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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出去了,坐在办公室的阳海潮却开始急了。这些话是欣怡教他说,但是从阳海潮嘴里说出来,马上就觉得变味道了,
阳海潮坐立难安。
终于等到下午,阳海潮找到他爸,见面就说:“爸,我想先和欣怡把证领了,您帮我从妈那里将户口本拿出来吧。”
见阳海潮神色不对,上午的欣怡爸妈的事,早就传到阳爸耳中,阳爸有些担心:“怎么这么急?”
阳海潮看着他爸,满眼乞求:“爸,欣怡要是知道我这样子说她,她会生气的,她又会走的。”
见儿子慌了阵脚,心神不宁,阳爸有点很是担心:“究竟怎么了,你想好了没?”
阳海潮往他爸沙发上一坐,双手捧着头:“有什么好想的,我不娶她,能娶谁?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阳爸说:“以后这种情况再发生怎么办?”
阳海潮,看着他爸:“今天的话都是欣怡教我说的,话我是说了,说完我就心虚,就算欣怡她不计较,我都过不去我这一关,一想到她可能会多想,她一多想,就会如上次那样离我而去,我就坐立不安。”
阳爸看着阳海潮,他这儿子,他很了解,冷静执着,韧性极强,做事极有主见,当初古国华逼得阳家家具厂破产,都不见他如此魂不守舍,若今天不依他,不定会出什么事,今天这事的处理方法,是欣怡提出来的,那丫头温温柔柔,也算是明是非,有杀伐有决断的人,真若转身离开,可能真不会回了,自己这独养儿子怕是废了。
阳爸不敢多想,对阳海潮说:“你等我,我马上回去拿户口本,这段时间,你情绪不稳,不许开车,若欣怡不应,我叫你妈去劝她。”
阳海潮应道:“好。”
当晚,小陈送阳海潮回到深圳。
欣怡很累,回到家里,洗完澡出来,觉得阳海潮鬼鬼祟祟地,很不对劲,他时不时看看欣怡,当欣怡看向他时,他眼光马上又躲闪开来,眼睛转向茶几桌面,一会站起,一会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起来转一圈又坐回去,坐不了一会,又转到了在阳台,整个人非常浮躁,五心不定,似有话说,但他又不说。
这些小动作,引得欣怡心慌意乱,她不知道阳海潮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是有事。
阳海潮越转,欣怡越觉得心慌气短,她难受,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阳海潮:“你今天怎么了,你晃得我头痛心慌,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阳海潮回抱着欣怡,喘着粗气,他不知怎么说,非常怕,因为他心里没底,他也不知欣怡究竟会不会答应和他去领证。
阳海潮紧紧地抱住欣怡,就是不吭声。
欣怡愈发担心,她差点被吓哭,声音都变了:“你究竟怎么了?你说嘛,求你,你别吓我,好不好?”
阳海潮从书房拿户口本,抱着欣怡,对他说:“宝宝,我们结婚好不好?不拿结婚证,我心不安。”
欣怡气极,推了他一把:“你干嘛,这么急?吓死我了。”
听欣怡语气,是真不肯嫁给他,阳海潮真的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下子哭了起来:“欣怡,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可是我只想娶你,我想现在就娶你。”
欣怡从来见过阳海潮这般脆弱模样,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双手捧起阳海潮的脸,发现他流泪了,人在发抖,与平时冷静自恃,清高自负,高高在上的霸道男人完全不同。
欣怡抱着阳海潮,轻轻地问:“你今天怎么了?我当然愿意嫁给你,我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想过嫁别人,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阳海潮结结巴巴地将今天欣怡父母找来之事讲了,然后他将他说的话也说了,他看着欣怡:“欣怡,那些话不是真的,我说出口后,一直心慌,我怕你误解,我……我不是这样想的。”
欣怡流泪了,她不知道她爸妈去找阳海潮了,当初这些话都是她教阳海潮说的,她说:“你就说我是你的情人,早就被你甩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他们若纠缠就报警,让人抓去关几天,他们欺软怕硬,我们那里的警察和稀泥,到这里,就得让他们怕,不真正吓过一次,他们会不停纠缠,尾大不掉,谁都侍候不了,我不想一辈子背负着这些。”
阳海潮真照着欣怡说的这样做了,他说完那些狠话后,他就后怕,因为当初他就准备让欣怡当一辈子情人的。
这是欣怡,也是他阳海潮一直过不去的坎,人越在意什么,什么就是他的软肋,当初阳海潮打着让欣怡做情人的主意,逼走欣怡,若欣怡若听到这些从他口中说出,可能又会不要他了,阳海潮的脑子里瞬间形成了一个闭环。
而这次失去,他知道真的再也找不回欣怡了,阳海潮他是真怕。
不是别人不好,只是他的心太小,装下了她,就关上了门,谁都进不来。
失而复得的爱人,来之不易的相守,阳海潮终于知道:人可以有很多很多钱,可以买来很多很多东西,却换不到欣怡待他的那份真心,自己心底里的心动和安心,是任何金钱也买不到的。
弱水三千,阳海潮只想要曾欣怡。
阳海潮抽泣着抱着欣怡:“欣怡,宝宝,我只想和你度余生,我想和你一起到老,我想娶你,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想要和你有个名分,我想和你成为夫妻,一辈子不分离的那种。”
欣怡将阳海潮的头抱在怀里,她撇过头去,不想眼泪流下来,但是哪里克制得住,她的泪水涟涟,根本止不住,泪滴落在阳海潮的头上,欣怡哽咽着应道:“好,明天我们就去拿结婚证,以后,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别人求婚都是喜悦的,阳海潮的结婚证却是哭来的,这一晚两人抱头痛哭许久。
想着当初意气风发、胜券在握、不可一世的猎人,如今竟然心甘情愿,哭泣着求收留。
风水轮流转,也有轮回时。
最强的猎手,最初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入场,温柔是欣怡的枪,努力是她的盾,她蹒跚着一步一步朝前走来,直至稳稳地站在他的面前,以绝对的优势将他俘获。
阳海潮愿赌服输,且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第二天一早,欣怡和阳海潮,早早去到民政局,民政局还没有开门,阳海潮很紧张,一直紧紧抓住欣怡的手。
直到拿了那个红本本,阳海潮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阳海潮连欣怡也不抱了,他抱着那两本红本本上床,一直睡到天黑。
醒来时,他又变回了沉着冷清的阳董事长。
前晚那一出,仿佛是一场梦。
轮到欣怡想不通了,她有些郁闷,她觉得她被骗婚了。
阳海潮看到欣怡坐在茶几前一直不动,他上前抱住她撒娇:“宝宝,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欣怡可怜巴巴地看着阳海潮:“哥哥,你为什么抱着那红本本,你都不理我了,你其实只想要那个本本,根本不是想要我,你只是来骗婚的,是不是?”
阳海潮吓一跳道:“不是,宝宝,我我……我发誓,我不是,我没骗你……”他急得连解释都不会了。
有时候,说不清的时候,就用行动去表达,阳海潮一把将欣怡扛在肩上,小心地放在床上,直接压了上去:“宝宝,我在乎的不是红本本,我在乎的是你,真的,你信我。”
信他个鬼,就算在这场激烈运动中,他还分了心,抬头去看卧室桌子台面上的那两本红本本,咧着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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