔!据说是一种怪病,全身溃烂,而且连医生也查不出来病因。”
年轻的警员眉头一皱说:“虽然整件案子看起来像是轻生的案子,但是有些地方我们警方还是有些疑虑,尤其楼上他们住处的墙壁上,留着一段奇怪的‧‧话,我们警方不敢大意,怕是有他杀的嫌疑。”
“奇怪的‧‧话?什么讯息?”蔡新堂好奇地问着。
“这样好了,请两位上楼一看就究,若是看了那段话,有想起什么的话,请麻烦告诉我们,或许这个案子会朝其他方向侦办!”
“好!”
蔡新堂和林靖萱跟着年轻的警员上楼,前去林思庭的住处。在行走的过程中,林靖萱仍然紧紧地抓住蔡新堂的手臂,表情看起来十分地恐惧。
到了林思庭住处所在的楼层,一出了电梯,另一名警察要他们先在外头等一会儿,因为里头还有些鉴识科的警察还在收集着相关地蛛丝马迹。
在外头等待时,林靖萱的身子一样不停地发抖着,脸色十分的惨白,或许是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种冲击让她的情绪久久不能回复。
看着她这个害怕的模样,蔡新堂心中有些怜悯,他牵起林靖萱的手,发现她的手异常地冰冷,他柔声地对着林靖萱说:“你没事吧!”
林靖萱抬起头来望着蔡新堂,小巧的嘴唇颤抖着,说:“我‧‧我‧‧我‧‧。”连说了好几个“我”字,没办法说出任何话来。
一群穿着鉴识科工作服的警察,从林思庭的住处鱼贯走了出来,经过了他们两人面前,这时刚刚那名年轻的警察对着他们说:“蔡先生、林小姐,麻烦你们可以进来了。”
蔡新堂牵着林靖萱的手,往林思庭的屋子内走了进去。
他们一进门,一股浓厚的酒臭味跟垃圾的恶臭味扑鼻而来,屋内的环境脏乱不堪,客厅的桌上推满了便利商店微波食品的餐盒,有些吃完,有些只吃一半,桌上、地上处处可见空酒瓶,由此可知,林思庭这几天以来喝了不少酒;整间房子脏乱的程度,让人不免皱起了眉头,从这样的环境来看,很显然地这间屋子已经很多天没有打扫了。
蔡新堂在客厅里环视一圈后,问着年轻的警员说:“你刚刚所说的那一段“奇怪的话”是在哪里?”
“在里头房间的墙上!不过‧‧‧。”年轻的警员迟疑了一下后说:“你们可能要有一点心里准备,里面那个房间‧‧看起来有些诡异。”
“诡异‧‧?”
“总之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
年轻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蔡新堂和林靖萱往他口中的那间房间走过去。
一进到房间,蔡新堂和林靖萱真的被房间内的景象吓到人;房间内的地上摆着供品,供品的前面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三柱未燃烧完的香,整个房间内撒满了纸钱,最可怕的是还有一对纸扎的眼睛被涂黑的金童玉女悬挂在墙上,而墙上还用红色的颜料写满了“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要来找我”等等的字眼!
蔡新堂一进到这个房间内,看到这幅景象,觉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一对纸扎的金童玉女,漆黑的眼睛似乎是死命地盯着自己瞧,他感觉到有些晕眩。
“蔡先生‧‧你还好吧?”年轻的警察问着蔡新堂。
蔡新堂定了定神后说:“嗯!还可以。”
年轻的警察指着某一面的墙壁说:“最让我们警方觉得可疑的是这一面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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