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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画都这么说了,众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又给请郎中,又给银子补偿,好像也说得过去。
赵如画也说了,她是开饭馆做生意的,不是要人命的,
饭馆出了这样的事情,赵如画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人。
她不仅仅要请郎中医治人家,还要掏钱赔偿人家的损失。
除此之外,饭馆里面的生意还会受到影响。
在饭菜里面下毒谋害别人的性命,对她真的没有好处。
“行,那你动作快点。”
“性命攸关的大事,你要是不快点将郎中找来,那些人没命了,你也要跟着偿命了。”
“咱们就给她一个机会,看她能不能让咱们满意。”
那些人走了之后,赵如画没有时间去寻找下毒的人。
她需要在短时间里面,把郎中找到。
饭馆里面的店小二以及厨子,都是凌寒找来的,他们跟凌寒多少都有一点关系,
赵如画自己忙不过来,就问其中的一个厨子:“你们知道凌寒去哪里了吗?”
这个时候,赵如画希望凌寒能够出来帮忙。
她没有时间跑回白石村去找云时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凌寒的身上,
“你找我做什么?”赵如画的声音刚刚落下,凌寒就出现了。
赵如画也不跟凌寒客气,开门见山地说:“我需要几个郎中,你能不能现在就去帮我找五六个郎中过来?”
凌寒看赵如画一眼,之后他说:“知道了。”
丢了三个字给赵如画,凌寒转身就走。
赵如画知道凌寒一定能把这个事情给办好,心里面没有那么担忧了。
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赵如画去处理,赵如画也不耽搁了。
不出一个时辰,凌寒就带着六个郎中出现在饭馆里面了,
除此之外,他还把云时越找来了。
云时越看到赵如画,是又生气又心疼。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赵如画居然不找他帮忙。
她就这么不把他当做自己人?
“云时越,你怎么来了?”
赵如画看到云时越,一脸的惊喜。
她好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身上的担子一下就松了。
云时越:“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没想起来要找我?”
赵如画笑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她说:“我也得有时间找你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第一时间不要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
“我哪里有时间跑回村里找你啊?一来一回的,要是有马车还好,没有马车我要走路回去,天都黑了。”
云时越盯着赵如画的眼睛,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轻轻地叹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
“是我不好,今天没有跟你一起过来,让你受委屈了。”
饭馆里面事情多,云时越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过来跟赵如画一起处理饭馆里面的事情,就是他的不对。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赵如画的身边,也是他的不对。
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他有责任。
他尽不到做丈夫的职责,就是对不住赵如画。
赵如画窝在云时越的怀里,一颗心完全的安定下来了。
闻到云时越身上的味道,她感觉自己有了依靠。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刚刚来了好多人,他们都在骂我,说我谋财害命。”
有云时越在了,赵如画委屈起来了。
趁着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跟云时越矫情一番。
现在不矫情一下,以后估计就没有机会矫情了。
她男人这么有能耐,有困难不让自己的男人出马,难道还要她一个女人出马?
云时越松开赵如画一些,看着她的眼神里面,都是笑意。
好似赵如画就应该这样,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就要说出来,不分你我,不见外。
“没事,有我呢。”
“这里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云时越这么说了,赵如画笑得更加灿烂了:“好。”
凌寒找来的郎中,很快就把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那些等着医治的病人,已经在门口守着了,赵如画说可以进去了,他们就陆陆续续地往里面走。
云时越站在那里,看着进到厅堂里面的那些人,对凌寒说:“去查一查,看看是谁动的手脚。”
“是。”凌寒下去了。
厅堂里面的病人已经排队起来了。
郎中给他们诊治,顺道跟云时越赵如画说这些人的情况。
“你们要怎么赔偿?一个人赔偿多少银子?”
有人问赵如画。
赵如画统计了人数,发现有二十多个人吃坏了肚子。
赵如画跟云时越商量了一番,然后说:“每个月人给二两银子做赔偿,你们看合适吗?”
二两银子,数量可不少。
弥补这些人的损失,足够了的。
那些又吐又拉的人,听到赵如画这么说,一个个的满意了。
“那自然是最好的。”
“二两银子足够了,只要你愿意赔偿,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是啊,我们拿了赔偿就走,不会在外面说你的任何不是。”
众人都满意这个赔偿,赵如画跟云时越就去准备银子了。
一共要准备好几十两银子,这些银子全部都赔给人家之后,可以说赵如画已经没有任何赚头了的。
这些日子她赚到的银子,已经全部拿出来完了。
外面,突然有好几个人涌进来,说他们也在赵如画的饭馆里面吃过饭菜,这会儿肚子也疼得厉害。
赵如画看云时越一眼,云时越说:“我来处理。”
说完,他朝外面走去。
赵如画在这边准备银子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云时越说话的声音。
云时越说:“你们哪里疼?什么时候疼的?昨日什么时候到这里吃饭的?”
