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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人还没有抵达村庄,那人就从虚空碎阵里破阵而出,嘴角还挂着鲜血,他那双阴冷的目光染上了一层杀意。方才的法阵是那人用内力冲破了,浪费了他一个黄符。
九重霄子,来人给自己起的绰号,炼无三阶,术法高强,偏偏走了邪门歪道修习邪术。
怕不是又一个想要一步登天之人,不满足于如今的现状。
谢沉大袖一挥,冲击迅速反转朝九重霄子冲去,借力打力。
九重霄子的阴谋被发现,他狰狞着面孔,有些相信谢沉会抵挡住他方才的进攻。
“你脚步声太大,我很难不察觉。”
修仙者,听力极好,偶然面对如此狂妄自大者,谢沉也没有给对方很好的态度。
“你到底是何人?”
能够使出虚空碎阵者,没有几人。
对方使出那样的阵法无疑是想要困住他,不浪费时间。
而对方实力,远在他之上。
难得遇到实力高强之人,九重霄子一时间兴致勃勃,恨不得同谢沉多对下几招,试探出对方真正的实力。
谢沉并不想同对方过招,他有要事要办。
“修习邪术,走火入魔,必会遭其反噬。”萍水相逢,他劝阻对方。
九重霄子忍不住发笑,不屑地看向谢沉,以为对方在说什么笑话。
果然是一些自以为是且清高的修道之人,把批判挂在嘴边,劝阻他人一心从善。
可惜他没有道德约束,从不在意这些。
他修习邪术,完全听随本心,只要能够增进修为,修习什么法术,九重霄子根本不在意。
他慕强,便想要成为最强之人,打败那些高手。
如今面对新发现的猎物,他很显然不想放对方离开。
九重霄子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看待猎物的兴奋。
他那双手狠狠挪动手中的木杖,一双眼睛狠戾地紧盯着谢沉,仿佛想要将谢沉彻底吞入腹中。
自第一次尝试人肉,感觉无比美味时,整个人便一发不可收拾。
很显然,九重霄子也清楚,他很明显不是谢沉的对手,然而想要赢过对方的心昭然若揭。
“没有人能够逃脱我的手掌心,你也不例外。”九重霄子眼中透露着贪婪,一把黑气凝聚而成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通体发亮,刀锋锐利,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是赤霄剑。
谢沉已经认出此人的身份,是云霄宗的大弟子,五年前叛逃云霄宗,从此再不见其踪影。
原是到了此处挑选猎物,祸害同宗之人。
有些人骨子里注定是恶的,无法改变。
谢沉知道,这场比试,他必须赢下来,打得对方心服口服。
“乖乖应战,我会放过你的。”
“我向来不信邪魔外道的话。”谢沉也抽出妄想,同对方作战。
妄舒剑一抽出,气流瞬间从地面涌出,凝聚在剑锋上。
九重霄子见对方出了真招,一鼓作气,手拿赤霄,冲向谢沉。
比试剑术,谢沉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小子,果真是年少轻狂。”
谢沉手持妄舒,身形如电,犹如疾风穿行,每一剑都似乎化作一道闪电,笔直地劈向对手。
两人步步追逐,一阵刺骨的寒气陡然袭来,带着一片白雾,让战斗的紧张感再上了一层。
刹那间,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雾气,充斥着整个场面,纵横交错间,于暗处潜出一蓬火光。
谢沉的剑法凌厉入刀,远在九重霄子之上。
九重霄子几招回合之下,明显落了下风,再往下,两方实力悬殊,九重霄子败下阵来。
他那把引以为傲的剑被谢沉的长剑打掉,那双眼睛渲染上了一层寒冰,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无心同你分出个死活,就此告辞。”
九重霄子已经分辨出,谢沉的剑法出自无垢山。
无垢山能有如此能耐又这般年岁的唯有一人,无垢山少掌门谢沉。
他不需要向对方打听名字,便已经知晓对方身份。
“…”见对方又要出招困住他,他直接甩出一道符,再次困住对方。
原本以为此符会用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不承想竟然为了甩开一个死缠烂打之人,用了出去。
一张普通的符咒,随手抄录在上面加注法力便可以使用,而一张上乘的符咒,可不是写几笔就能生效的。
九重霄子被困在原地,远远看着谢沉的背影,他们之间还会再见面的。
谢沉只是不滥杀无辜,他若是知晓九重霄子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必定会斩草除根。
前面几处村庄,路上走动的百姓并不多,偶尔出现一些人也是在田地里耕种,准备秋收。
谢沉从那条路路过,也有好奇心重的孩子和无意间瞥见一眼的大人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投着好奇的目光。
九州之心,一处被奉为天堂的地方,那里栖息着稀有且神秘的异兽,传闻神兽凤凰,雷鸟曾出现在那里。
谢沉推开那扇门,径直走了进去。
参王谷已经修葺好,一如既往,似乎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灾难。
白蔺晨经过那些地方,只觉得那些事情似乎还未发生,还有反转的余地。
可参王谷空荡荡的大路又给他重重一击,他心知,一切都回不到从前,所有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
“阿姐,可以接他们回来了。”
那些孩子如今也不大,被白蔺晨藏匿于万药谷周边的部落,将孩子交给那些心善的谷民抚养。
只有这样,那些孩子才有存活的出路,而他也承诺过族长和那些孩子,会保护他们周全。
“好,有了人气,也热闹一些。”
既然是参王谷遗留下来的血脉,应当重返参王谷。
白蔹曾以为,参王谷只剩下白蔺晨和她二人。
那样的参王谷,人丁凋零,重新起来恐怕并不容易。
现如今,有那群孩子存在在参王谷,白蔹的心就仿佛有了一部分寄托,也能安心一些。
那些孩子被白蔺晨重新带回了参王谷,最大的那个已经有十四岁,他们离开参王谷的时候都只是一群小孩子。
最小的几个怯生生地看着白蔹,还以为白蔹要伤害他们,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要躲开。
谁知白蔹只是将手轻轻地搭在他的额头上,缓慢抚摸着。
“我是你们的白蔹姐姐,你们不记得了吗?”
时隔多年,几个孩子没有印象,白蔹也不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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