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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容澈不耐烦道,有着自己的都没意识到的慌乱。太医吓了一跳,快速道:“这丫头身上似乎是有蛊!”
“那就解蛊!”容澈想都没想道。
“扑通”一声,太医跪了下来,“太子殿下,老臣无能啊!”
解蛊那是能人异士才能干的活儿,他这一辈子兢兢业业,怎么会这些旁门邪道!
容澈大怒,“废物东西!”
太医不住地磕着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暗一道:“殿下,当务之急是先让司南姑娘醒过来再说。”
容澈面色发寒,“先回东宫,把太医院的人都喊过来。”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南疆。
大祭司犹不死心,之前两次都因为种种原因被迫失败。
这一次,她是铁了心的要容澈死!
只有容澈死了,南疆才能得到太平,王上才能无忧!
星宿低声道:“大祭司,你还好吗?”
“放心,我现在好得很,”大祭司一派自信。
用了这么多天的时间恢复,区区控蛊,不过是易如反掌。
“不好的应该是容澈,想必现在东顺上下,应该都很慌乱吧!”大祭司勾起嘴角。
星宿跪下来道:“恭喜大祭司得偿所愿!”
-
东宫里。
十几个太医分成两排,挨个上前替司南诊脉。
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
“病人是中蛊,微臣是有心无力啊。而且看这情况,只剩一口气了,殿下还是早做打算得好。”太医院院首谨慎道。
“孤养你们这么多人,一个解决的办法都没有?到头来只会说无能?”
“真若是无能,那也不必留着了。”容澈话中藏着上位者的冷漠和狠厉。
当中有人颤巍巍开口,“微臣觉得,查一查资料,或许也能有解法。”
不多时,厚厚几摞书便被搬来了。
空气中顿时只流动着刷刷翻页的声音,关乎身家性命,每个人迅速从上到下扫一眼,从中汲取有用的信息。
容澈垂眸盯着榻上的司南,小脸似乎不知不觉中当真是瘦了一圈。
“这就是你非要和孤对着干的结果?”容澈意味不明冷哼了一声。
暗一从外面进来道:“主子,长乐宫派人来了,问司南姑娘什么回去,说孩子要娘亲。”
没有夏席月,如今长乐宫满宫悲伤,但白芷仍旧记着夏席月交代过的话。
见司南这么久没有回来,直接来要人了。
容澈眸中生出讥讽,“看来长乐宫的人也不知道她中蛊了,倒是能瞒。”
“殿下?”
容澈回过神来,“告诉她们,司南就留在孤的东宫了。”
暗一点头,“是。”
“找到了找到了!”叫李太医的举起手中的古籍,“这本书中说了!这蛊,一般分为子蛊和母蛊,只要找到母蛊,司南姑娘就有救了!”
容澈猛地站起身来,浑身紧绷道:“怎么样才能找到母蛊?”
“这……”李太医卡了壳,又低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词:“微臣再找找……再找找……”
容澈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径直吩咐道:“把李易书带来!”
李易书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就叫容澈的人“请”到了东宫。
“不知殿下找草民过来,所为何事?”李易书不卑不亢道。
容澈上上下下看着李易书,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李易书也不急躁,沉稳站着任由他打量。
半晌,容澈才开口,“你对南疆蛊毒了解多少?”
李易书脸色一变,目光死死紧盯着他,“是不是司南出了什么事?”
除了司南,他想不到这殿下会有找他的理由。
容澈冷冷轻嗤一声,“你倒是聪慧。”
“她到底怎么了?”李易书急切道。
“她中了蛊毒,你可知道办法?”
李易书眉头紧锁:“司南本就擅用蛊,自己怎么会中蛊?”
说着,他抬起头来认真看向容澈,“我知蛊虫分为子母蛊,母蛊操控子蛊,若是杀掉母蛊,子蛊自然迎刃而解。”
顿了顿,李易书又道:“母蛊应当在南疆。”
这本就不难猜测,且司南一直瞒着不肯说出来。
李易书心中,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人选。
容澈低喝道:“她等不起!”
按照太医所说,司南如今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而已。
就算他现在派人去南疆杀了母蛊,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李易书心情沉重,没有再去追究其他,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保住司南这条命。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容澈沉凝问。
李易书闻言,视线认真落在容澈脸上,似乎在考察他的真心,“还有一种办法,具有高度风险。”
“说!”容澈如今已经走投无路。
他从没见过司南如此毫无生机活力的模样。
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破碎感满身。
恍惚之中,容澈想起自己的妹妹。
当时若是有人能救一把夏席月,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李易书目光中有着探究和怀疑,“这个办法,是她生你死,殿下也甘愿?”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
容澈眉眼寡淡,口中吐出的话语坚定,“你先说。”
“此法子名为换蛊,那便是将两人割血引蛊,把蛊虫引到殿下身上,而身中子蛊,自然是必死无疑,等于是一命换一命。”李易书娓娓道来。
顿了顿,李易书道:“便是殿下不想换蛊,也是人之常情,司南的命,我自会想法子来救。”
“你想法子?”容澈转过身来,冷笑一声,“孤的女人不会让别人来救。”
李易书不说话,静静盯着容澈。
暗一猛地跪了下来,“殿下!三思!你若是出了事,这东顺怎么办?陛下和皇后娘娘又该怎么办?两人才经历过丧女之痛,殿下,你怎么忍心叫他们失望?”
李易书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江山和美人,从来不可多得。
容澈说得好听,司南在他心目中,又能有几分重量?
容澈蹙眉,没有说话。
李易书施施然行了一礼,“司南等不了太久,望殿下尽早做出抉择。”
-
深夜。
容澈坐在床边,司南仍旧没有苏醒过来,气息十分微弱。
暗一当真怕容澈不顾自身安危,一直守在容澈身边。
“暗一,你觉得孤是个什么样的人?”
“殿下从小就机智无双,学东西进步神速,对上孝顺对下关爱,是位真正的储君。”暗一不假思索道。
容澈淡淡道:“司南是孤孩子的母亲,孤若是见死不救,将来岂不是会遭到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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