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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宴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看上去十分骇人,就在苏云逸和金凤年以为他会惨死刘魁之手的时候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高浔是听见牢房这里有声响才带着人闯进来的,正好看见刘魁行凶的一幕。他随手抽出腰间的长鞭向刘魁抽打过去。

    被淬炼过的蛇皮长鞭抽的刘魁皮开肉绽,他缩了一下身子惊恐回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

    苏云逸立刻大喊:“高大人快将这个人抓起来,他想要高文宴的命!”

    高浔腰间挂着的蛇皮鞭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宝贝,一鞭子下去肉都能被抽烂。刘魁只觉得后背刺痛,可是对上高浔一双鹰眸连话都说不利索。

    “高、高大人、大人怎么来了?”

    从高浔进来的那一刻刘魁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表现的非常胆小怯弱。

    “看看高文宴怎么样了。”高浔只是扫了刘魁一眼,便吩咐人去查看高文宴的情况。按陛下的意思虽然将这三人收押看管,但他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若是有个好歹定会被御史台那帮老头子攻讦!

    “动用私刑,你好大的胆子!”

    高浔看这个人觉得眼神,打量了许久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他身后站着的官差立刻接话:“大人,这是负责羁押的刘魁,平时挺胆小的人,今天……”

    说话的人有些犹豫,斟酌片刻才小心询问:“小的觉得不对劲,要不然咱们查查?”

    高浔没出声只是关注着查看高文宴伤势的官差,对方脸色难看,“大人,高文宴伤得很重。”

    刘魁下手狠毒,铁链直接砸在头上,一前一后两处伤口将他染得满脸都是血。

    高浔:“送医!”

    两人不敢耽误赶紧将高文宴送去治疗,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出人命。

    至于刘魁……

    高浔冷笑:“你在大理寺多久了?”

    刘魁嘴唇颤抖,后背的血浸湿衣衫,他微微弓着腰:“三年了。”

    三年?

    高浔身为禁军统领,与大理寺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往,这羁押之处也来过不少回,但是对于刘魁这个在里三年的人竟然毫无印象,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有些事不会那么简单。

    苏云逸和金凤年完好无损,偏偏高文宴这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被得半死,他倒是会挑人。

    高文宴的伤势看起来并不想正常审问造成的,更像是被人虐打所致。

    “我和何大人并未下令审问高文宴等人,你私自虐待高文宴是打算替我和何大人分忧,还是收了银子想灭口?”

    刘魁扑通一声跪在了高浔面前:“高大人,小的不敢啊!是、是……”

    他憋了半天憋得脸通红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合适的理由。

    他掏出怀里的银子双手捧到高浔面前:“大人,是有人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让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说是给自己出口气。”

    “我就像教训他们一顿,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大人,小的知罪!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

    刘魁有个难以言喻的怪癖,他虽然平时表现的胆小懦弱,但是却内心却非常暴虐。在他当值的时候就喜欢用一些阴损的法子折腾犯人。

    他不说,也不会有人关注。反正关进来的也没几个人能走出去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拿到银子之后他有种压制不住内心喷涌的激动的嗜血欲望。所以在对付高文宴的时候下手没有分寸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高浔用衣服包着拿起刘魁呈上来的银子,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他脸色微变,撕下衣角将银子裹了起来,“来人,将刘魁关起来!”

    银子被人动了手脚,他要赶紧去查线索!

    刘魁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任由他人将他捆绑起来关进了牢房里。

    金凤年惊魂未定,回过神小声询问正在给刘魁牢房上锁的官差:“小哥,你能给我跟他关一起吗?”

    官差:“?”

    “你有病?”

    “我想揍他!”金凤年撸起袖子冲着对面挥挥拳头,这他娘的就是个纸老虎,他现在就想揍他一顿!

    官差嘴角抽搐,冲他吼了一句:“给我老实待着,不然揍你!”

    金凤年在心里骂骂咧咧,实际上沉默不吭声,等人走了他才问苏云逸:“他们不会官官相护吧?”

    苏云逸笑了,真心提醒他:“准确来说,我们家也是官,世袭的。”

    金凤年撇嘴:“当官的了不起啊!”

    “当官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考什么科举?”苏云逸心里担忧高文宴的伤势,不想搭理金凤年又被他贱贱的语气弄得手痒便随口问了一句。

    他一边和金凤年说话,一边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现在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谁要加害他们三人。

    而对方有为什么一定要致高文宴于死地?

    金凤年聊起袍子就地坐下,腿抖了两下又换了个姿势,隔了许久才回答苏云逸的话:“其实我不想科举的。”

    苏云逸没功夫搭理他,但是他却认为是对方在邀请他继续叙述。

    可能是被关久了太寂寞了,他发现自己的表达欲异常强烈。

    “我爹和我小舅舅一直逼我读书,说没有权就受不住我们家的财。但是我这脑子你也知道,我家下人说我考上的时候我爹直接要去把家里树底下埋的酒就挖出来。”

    “不过你是不知道我多厉害,问我为仁之道我哪清楚,随便写写……啧,我牛逼啊!”

    苏云逸突然抬头死死盯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金凤年咽咽口水,他能说苏云逸这样子有点可怕么!

    “我说、我说我牛逼啊……”

    对面是状元,好像他更牛逼一点。

    反正他说大话不怕闪到舌头!

    苏云逸脸色发寒:“不是这一句!你说你不会?你写了什么?”

    金凤年挠挠头:“我在书院玩了三年什么都荒废了,我能写出个什么!仁呗,背的玩意往年一堆。”

    他就是来走个过场,反正他爹对他的要求也做到了。

    苏云逸恍然大悟:“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高文宴了!”

    “他就是个替罪羊!”

    “还真的有人要针对你这个傻子!”

    金凤年炸毛:“姓苏的你骂谁傻子呢!”

    他只是不学,学起来指不定谁厉害呢!

    高文宴:全场最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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