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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是唐娇发过来的,纪时鸢一开始没太注意,差点就给删掉,因为是一个陌生邮箱。但她好奇的因子打开看后没多久就发现这是一封藏着秘密的邮件。
唐娇在邮件里说他们后续会有动作,林峰联合左域。
左域。
他不是躺在轮椅里?怎么还有力气兴风作浪?
唐娇在内容里提到那块地。
说具体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应该很快就会有行动,让他们注意着点。
最后的落款才是唐娇的名字。
纪时鸢看得一阵头疼头麻。
她立马把自己收到的这个邮件转发到左今也那儿,并给他打电话。
左今也给她回复:【不用担心,这个事儿我是知道的。也是刚刚知道,你要过去看她吗?】
他指的是唐娇。
纪时鸢:【不用了,今天我就留在家里看着孩子和妈。】
纪时鸢已经很自然而然的转换了称呼,但是他现在还没改过来,总觉得开不了口。
也不知如何开口。
纪时鸢也会安抚他说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好,我忙完手里就回去。老婆,今天想吃你做的辣子鸡。不知夫人是否有时间?】
纪时鸢看到这信息没忍住斜唇笑。
她大大方方的给他回:【行,没问题。满足你的要求。早点回来。】
左今也没再给她发文字,而且连续给她发好几个拥抱和亲亲的表情包。
最后还有一个把红心推送过来的表情包。
纪时鸢看着都觉得生动又形象,两人的心情因此变得轻松而简单了许多。
……
姚倩倩给纪时鸢打电话过来时,她刚好在陪着婆婆,孩子。
今天天气不错,她们两人在院子里玩儿。纪时鸢就在旁边看着陪着。
接她电话。
“什么?对联?怎么想起送我这个东西?”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我……不太想贴。”
“这不是机器打印的那种,是书法家亲手写的。”
“……也不想贴。”
“我去……合着我他妈送人都送不出去了?”
“不想贴,没胶水。”
“得,我特么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你是想再送你个胶水做全套呗?靠!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先别急着骂,你先说说这个书法家是谁?”
姚倩倩那边明显心虚下来,声音也跟着降了下来,瞬间就没了刚刚那种骂天骂地的气魄。
“你……你只管收就是了,你管他是谁?过年贴一个喜庆!也就是我才想着你,这又不是我,谁他妈管你?”
“行行行,不过,既然你有心思打电话过来给我秀个恩爱,那就请你带着你的那位配合你秀恩爱的教授来家里一起吃顿饭,亲自给我把对联送过来,不然这对联我还真就不要了。”
“成交!”
然后电话那端挂断同时听到她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纪时鸢这个疯女人说让我们开车给她送过去,看在她拖娃带崽的份上,咱们就牺牲点时间给她送过去”?
纪时鸢:“……”
差点脸都被气绿了。然而那边已经挂断电话了。
算了算了,一会儿她来了再说,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陈知让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局,本来他还有别的打算,现在只能这样了。
姚倩倩捏着他的脸不断的转动着,跟他说好话,轻言细语地哄着。
“哎呀,好了好了,陈教授,知道咱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聚一回,你呢,只想跟我过二人世界对不对?
但是,小鸢是我最最最最好的朋友。算得上是我最亲密的人,就是我的家人一样的存在了,这不快要过年了吗,万一咱们两个过年还有别的安排和他们可能就见不到面了,所以,今天也算是一个好的机会。”
“你要跟我一块过年吗?”陈知让却抓到这个重点。
姚倩倩瞬间语顿说不出话来。
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突然就被搅乱了。她的手一点一点从他脸上滑下去,坐到自个儿座位上,朝着车窗外看去。
“怎么了?”
陈知让抬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给挥开了。
这可让他急坏了,立马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随时准备拥她入怀。
“倩倩,到底怎么了?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你不要这样,有什么咱们都可以敞开了说,我……
第1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给我指示一下可不可以?”
“倩倩?”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
“别拉我!”
“你到底怎么……”
“陈知让!哪有人像你这么问问题?你的计划里到底有没有我?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你的未来里?!!”
居然问她是不是想和他一块儿过年?
两人现在已经是情侣的身份,而且谈了一段时间,感情十分稳定。
难道过年不应该彼此见见对方的家长吗?
这才是正常的情侣过年应该走的流程。她还以为都是一样的,却没想到他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搞得好像自己非得贴着他一样。
而且,还是他的计划里完全就没有她的那一种!
“你这话从何说来?”陈知让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怎么就让她感受到了这个意思,他仔细回想了几遍,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
“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年?”
“你松手!”
这话问出来让姚倩倩更生气了。
“我不松,倩倩,我刚刚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一起过年,当然,我只是把咱们两个的主语宾语换了个位置,从我换成了你,但这恰恰也表现了在我心里也是想让你和我一块过年的。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本来就有偏差,这不是我的狡辩,而是我的解释,我之所以解释也并非是因为要为自己正名,是不希望你心里有这么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不好的情绪。
你也说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两个应该有一个好的情绪和心情去迎接。迎接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你想说什么就和我说。想打我,想骂我都行,就是不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好吗?”
“你……”
姚倩倩听他这么说突然又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无理取闹了。
或许……女人的心情真是说不上来的复杂而多变。
但这个疑惑和心结能不能被解开,就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了。
现在陈知让已经走了第1步,她不能让两人的关系僵在现在。
于是也把自己刚刚想的那些说给他听。
他斜嘴一笑。
“你还笑?!陈知让!!!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也挺像泼妇的?”