三个问题,他问得云淡风轻的,没有任何压迫人的意思。
被云时越这么问的那些人,听到云时越的话之后,心里面莫名的害怕起来。
他们的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来。
其实,他们昨日并没有在赵如画的饭馆里面吃饭,之所以跑到这里来说自己肚子疼,是因为他们听说赵如画给那些吃坏肚子的人赔偿二两银子。
这么多的银子,是乡下人一年到头的收入了。
他们想要那二两银子,就想趁乱进来,得到那些赔偿。
来了就来了,也没有什么,云时越没有火眼金星,并不知道他们昨天到底在不在饭馆里面吃饭。
云时越这么问,也就是走个场面,待会儿再让郎中诊断一番,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吃坏肚子了。
哪里知道,他随便这么一问,那些想要蒙混过关的人,就吓破胆了。
对上云时越的那一双眼睛,他们感觉云时越好想能够看穿他们的内心一般。
好似他们说一句假话,云时越都能看出来。
“那个……那个……我的肚子好像没有那么疼了,估计是我记错了,我没有那么疼了。”
“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那个,我也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事情。”
“我之前肚子还疼着,来到这里就不疼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的还真是,真的没有那么疼了,看到郎中了就突然好了。”
一帮人各自找来一个借口,然后急急忙忙地走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这会儿还站在那里。
看到那些人离去,有人哄笑起来。
云时越看那些人都走了,也不说什么,转身就走回去了。
赵如画见云时越那么快就回来了,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时越:“他们的肚子都不疼了,我就回来了。”
看到赵如画在整理银子,云时越就跟她一起整理。
赵如画笑着说:“他们怕你,所以病就自己好了。”
云时越:“我又不是老虎,他们怕我做什么?”
赵如画:“一个词叫做不怒自威。”
云时越就是这样的。
他明明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但是严肃起来,就是莫名的让人害怕。
云时越:“……”
银子已经整理出来了,赵如画拿着那些银子,一一分给那些人。
吃坏肚子的人拿到了银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郎中给他们诊断之后,又给他们开药,之后他们就可以拿着银子回去了。
这样的处理结果,对于赵如画来说,破费是破费一点,但是,却是最有效果的处理方式。
此刻,陈氏还躲在角落里面看热闹。
看到里面的人拿着银子,一脸满意的走出来,陈氏心里面畅快无比。
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能够让赵如画破费,那就是好的。
一个人赔偿二两银子,又请郎中给那些人治病,这一场意外,让赵如画将赚进口袋里面的银子都掏出来了。
不仅如此,以后她饭馆里面的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陈氏一脸满意的回自己的铺子了。
这个时间,她开的那个小铺子,里面并没有什么生意。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店里面的生意越来越差,有些天甚至都不开张。
回到铺子里面,陈氏看到里面一个买东西的人都没有,就问李鸿运:“今天还是没有什么生意吗?”
李鸿运说:“没有,今天的毛利都没有二十文钱,除去成本之后,咱们今天也就赚到几文钱罢了。”
“娘,再这么下去,咱们的这个铺子,总有一天会关门。”
“您想想办法啊,不能让咱们家的这个铺子就这么关门啊。”
好不容易才让铺子里面的生意稳定下来,都没有持续几个月时间,生意又变得冷清了。
继续这么下去,他们就只能把铺子关了回乡下去种田种地了。
李鸿运家中有田有地,但是他从未去种过。
家中的田地,都是由他兄嫂负责,他只负责照看铺子。
有时候忙得抽不开身,他的兄嫂也会到铺子里面帮忙看那么几天时间。
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得宠,那些体力活儿基本没怎么干。
铺子要是关门了,他就必须要回去种田种地了。
想到那些脏兮兮的活儿,李鸿运心里面就反感。
陈氏说:“能想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跑到外面跪着求那些人,让他们到咱们铺子里来买东西吧?”
李鸿运不说话。
他在想,赵如画是怎么做生意的?为什么她的饭馆已开门做生意,就有那么多人到她那里去吃饭?
难道是因为赵如画饭馆里面的饭菜好吃吗?
能开启饭馆的人,谁的手上没有一把刷子?
别人开饭馆就没有那么好的生意,赵如画一开饭馆,就有这么好的生意,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陈氏说:“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家的铺子不会这么容易关门的。都那么多年了,要是关门早就关门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她这么说了,李鸿运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一直到傍晚,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了,陈氏这边才关铺子的门返回村子。
此刻陈氏的心情不怎么好。
因为今天的生意实在不算好,除了早上能够卖出去一点点东西,上午过后一点点东西都没有卖出去。
两人是走路回去的,因为生意不好,陈氏跟李鸿运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以至于他们在往回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
赵如画跟云时越是乘坐马车从赶回村里,他们忙完天色差不多黑了,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赶上了走在前头的陈氏跟李鸿运。
“哟,这不是陈大妞跟李鸿运吗?你们没有马车坐啊?走路回村子里面可辛苦了,你们这会儿一定很累吧?”
“你们放心,我的马车还空着,但是我不会让你们跟我们一起坐马车回去的。”
赵如画从马车里面探出脑袋,看到陈氏跟李鸿运一脸疲惫的模样,她笑眯眯地开口。
云时越会配合赵如画,这会儿也不着急赶路了,而是让马车慢悠悠的走着。
赵如画说的话,陈氏跟李鸿运听得十分的清楚。
“赵如画,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哭着跪在我的面前。”
李鸿运看到赵如画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恨得不行。
他不明白,眼前的赵如画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以前的赵如画,爱他爱得不行,他说什么赵如画就听什么,哪里会跟他顶半句嘴?
如今不仅仅跟他顶嘴了,还恨不得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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