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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夜色凝重,万事万物皆已进入梦乡。一只细细的竹筒穿破房门上的薄纱,正缓缓地往屋内吹着迷烟。
片刻,两个蒙面人便用刀撬开了房门。
屋内昏暗无光,蒙面人小心翼翼摸索前进,一路磕磕碰碰,有惊无险才一路摸到床边。
床榻上一大一小两小孩睡的死死的。
“哥,这小孩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其中一黑衣人道。
另一黑衣人补充:“银钱搜刮,然后卖给人伢子在赚一笔。”
随后,两人便在长丰身上搜刮出大量银票,两人看到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随后他们二人一人扛上一个,偷偷从客栈离开。
只是他们不知道,从他们进屋开始,就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一直盯着他们,只是因为贪玩,没戳穿他们。
……….
次日,长丰在破旧的屋子里醒来,手脚被绑,他扫视了周围,他惊呼开口:“怎么一觉醒来变天了?”
“公子,公子你醒醒。”
长丰见小男孩也被绑住手脚,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桑思言一脸坏笑,坐了起来:“我早醒了。”
长丰愧疚道:“公子,都怪长丰睡的死,我马上就来救公子。”
长丰刚想挣开手上的绳索,桑思言的奶音又响起:“先不用,且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长丰刚想再开口,桑思言朝他“嘘”了一声。
这时,门外声音响起,“这就把人交给天师了。”
随后,他俩立马开始装死。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孩子,命人又将二人带走了。
辗转几个地方,终于到了目的地。
桑思言与长丰二人被人扔用力进了山洞地牢。
待人都走后,他们二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长丰看着眼前景象,张大嘴巴,暗思:“不该听小公子的,这下被囚禁了,如何出去?”
桑思言看了一圈四周,四周全是铜墙铁壁,这是一座地牢。
这铁牢里关的全是几岁孩童。
孩童有五六岁的,有七八岁的,十来岁的。
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在角落瑟瑟发抖,样子怕极了。
长丰见此情景,赶紧靠近他,一边在他身上检查,一边问道:“公子,可有受伤?”
桑思言张了张小嘴:“没。”
随后,他爬起身,走向角落,蹲下身,看向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大的小男孩,问到:“你们都是被抓来的?”
小男孩怯生生往后缩了缩。
长丰见此,开口:“他们好像被折磨了许久,精气神都没有了。”
桑思言见状,一把扯过小男孩的手,小男孩吓得连连喊道:“不要,不要。”
他依旧不放手,小男孩见他无恶意,便冷静下来。
他小小的手,探完脉后,掀开小男孩的衣袖,果然一道道长长的刀口子,触目惊心。
他又翻了其他孩子,每一个都有长长的刀口子。
长丰心里一个咯噔:“要是小公子被歹人划伤,那他可真就难辞其咎了。”
桑思言小小的眉毛皱的紧巴巴,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丸,对小男孩道:“吃下去。”
小男孩乖乖的吃了下去,他又将药丸分发给了其他人。
良久,长丰才过来询问他:“小公子,你给他们吃的什么?”
桑思言乌黑的眼睛瞪的老大,怒声:“给他们吃的娘亲做的生血丸。”
他暗惊:“这里的人居然抓我们这些小孩来放血的。”
长丰刚想说话,门外便有人来了。
长丰见状低声一语:“公子,若要我出手,给个眼色。”
桑思言微微点了点头
“将他们两人带去主殿。”来人吩咐着手下做事。
很快,他们两个小孩便带到了主殿。
这里,满屋子全是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桑思言和长丰要不是被人堵住了嘴巴,都要吐出来了。
手下:“天师,人已经带到。”说完这手下便下去了。
而被称为天师的人,此时手里正拿着一瓶血,在那大口大口喝着,待他喝完转过身来,嘴角还挂着血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着实给他们二人吓了一跳。
桑思言吞了吞口水,心里不停的喊:“我的娘亲,这人的模样吓死言言了。”
天师拿起刀,一步一步走向他们二人,这天师全身白的发光,连头发丝都是白的。
桑思言瞧着他走近自己,眼里泛泪,他是被眼前人一时吓住了,他转头看向长丰。
就在天师托起桑思言手时,长丰用身后棍子,一把将天师手中的刀挑落,他迅速走到桑思言身边,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这天师看着厉害,实际废材,长丰一把就将他推到地上。
天师一怒,朝门外唤了声。
很快,一群人手持刀剑棍棒围住了他们,长丰将桑思言护到身后,瞪着眼前天师:“你敢动我家公子一根汗毛,我家主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
“两个毛头小子,在我的地盘还如此大言不惭。”天师龇牙咧嘴笑道。
只一眼,桑思言瞧见他牙齿尖利如狼齿,整个人恐怖至极,而且从他嘴里说出话,桑思言都觉得他能喷出血。
他稚嫩的小脸一脸嫌弃,拍了拍长丰的背说道:“长丰哥哥,你看着办。”
长丰得到命令,便与一群人厮打起来了,这些人以为长丰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构不成威胁,谁知道他徒手将一群人个个打趴下。
桑思言眼里也再无惧怕,插着腰一直瞪着他们。
这些杀千刀的,敢害小孩。
眼见这些手下一个接一个倒地,天师终于意识到,这是踢到铁板钉了。
他趁着长丰还没反应过来,就想撒腿跑。
“长丰,他要跑。”桑思言小脸一皱,大声喊道。
下一秒,长丰抢过打手中的木棍,往天师方向一扔,百花百中,天师被击倒了。
长丰将天师带到他脚下,天师此时嚣张气焰全无,吓得浑身瘫软,嘴里不停求饶:“小公子,祖宗,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没办法,只要你饶了小的,做牛做马报答您。”
桑思言一脸愤怒的看向地上之人:“害人取血,只是一群孩子,说,你残害了多少孩童。”
天师颤颤巍巍:“祖宗,我也没办法,这些孩子都是我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我只是取血,取完血便好吃好喝供着,从未想过要害过他们性命。”
桑思言冷哼,一脸小大人模样,怒道:“你虽然还未害人性命,但是其行为便可死上千回了。”
天师痛哭:“祖宗,小的知错了,小的也是被逼,小的这病只有吸血才能控制,起先我只是饮动物血。但身体实在控制不住对血的渴望,才起了歹念从人伢子处买了孩童。”
桑思言闻言,冷眼瞥着他:“你是否除了嗜血,还惧怕阳光。”
天师也不哭了,震惊的抬起头:“小公子如何知道。”
桑思言心一软:“念在你还未害人性命,本小公子就在给你一次机会,将所有孩童放了。”
“是是是。”跪在地上的连连磕头。
“还有你这病,药王谷的药王兴许可以有办法抑制,半月后药王谷小公子生辰宴,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天师激动的语无伦次,他没少听过药王的神迹,只是他哪能攀上药王为其治病,否则也不会兵行险招。
“不过~~”
“不过什么?”
桑思言从他小包里取出一粒药丸:“不过万一你骗本公子,未寻药王,继续害人,也不得不妨。”药丸递到他面前:“吃下去。”
天师颤抖的接过:“这~。”
天师见小孩一直瞪着他,没办法只得一口吃了下去。
随后,他便将所有孩童一并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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