“没有。”
“不可能!你刚刚的笑透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真的没有!我给你发誓!”陈知让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摩擦着她的掌心,给她说自己心里想的:“我保证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你不觉得你很有个性吗?”
“?”
“每个人的性格本来就不一样,有的人要张扬一些,有的人要沉闷一些。但其实归根结底都是没有找到那个让自己张扬或是沉闷的人,以前我的个性也比较沉,这个你也知道,但是自从我遇上了你,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内到外的改变。
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沉闷了?嗯?”
“……你,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不就对了。不过你现在听着,我回答你刚刚那个问题。首先,从我跟你表白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过要和你一起共度余生。
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做,咱们要节奏慢或是节奏快,这对我来说都没关系,如果你想慢一点,我可以等,如果快一点……
不是说咱们俩谁猴急,而是,希望能够早一点步入到婚姻的生活,这不仅仅能让人的心早一点安稳下来,也能让我们双方的老人放心?
所以,在我心里是想早一点把这个事了结的,倩倩,我想换一个角色跟你一起生活。”
陈知让一边说一边把玩着她的头发,整个人温文如玉,看起来十分养眼又养心。
姚倩倩心里那些小小的波动全都挥之而去。
“好,我知道了,我也想和你一起过年。咱们两个回头再详细说,现在先去给他们送对联?”
“好。”
“嗯嗯~~其实我也不太想留在那儿吃饭,他们一家人挺好的,我就去看一趟。”
“那一会儿我带你悄悄溜出来。”
姚倩倩眼中突然一亮。
“怎么了?”
“你还会溜?”
“我也是个正常人。”
“你上课的时候不会也溜吧?会不会像有些老师那样,下课铃声还没到自己就走了?”
“你想知道?”
“想啊,当然想。”
“那下次你有空的时候刚好碰到我有课,你过来听一听,亲眼看。”
“……陈教授,我怎么觉得……这好像似乎是一个阴谋呢?”
“这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行!那我下次就去看一看,你到时候一定不要紧张导致发挥不好哟!”
“不会。”
车子一路朝前开着,两人的事儿也算是终于有了一个说法,彼此不用沉浸在复杂的情境中。
……
左今也回到家时,刚好看见纪时鸢带着女儿准备贴对联。
“你干嘛?”
左今也放下包,小心翼翼走到梯子旁边护住了后,他才敢开口问纪时鸢。
纪时鸢往下一看:“你回来了?”
“爸爸,你回来了?妈妈在贴对联。”
“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弄?哪来的对联?”左今也问。
怎么还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一般不都腊月28或是29才会去买?
“弄得好吗?不好就先下来让我来。”
“马上就好了。你帮我掌着点楼梯。”
“嗯。”
“好了,大功告成!”纪时鸢站在楼梯上拍拍手,望着自己的成果,心中满腹骄傲:“怎么样?贴得还可以吧?”
“不错不错!赶紧下来了。”
“嗯~哎~~你干嘛?”
“被你吓得惊心动魄,还是我抱你下来!”
她才往下面下了一梯,刚好他能够得到她的腰,直接就把人给抱下来了。
安安稳稳站在地上。
“你搞袭击!”
左今也把梯子换了个位置,拿到库房去。
关上库房的门,回来才说:“你才搞袭击。你说你现在一个孕妇好端端的爬什么楼梯?真以为你的本事很大?你想吓死我?”
纪时鸢:“……我把这事给忘了?”
“你倒是挺厉害!行!”
“……那个啥……”纪时鸢知道他或多或少是有些生气,所以给他倒了一杯水,跟着他一块儿走:“辣子鸡已经给你做好了,就别生气了?先去尝尝?”
“诶,喂……孩子还……”
“她看不见。”
然后一个火热滚烫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纪时鸢压根儿就没法反抗,关键到最后她自个儿也沉迷在其中。
甚至已经开始对他上下其手了。
“想?”左今也声音特别低沉的问。
“……”
“想也没办法,还是再等等。等着臭小子能够适应老子的时候,我才能伺候他老娘。”
“你胡说八道什么!”
“哪里胡说了?要不是因为他,我现在还需要忍?”
“……”
“谁给你的对联?”
“姚倩倩。说是亲手写的,陈教授的笔迹吧?写得还挺不错的,确实像个大学教授。”
“你在夸他的字儿不错?”这话音里已经透着吃醋的味道。
纪时鸢简直服了。
“是啊。怎么了?难道写的不好?”
“他写的字儿能有老子写得好?”
“……没见过你写的。”
“……小东西!”左今也把她的头发撩到耳边去,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纪时鸢吃痛低声呵斥他才离开:“你会看到的!”
……
他说干就干,在纪时鸢身居书房处理公务的那一个小时之内,他带着孩子亲自磨墨,买了红纸,写了对联。
纪时鸢只是出来接一杯水就看到被左今也放到库房里的楼梯又被拿了出来。
换成他站在上面。
而地板上是被他撤下来的对联,陈知让写的那一幅。
纪时鸢猛地睁大了眼,差点惊掉下巴。
“你……”她拿着空杯子走到楼梯旁边,不可置信地仰头问:“你这是干嘛?”
“你说干嘛?”
“……”
“妈妈,爸爸说这副对联连他文笔的1%都赶不上,连他的一个脚趾头都赶不上。他得换下来!”
“我女儿说的对!你可比你妈妈的眼光好100倍!!!”
纪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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